病房是私人单间,隔音效果很好,无论怎么叫外面的人也不会听到。
蔡雨醒来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锁在一旁茶几上,她躺在沙发上动弹不得,惊愕的看向黎延之,他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银色匕首,玩弄在掌心之间,面无表情看向她。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你该怎么说,是想死,还是想活命?”
“呜我不是要自杀的!我真的没有想要自杀,我没有要离开你,我不会离开你的,真的不会!”
“只有在害怕的时候,你才会格外奋力的讨好我,真可笑,我对你来说就这么像个魔鬼吗?”
他眼中的失望,转变成不对等的愤怒,正在她眼前熊熊燃烧着。
黎延之坐着轮椅推近她,竟然直接拿着匕首在她胳膊上划了一刀,细皮嫩肉的皮肤,绽开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啊!”
蔡雨以为他要杀了她,吓得尖叫起来,哭起来声音肝肠寸断,害怕的不停打着哆嗦。
“让我想想,接下来该划哪里比较好呢?大腿怎么样?”
“不要,不要!我会疼死的,你不要杀我,我没有想过自杀,我只是想让你陪陪我!”
“又来了又来了!你总是冠冕堂皇的给我找各种理由,想离开我不如就直说,我给你个痛快!”
黎延之扔下手中的匕首,在病床的床头拿起一个水果刀,二话不说对准她的脚腕扎了下去!
刀尖没入脚踝骨头,陷进血肉,他给足了面子,没能直接把她骨头给扎碎,蔡雨尖叫的放声大吼,大哭出声,连连求饶。
“我不会了,我不会跑,你别杀我,饶了我吧,饶了我吧!黎延之,呜呜啊!”
“那也就是承认你拿着刀子划自己,是想自杀了?”
“我没有,我没有要自杀!”蔡雨害怕边哭,求他放过,可只见他又换了把刀子,拿起一个比她的脸还要大的菜刀,崭新的菜刀反光着他可怕的冷笑。
“不就是想死吗?我陪你,既然不愿意跟我在一起,那就带着孩子一块下地狱吧,你去哪我都不会放过你。”
蔡雨颤抖着双唇,扯大了嗓门尖叫的救命,她在用力挣扎手腕和脚上的绳子,过于紧绷的力气,刚才划出来的伤口,血液一股股开始往外流,崩裂的伤疤,伴随着她绝望的呼叫,锋利的菜刀,她彻底恐惧的丧失神志。
黎延之面无表情,现在看起来她倒是像疯子。
菜刀哐当的扔在地上,蔡雨眼睛几乎瞪大出眼眶,双眼无神没有光泽,满是恐惧的眼泪,毫无生机可言。
“真以为我要杀你?”
她呜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黎延之再次捡起地上的刀子,只看见她的身体猛地一个哆嗦,然而他只是切断绑在她身上的绳子。
四肢得到解放后,蔡雨二话不说的捂住脑袋,双手抱头。
她倾斜着身子,腹部隆起的肚子显得格外凸出。
长时间被关在屋内,她变得格外憔悴,一举一动,连去厕所也要在他的监视下,蔡雨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每天跟他待在一起,寸步不分离,可她却越来越想逃离他。
黎延之腿伤的原因,迟迟没有出院,他来这边的出差主要原因,也是因为蔡雨的父母,黎延之一直在以第三方投资人的身份,跟他们公司合作着项目。
钱投资的越多,他掌控蔡枝清的公司股权便越多,再过不了多久,他直接能做上第二大股东,来控制他们的公司。
“如果你不乖,我能让你家破产。”
可不是句玩笑,他又多了一个新的把柄去威胁她。
黎延之在病床上工作的时候,蔡雨总是在一旁的沙发低着头乖乖坐着,一言不发,一句话不说,这样的姿势能坚持到吃饭,然后再继续发愣。
她的脚腕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就算真的想跑也跑不掉。
在她睡着的时候,吴皓考虑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多嘴,可他实在忍不住了。
“老板,再这样下去,蔡小姐有可能会抑郁,她现在还怀着孕,孕妇情绪是最容易坏掉的。”
黎延之停下手里的工作,深思熟虑的思考着。
良久,他将手中的电脑合上,“安排明天上午,把这条腿的石膏拆了,下午回淮市。”χyùzんαīωù.cしùЬ
蔡雨坐在车里,眼睛不眨的盯着车窗外流逝的风景,痴迷而深入,似乎是忘了她身边还有个人。
当黎延之将手放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忽然她猛地颤抖,惊恐的紧攥拳头,看向他的眼里都是恐惧。
“我有这么可怕
χyùzんαīωù.cしùЬ吗?”
他低语轻声,趴在她的耳边问,幽森森的语气,足够让她恐惧到双腿发软。
“呜……呜。”
她竟然咬着牙哭了起来,黎延之颇有不耐烦的皱眉,“你给我哭什么?”
吴皓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正准备开口,黎延之突然将中间的隔板重重拉了下去。
这辆车的前后隔音并不好,只听到蔡雨哭的更大声了。
“闭嘴!”
“呜啊别打我,别打我!”他的一声怒吼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心理创伤,黎延之紧绷着脸,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到底哪一步出了差错?
他心中越发烦躁,恨不得扬起拳头威胁她,掐着她胳膊上的伤口,用力往里摁。
“我让你闭嘴,听不懂吗?”
“疼,疼啊!呜呜疼啊!”
吴皓甚至都觉得他有点不是人了,紧攥着方向盘,极力咬牙克制住自己想出声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