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是一只不会说话的小鬼,那我还怕他干什么呢?因此,我大大方方地向着冒着黑烟的方向走去了。
我走进了那烟雾里面。不过,我所在的这个地方,除了那淡淡的黑烟之外,我没有发现别的任何东西。
“喂,那个传说中的青面獠牙的家伙。你这么躲着有意思吗?难道你以为,你这么躲着,就能把这一茬给躲过去吗?”我一边笑呵呵地说着,一边用手中的寅公扇,轻轻地扇着那些萦绕在我身边的黑烟。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来打此墓的主意?”说话的这家伙。阴阳怪气的,不男不女的,好像是个太监的声音。
“我还以为是多厉害的厉鬼呢?搞了半天,原来是宫里跑出来的太监啊!”我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我倒要看看,那说话的太监,到底长了个什么模样。
就在我正往里面走的时候,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好像是一根大肉棒,猛地对着我的小蛮腰来了一下,差点把我那弱柳扶风的腰给搞散架了。不过还好。我只是闪了一下腰,然后并没有别的事儿。
“喂!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这么偷袭我,有意思吗?”我说。
“汪汪!”小肥猪在那里叫了两声,不过从它这叫声来判断,似乎小肥猪有那么一点儿干着急。因为,它好像也没看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看不出来。你的腰杆还挺硬的嘛!”那家伙又说话了。
我往我的腰上摸了摸,我发现刚才被那肉棒打过的地方,有些黏糊糊的,而且还有一股子腥味。结合进来的时候,两边墙壁上的浮雕来看,我基本上是猜出来了,刚才偷袭我的那玩意儿,多半跟蛇有关系。
“喂!你是不是一条蛇啊?我跟你说,那千年巨蟒可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不要以为你刚才偷袭成功了。就可以在我这里占到便宜。”我说。
“汪汪!”小肥猪应该是闻到了腥味。因为那腥味突然变浓了,我都闻到了,小肥猪的鼻子远比我的尖,它肯定是闻得到的。
在叫了两嗓子之后,小肥猪便跟着那腥味追了过去。
“嗷!”小肥猪惨叫了一声,然后我便看到。它那肥嘟嘟的身子,在空中划了一条不那么规则的弧线,接着就是“咚”的一声闷响,小肥猪摔到了地上。
“小肥猪,你没事儿吧?”我走了过去,在小肥猪的身上摸了摸,发现它的狗毛上,也沾上了那满是腥味,臭烘烘的粘液。
“那家伙是不是蛇?”我问。
“汪汪!”小肥猪这是在说,它刚才一过去就被打飞了,根本就没看清楚,那东西到底是个什么。
“喂!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你居然敢在我的面前欺负小肥猪,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我虽然嘴硬,不过我也没敢直接往里面冲。
连动作这么迅捷,反应这么灵敏的小肥猪,都着了那家伙的道,可见,那家伙确实还是有些本事的。所以呢,我觉得我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儿比较好。
“不想死,就滚!”那家伙这话说得很霸气,不过,只可惜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是那种太监的声音。因此,他的这股子霸气,难免被打了不小的折扣。
“凭什么滚啊?要想我滚,你至少得出来跟我见一面啊!”我说。
这东西既然和蛇有关,那么我自然就会去想,他是不是和那蛇佬儿有关系,又或者,他是不是认识那蛇婆?
就在我说完这话之后,一条黑乎乎的蛇尾巴,对着我扇了过来。我侧身一躲,本来以为能够成功躲过。不过,让我郁闷的是,那蛇尾巴最终还是扇到了我的身上。
黑尾巴?难道这家伙是那条毒蛟。据我所知,修炼成蛟的那条千年巨蟒,就是黑色的。
“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尾巴很臭吗?别老往我身上抽了,你要是再抽,我可生气了啊!对了,你认不认识那蛇佬儿和蛇婆啊?”我问。
“你知道他们?”那家伙问。
废了这么半天劲,我终于找到和那家伙的共同语言了,不容易啊不容易!贞杂叉划。
“当然认识啊!”我笑了笑,问:“你和他们,是敌还是友啊?”
“你和他们是敌还是友?”那家伙反问了一句。
“这个我可就说不清了,你说是敌人吧,也可以说是同盟,你说是同盟吧,也可以说是敌人。”我胡扯了一句,缓和了一下这紧张的气氛。
“你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快说!”那家伙好像有些急了。
“我啊!我和那蛇佬儿是死对头,和那蛇婆也是死对头。据我所知,那蛇佬儿和蛇婆也是死对头。”我说。这事儿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要是这家伙和那两位当中的某一位是朋友,我今天就得干掉他。要他跟我一样,和那两位是死敌,说不定我还能和他交个朋友呢!
“你倒是挺爽快的。”那家伙用无比阴森的声音笑了笑,然后说:“你既然和他们两位都是死敌,那我也就没有杀你的必要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和他们也是死敌?”我问。
“你这小子,虽然没多少本事,但也不是一点儿本事都没有。那两位,不管是谁找你麻烦,你还是能还还手的,虽然你不一定结果得了他们,但是,你至少还是能伤到他们的。让他们受伤,我还是比较愿意看到的。”那家伙说。
“听你这意思,你是准备拿我当枪使啊?”我问。
“能被我当枪使,这是你的荣幸。”那家伙还真是有些大言不惭,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被人当枪使了,还是荣幸。
“既然你说被人当枪使是荣幸,要不你也让我当枪使使,我也让你荣幸荣幸。”我说。
“你不够格。”那家伙说。
“你是不是那毒蛟啊?难道蛇在修炼成蛟之后,就能学会这说话的本领吗?虽然你这太监声音很难听,不过吐字还算是比较清晰的。”我说。
“毒蛟?你知道毒蛟?”那家伙问我。
从那家伙问这话的态度来看,我可以肯定了,他肯定不是毒蛟。我就说,那毒蛟是被镇在大阵底下的,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呢?
“你不是毒蛟,那你是谁啊?”我问。
“蛇手。”那家伙答道。
“蛇手?你叫蛇手?”我有些吃惊的问。我之所以吃惊,那是因为蛇手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奇怪了一点儿。
“想不到我隐居了这么几十年,还有人知道我的名号。”那蛇手在那里洋洋得意的自言自语了起来。听他这意思,好像他蛇手的名头,真的很大似的。
“不好意思,我真还没听过你的名号。我只是觉得,这蛇明明都没有手,你叫哪门子蛇手啊?你怎么不叫蛇脚啊?”我笑呵呵地跟那蛇手开起了玩笑。
哪知道,这蛇手根本就不是一个适合开玩笑的人。我这玩笑刚一开,他那该死的蛇尾巴,突然就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一下子朝着我的背扇了过来。
我虽然已经竭尽全力想要躲了,可让人遗憾的是,我还是没能够躲过。最终,那蛇尾巴狠狠地扇到了我的背上,把我扇了一个狗吃屎!
“喂!我说咱们无冤无仇的,你不是还要那我当枪使吗?你要是把我的腰杆给扇断了,以后我还怎么给你当枪使啊?”我问。
“嘴巴不干净,难道我还不该扇你?”那蛇手摆出了一副长辈的架子,对着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