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江寰疑惑问,江铎堂看他还在装傻,用指节重重地敲了敲桌子,“还怎么了,徐邺是你外公手底下出去的兵,当初你这战队还是个不入流草班子的时候,是你外公极力劝他参的队。别人认不出来,我一眼就能看出这蒙面的人是谁!怎么,刚我进门的时候,这内奸还吃饱了活蹦乱跳地在外面遛弯呢。”
“……”江寰再次陷入沉默当中。
江铎堂看他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就来气,半点没有刚接回基地时那种独属于年轻人的蓬勃朝气,甚至连那点惹人又怜又疼的娇气都没了。
“还不肯说实话?”元帅收回手机,等了十来秒之后没好气地说:“你以为不说我就猜不到了?和变异者有关是吗?”
“……”江寰抿直了唇,好一会才说:“事情已经结束了,没有造成任何损害和伤亡。”
“紧张什么,其他人都不知道,外公也没有跟任何人说。”江铎堂交叠起双腿,好整以暇地道:“只是外公了解你,能让你这么大动干戈,舍得把半个山海都掺和进去的,也就那姓沈的了。”
江寰眸影微动,缓缓地错开了视线,又听江元帅继续道:“他还活着,对吧?”
“……”
“给外公一点回应有这么难吗?外公还能吃了他不成?”
“是的,他还活着。”江寰重新抬起眼睛,认真地回复道:“对此我非常高兴。”
“还高兴……为个男人要死要活的,甚至记恨上自己外婆三四年不肯回趟家……”江铎堂简直嫌弃死自己这没出息的外孙了,“既然人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汇报?”
“最近事情比较多,没顾得上。”
借口太过敷衍,江铎堂都懒得搭理,他拍了下桌子,怒道:“江寰,你永远都要记着,你是一名人类,无论做任何事,出发点都得站在人类的立场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眼底、心里全偏到变异者那边去。”
“人类和变异者并不是对立的。”江寰淡然地说,他看向江铎堂的视线也十分平静,“这一点,我想外公和我一样清楚。”
江铎堂被他这话噎了一下,半晌终是忍不住又重重敲了下桌子,压低声音道:“明天或者后天,带那个姓沈的来家里吃饭。”
“……”江寰微微惊讶地握紧了右手,“什么?”
“哪个字听不懂?”
“可是……”
“别说什么他进不来基地,进不进得来外公清楚。”
“……”
“你这什么表情?以为是鸿门宴?把一个变异者请家里来请他吃鸿门宴,你是觉得你外公一把老骨头还能干得过变异者是吧?”
江寰总不好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也确实如江元帅所说,二十个江铎堂端着机枪都不一定打得过一个沈山梧,“那是为什么……”
“哼。”江铎堂冷冷地说,“几年前没想过能和这小子有这么深的交集,没仔细看他,我这次倒要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瞧瞧这姓沈的到底有什么魅力,把我外孙迷成这副吆五喝六的模样。”
“……”
送走江元帅,江寰当即去了沈山梧的房间,提了元帅想请他本体去做客的事情。
“不想去我可以回绝,不必勉强。”江寰坐在床边,沈山梧则是靠躺在床头,单腿折叠,一截雪白的足踝□□在长裤外面,江寰视线再三被这抹白色勾引,终是按捺不住伸手捏了一捏。
细细小小的一握,可以完全包在掌心里,江寰捏着捏着便不可避免地想象到成年沈山梧的脚踝,骨节分明,每次迈动都带着线条与阴影的美。
沈山梧本来在思考明后天见老元帅该带什么见面礼,总不能再来一朵永生花吧?结果不经意间一个侧眸,就看见江寰此刻的眼神又暗又沉,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足踝,手上揉捏的动作也逐渐变得不怎么正经,一看就没想什么好事情。
他条件反射地收起腿,差点脱口而出:江寰你别是对我现在这副小孩模样都有想法吧?
江寰瞬间读懂了他未说出口的话,面红耳赤地道:“没有,我是想到了你……”想到了你本体形态才起反应的……
貌似这种行为也没好到哪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35:永生的花,永恒的爱,送给永远的老头
江元帅:……我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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