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对吗?”白玉堂忽然语气一沉,“你莫非忘了念一当初是怎么死的?”
蓦然间,展昭神色一凛,眸中降下寒意:“我当然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那你还替朝廷卖命?!”白玉堂冷笑一声,“念一要是泉下有知,气都能气活过来。”
倘若真能气活过来那就好了。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不欲跟他多做口舌之争,展昭提起剑往外走,“我还要巡街。”
“站住,想跑啊?”白玉堂摁住他肩头,“我话还没说完呢!”
他索性绕到他面前去,“你要当官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自称什么……什么‘御猫’!你这分明是在跟我叫板!”
说起这个,展昭亦无力叹气。
“这是圣上赐的封号,与我无关。”
“别拿那个皇帝来压我。”白玉堂当即挽了个剑花抽剑出鞘,“武林上下都知道我陷空岛五鼠,你还偏偏起这个称号,不就是摆明挑衅么?”
他无奈:“五弟莫以为谁都如你这般有闲暇有功夫,想方设法的挑衅别人。”
“废话少说,咱们剑下见真章!”
话不投机半句动手是白玉堂一贯的作风,知他如展昭也懒得躲躲闪闪,索性和他打了个痛快,百招之下难分高下,正在此时,他手腕一转将画影推出掌心,展昭急忙侧身,长剑贴着他的脸直直朝身后飞去。
不承想背后恰有个端茶水的衙役路过。
“糟了!”
白玉堂暗道不好,但见那衙役手忙脚乱地往旁边躲,总算是避开这一剑。
一声巨响之后,画影剑深深没入墙内,在空中轻颤。
展昭和白玉堂皆松了口气,似乎觉得此情此景熟悉万分,在原地里静默了许久,他俩才相视一眼,对望而大笑。
“走!”白玉堂一掌拍在他肩上,“喝酒去!”
*
上元这日,花灯如山如海,因为是一年一度的佳节,慕府上的侍卫也是轮班,夜里大多出门看灯去了。
有外国使节前来朝拜,圣上赐宴,包拯应当会忙到深夜才得回府,尽管上次心中耿耿于怀,包清澄还是拉着展昭上街赏花灯。
满街是奇术异能,歌舞百戏,吞铁剑、吐五色水、旋烧泥丸子,看得人眼花缭乱。
“好饿呀,展大哥,你看那边——”包清澄拖着展昭去吃元宵,后者不言不语,只得由她拉着。
还没等走到小摊前,迎面就见到一个熟人走过来,包清澄双目一弯。
“哎呀,是小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