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微笑道:“至少可以把真凶查出来吧?你不是想帮他讨回一个公道么?”
“可是草原那么大。”她低头闷声道,“他也已经死了,去哪里找线索?”
“人是活的,线索是死的,只要有,总能被找到的。”
“但我……”念一正颔首,突然发现展昭身形渐渐消失,她尚未反应过来,伸手想拉住他,不料还未碰到他衣衫,人已然不见了。
此时,祁连山小镇上,展昭猛地睁开眼,就听得连翘大叫不好。
“完了完了,我方才分心了。”
白玉堂忍住想敲她脑门儿的冲动,几步走到床边,“怎么样?你见到她了吗?”
“见是见到了。”展昭咳了两声,“就是不知她肯不肯回来。”
白玉堂恼火地搓着手,“她还是生气?”
“大概……”
正说着,院子外面一个小厮咋呼道:
“啊哟,时姑娘?您怎么在这儿……展爷和白爷找您好久了。”
屋里的三人皆是一愣,往门外看时,念一撑着伞站在花圃边,视线却也没有往他们此处瞧,只是望着周围的风景。
展昭见状,一面咳一面从床上下来。
白玉堂奇道:“她回来了?……你干嘛去?”
展昭提起床头的剑向外走,“去查案。”
“什么?”他听得一头雾水,“现在去?你要不歇一歇吧?”看他的脸色着实白的吓人。
“不歇了,已经耽搁好几日,我怕就算有线索也被某些人处理掉了。”说话间他仍在咳嗽,直到出了门才停下来。
行至念一身边,他若无其事道:“走吧。”
其实在查过巴勇住处后,展昭心里就已有些打算。桌上放着咸菜,厨房还有已经切好买好的肉和菜,但没有下锅,人便不在了,这种情形之下出门打猎的可能性很小。
但是屋中亦不曾有打斗的痕迹,也就是说他是被什么人突然叫走的,而最有可能的必然是住在附近的邻里。
巴勇是个独居之人,左右离得近的邻居一共有三户,住在左边的是个年纪二十来岁的后生,平日里做点小买卖,据说是个嗜赌之人。展昭和念一敲开门时,他似乎刚刚午睡起来。
“你说巴勇啊?”后生挠挠头,“他走的时候,那都过了好些天了吧,有七天了,我也记不太清。”
展昭问道:“他七日之前走的?去了何处?”
“打猎吧,我见他背着弓箭出去的,想必是又去打猎了。”后生不以为意,“他这个人爱喝酒,一没钱就去打猎,也不奇怪。”
念一随口问:“他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