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瞳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儿——
当年怀上贝贝以前,她曾经和霍立行交往过很长一段时间,也发生过很多次这种的事情。
曾经跟他在一起时,她很快乐,可此时此刻,她却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幸福”。
当霍立行以男性的优势压制住她的身体,强行脱下她的外套,当霍立行的手指探入她的小衫里面时,她胃里涌起一阵阵的难受。
她原本放在他胸前推拒着的手,快速收回,捂着自己的嘴唇—奋—
胃里那种酸涩的感觉涌上喉头……
她感觉到自己快要吐了—韧—
“唔……”
她难受的捂着自己的嘴,望着身上的霍立行。
霍立行虽然已经暂时的失去了理智,可嗅到她手指下的异味时,他还是紧紧皱着眉头,厌恶的松开了她——
竟然在这个时候吐了!
扫兴!
霍立行往旁边一躺,肖月瞳立刻站起身,冲向洗手间里。
进了洗手间以后,她趴在盥洗台难受的吐了。
即使吐出来了,胃里依然还有那种让她想把胃摘除掉的恶心感……
刚刚捧起一捧水想洗把脸,她便听见了洗手间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她蓦地回头望去——
霍立行已经不耐烦的走过来了。
她心下一慌,立刻走过去将洗手间的门关上,并且反锁了。
背脊抵着门,她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不想跟他这样,至少不能在他被人下了药的情况下,做这种事情……
一想到“下|药”这两个字,肖月瞳脑海里不知不觉的浮现出那个在夜总会的晚上……
她和根本不认识的威廉,也是在药|性的作用下,做了不该做的事……
……
“开门!”
门外,霍立行极度狂躁的声音透过门,清晰的传来。
他身体里燥热得厉害,他此刻只有一个想法,他想跟女人上|床,无论那个女人是谁,都可以——
可是,这儿唯一的女人,肖月瞳,她竟然还躲在洗手间里,把门给反锁了!
“把门打开!!”
霍立行提高音量,怒吼了一声。
肖月瞳站在洗手间里面,皱着眉头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没有理会霍立行的躁乱,反正他也进不来。
她庆幸的是,幸好这个房间的洗手间门是木门,不是玻璃门,否则,她真怕霍立行会闯进来。
缓缓抬头望着天花板,她淡淡笑了一声,随即闭上眼。
她都已经决定不嫁了,又凭什么要白白便宜了他?
她不是妓|女,没必要让他发泄欲|望——
他没被人下|药的时候,都不带正眼瞧她一眼,如今被人下了药,就想跟她这种毫无感情的“交|配”么?
她没那么随便——
门外,霍立行踹门的声音不停的传入肖月瞳耳中。
她依旧闭着眼睛,嘴角隐隐勾起一丝笑——
霍立行,你难受了是不是?
那就多难受一会儿吧,你让我难受了这么多年,现在让你难受一会儿,这是老天爷对你的惩罚——
肖月瞳嘴角的笑意忽然僵住。
胃里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又一次袭来——
她趴在盥洗台上,一边吐,一边在脑子里想着,自己这两天吃了什么东西。
好好的,怎么会吃坏肚子呢!
可是她仔细想了想,自己这两天的饮食也跟平时一样,没有什么异常的。
或许是肠胃不舒服吧!
……
一个在洗手间里静静呆着,一个外洗手间外面守着,等着里面的人开门——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半个小时,楼下,隐隐传来了谁的声音。
洗手间里,肖月瞳蓦地望着墙壁——
这是谁回来了?
会不会是黄乐英回来了?
肖月瞳惊喜的望着墙壁,等着黄乐英把霍立行叫走,然后自己便可以离开这儿了。
楼下的声音一点一点近了,似乎往楼上走来。
肖月瞳的惊喜,慢慢的僵硬……
因为她听出来了,那交谈声里,除了黄乐英之外,还有一个生意也是她极为熟悉的——
那是蔺采儿。
肖月瞳震惊的听着外面的交谈声——
她这才回想起一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片段……
昨天晚上蔺采儿说什么也不答应她离婚……
今天她上班上得好好的,黄乐英突然打电话给她,让她来这儿送黄乐英去医院……
可是她来了以后,黄乐英却不在家,反而是霍立行在这儿…
tang…
还有,她和霍立行在这个房间里一共待了五十分钟左右,黄乐英和蔺采儿便回来了,一回来两人就径直往楼上走来——
……
这一切的一切联系在一起,让肖月瞳不得不想到了一个很荒唐的设想——
今天的事儿,难道是黄乐英和蔺采儿一同设计的?
如果不是黄乐英亲手设计的,那么霍立行能够被谁下|药呢?
能够给霍立行下|药的人倒是很多,关键是,他是在黄乐英的别墅里被人下|药的,这就只有黄乐英和霍承轩能够办到了!
……
想到这一切,肖月瞳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她不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会这样对她!
她以为,天底下最爱她的人就是她的母亲蔺采儿……
可如果今天她猜想的事是真的,蔺采儿为了让她嫁给霍立行,真的跟黄乐英一起设了这个局,那么,她对这个母亲可真是失望透顶了……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黄乐英和蔺采儿抱着“抓|奸”的心态等着看见房间里的一幕,等着以“生米煮成熟饭”为理由,让肖月瞳不准悔婚……
可结果,两人并没有看见自己想看到的——
床上一个人也没有。
霍立行裸着上身痛苦的站在门口,看那微微带着紫色的脸色,他已经憋到了极致。
而他身下,正顶着一个小帐篷……
黄乐英和蔺采儿惊愕的收回目光对视一眼——
两人脸上,都写满了错愕!
瞳瞳呢!
为什么只有霍立行在这儿,瞳瞳不见了踪影!
而且看样子,霍立行并没有跟肖月瞳发生|关系,因为他身下还……肿胀着!
“不可能,刚刚进来的时候,我看见瞳瞳的车停在门口的!”
蔺采儿以为肖月瞳不在这儿,于是惊诧的开口对黄乐英说——
黄乐英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蓦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她本以为儿子会跟肖月瞳做那夫妻之事的,没想到她竟然失算了——
霍立行憋了一个小时,脸色都已经紫了,该不会……
他的身体该不会憋出问题吧!!
“立行……”
黄乐英再也顾不得肖月瞳在哪儿了,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
今天的药,她是从夜总会一个男人手上买来的。
对方说,被下了药的人会短时间内失去理智,只知道疯狂的发泄,脑子根本就不会思考……
所以,霍立行明知道肖月瞳不可能让他舒服,他也没有出去找别人,他被下了药,他已经短暂的失去思考的能力了,只知道洗手间里有一个女人,而他则在这儿守株待兔……
他完全不知道,他可以离开这儿,去附近的酒店和会所里随便找一个女人发泄了就行了……
黄乐英走到霍立行身边,霍立行已经痛苦得手背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他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像个孩子一样,虚弱的靠在了母亲肩上。
“妈,我好难受……我要死了……”
他虚弱的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便晕过去了。
这下,黄乐英可吓坏了!
她惊愕的望着晕倒的霍立行,慌忙撑着霍立行疲软的身子,回头让蔺采儿打电话叫120急救——
蔺采儿刚刚掏出手机,洗手间的门打开了。
肖月瞳只穿着一件小衫,冷漠的站在洗手间门口——
她盯着蔺采儿看了一眼,冷漠的移开目光,落在黄乐英身上。
然后,她也看见了已经晕过去的霍立行——
她心里是有霍立行的,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她心里也有一丝丝不忍。
早知道他憋得这么难受,她即使自己不愿意,也应该打个电话帮他找一个女人过来……
心里的痛恨,很快就压过了她对霍立行的内疚。
她恨黄乐英和蔺采儿对自己设的局——
“妈,您可真是我的好妈妈——”
肖月瞳冷嘲热讽的望着蔺采儿,径直走出洗手间。
她站在床边拿起自己的外套,一面穿上一面往门口走。
“……”
蔺采儿完全呆住了——
她没有想到,她的女儿竟然一直在洗手间里!
黄乐英此时也没那么多心思去管那对母女俩的事儿了——
肖月瞳既然有了解除婚约的想法,到时候她是不是自己的儿媳妇还不一定呢!
现在最重要的,是送立行去医院!
见蔺采儿已经呆住了,没有打急救电话,黄乐英自己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
房间门口——
肖月瞳站在蔺采儿面前,她冷傲的看着这个给了自己生命、却又为了那些虚荣和权势,一心想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的母亲——
“我何德何能,竟然摊上这样一个母亲,这样一个婆婆。”
肖月瞳冷笑一声,扣上外套的扣子——
回头看了一眼黄乐英,她微微眯了眯眼,“黄阿姨,您也真够狠的,竟然给霍立行下这么重的药,万一他今天被您亲手害得失去了男人功能,我真不知道您要如何跟霍叔叔和爷爷交代。”
肖月瞳一点情面也不留的嘲讽了一句,推开门口的蔺采儿,转身扬长而去。
她一向就这个性子,对她好的人,她也会对别人好,可对她不好的人,哪怕是自己的长辈自己的家人,她也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他们都不把她当人了,她还有什么必要顾忌这情分!
如果她们有一点点人性,也就不会把她骗到这儿来,差一点让霍立行给强了——
即便是结婚了,婚内强|奸也是犯法的,何况她和霍立行根本就没有结婚!
在玄关处换鞋时,肖月瞳又看见了那一盆香得腻人的花——
她微微眯了眯眼,终于是想起来了。
这种花,她曾经在网上一些弹出来的不入流的网站里见过。
好像,这种花撒上了什么药粉,是什么催|情的东西……
看来,这也是黄乐英去那些不入流的网站里买的吧?
不过,这似乎没什么用处呢!
真可惜了黄乐英的一番如意算盘——
如果这花真的有效的话,她今天可真的就跟霍立行发生|关系了,而现在,黄乐英失算了,亲手害得霍立行晕倒昏迷……
呵——
肖月瞳直起身,扬手冷漠一挥。
砰地一声,花盆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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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肖月瞳关了机,也没有去公司,独自一个人躲在了喧闹的酒吧了。
其实以前,她很少有时间来这种地方。
她记得以前的自己,白天总是在忙忙碌碌的上班,下班以后便在房间里,跟她的宝贝儿子贝贝视频,每逢有假期,她便去意大利陪贝贝——
她的时间一直排得很满很充实,她没有时间来酒吧这种地方消遣。
如今,贝贝有小南照顾着,她便可以抛下所有的责任,来酒吧潇洒一回——
尤其是今天经历了亲生母亲对自己的伤害,她更想来这儿呆一晚上。
肖月瞳纤细的手指端着酒杯,望着周遭的环境——
其他人都有另一半或者朋友陪着,大家在自己的桌子上,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谈笑风生。
像她这样一个人坐在吧台寂|寞的喝酒的,没有几个。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自己的日子怎么会过成这样——
她轻轻摇晃着杯子里的红酒,反思着自己这段日子的生活。
为什么会这么乱呢?
似乎自从她和霍立行宣布订婚以来,她的日子就开始脱离以前的轨道了。
她忽然有些不明白,这真的是自己等了六年的生活么?
曾经那么想嫁给霍立行,如今,她却发现这并没有让她感觉到一丁点幸福,反而让她陷入了以前没有过的困扰。
她正在低头想自己的事情,两个男人围了上来。
对方惊讶的望着她,对视了一眼,才确定这个人就是霍氏的肖总监。
“肖总监,真的是你?”
男人难以置信的望着肖月瞳,她怎么会来这儿呢?
肖月瞳望过去,看见自己左手边,站着两个小公司的工作人员——
因为以前合作的时候,打过照面,所以对方认识她。
只不过,对方只是职务低下的小职员,所以他们并没有什么交情。
肖月瞳恢复自己工作上一贯的女王风度,对两人淡漠疏离的一笑。
“两位有何指教?”
两人本想上来搭个讪,结果肖月瞳的态度不太热情,两人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肖月瞳,是霍氏的总监,本来就不是他们攀附得起的人——
“这儿挺乱的,肖总监您一个人来的吗?”
其中一个男人微笑着看着肖月瞳,试探着拉近距离。
肖月瞳淡淡一笑,“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只不过朋友去洗手间了——”
她最不想跟陌生男人瞎聊,她的生活圈子,这些人走不进来,她也没有必要微笑着款待这些一辈子都或许没利益关系的陌生人。
“两位,有什么事么?”
她狭长的眉眼扫了一眼两人,笑得疏离。
两人自知没趣,于是笑着离开了——
看着两人离开以后,肖月瞳才收回目光,继续喝酒。
这些人啊,明明是公司基层的小职员,可是这大下午的不去上班,不去为自己的事业拼搏,反而在酒吧里消磨时间,这种男人,她怎么会看得上眼?
她眼里,容不下不思上进的男人——
她闭上眼睛仔细品着红酒的时候,身边似乎来了一个人。
那人身上有着她稍感熟悉的香水味,一如既往的淡雅,香气里面带着些让人安心宁神的感觉。
她睁开眼,侧眸——
深黑色衬衫映入自己的眼帘,那张俊美的脸,正是威廉——
肖月瞳瞳孔微缩。
他怎么会在这儿?
威廉侧眸对上肖月瞳的眼神,他嘴角勾起一丝迷人的笑——
“一个人喝酒,闷不闷?”
他脚尖着地,旋转了一下椅子,侧过身面对着肖月瞳,温柔微笑着。
肖月瞳望了一眼他,收回目光。
上次的事情,她虽然已经不再去想了,但面对威廉,她还是没法儿彻底的放开。
毕竟他们算不上朋友,却做了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这么难堪的关系,她又怎么释然得了?
威廉望着肖月瞳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模样,他挑眉,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硬币——
“嗨,看这儿!”
威廉把玩着手中的硬币,在肖月瞳耳边轻声耳语。
肖月瞳排斥的往旁边偏了偏,随后侧眸看着威廉——
威廉莞尔一笑,两根指尖握着硬币,随着手腕的轻轻摆动,他的手一收,硬币不见了。
肖月瞳淡淡的笑了一声,这种骗小孩儿的手法,也拿来骗她玩儿?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威廉的手指慢慢摊开,他掌心里却有一枚发亮的耳钉。
肖月瞳一怔,蓦地抬手摸着自己的耳朵……
耳垂上什么也没有,她的耳钉,静静躺在威廉掌心——
“你……”
她讶异的望着威廉,他什么时候取走她的耳钉的?
她竟然毫无察觉!
威廉眯着眼望着她笑,“我帮你戴上,还是——你把它送给我?”
肖月瞳望了一眼无赖的男人,收回目光,抿着酒不做声。
威廉挑眉,自觉无趣,于是不再逗她,将耳钉放在吧台上,等着她去拿——
她的手指刚刚碰到耳钉时,他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响起——
“上次的事以后,你……有没有吃过避|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