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极乐世界是一片光明,不见日升日落,乌飞兔走,黑暗难见,灰霾难寻,只有看不完的光明璀璨,说不清的清净琉璃,座座山峰之上排列僧侣,念经辩典,开无遮大会,到处佛音渺渺,梵音檀唱,佛光普照,光明永驻。
千万亩清澈干净的八宝功德池中升起无数朵莲花,大如车轮,绽放宝光,只见无数信徒从花苞之中孕育而出,全身清净无垢的男身信徒。两座金才座上端坐西方两位教主。南极仙翁在第十七重天开府治事,两位圣人略一关照,马上就了知。
天庭只拜三清玄门,玄门在天庭上如鱼得水,西方佛门却僻居西方一偶。如今看到南极仙翁也在天庭开府治事,二人对视一眼,马上就觉察出其中的机会。
准提率先开口言道:“看来元始道友还是不甘于天庭完全落入昊天之手,还派自己门人强势入驻天庭,哈哈!”
接引呵呵一笑,慈目之中饱含无量智慧,座下金莲散发的辉光在其面前都黯然失色,对答道:“那昊天道友怎么会甘心自己大权旁落,双方必有一番争斗想。天庭关系三界无量众生,除圣人之外,任谁都要在天庭统辖之下,亿万载积聚的信仰、愿力怕是三界少有啊!”
准提闻弦而知雅意,浑浊眼中骤然大放异彩,笑道:“这不正好,如此一来,昊天和三清道友便有了隔阂,倒时就是我等机会来了。”
准提眉心大放十万光华,座下金莲唱起亿万梵音,虚无之中法螺大奏,天女撒花,西方世界一片光明浩大。
且说大禹治水,先要剿灭兴风作浪的妖族余孽,这日来到巫山。巫山有处地名唤作三峡,有无支祁一只,有妖圣的修为,又有数十只妖族聚于附近,另有十万水族散于四方。”
大禹带领大军来到巫山地界,停下大军。无支祁也不知从何而来,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善于变化,力敌九龙,其御水之术,更是世所罕见。
无奈之下,大禹只好向自己的老师求助。
“老师,弟子一心治理水患,可是弟子能力有限,还望老师助我!”大禹对铁叉山方向跪拜祈祷。
铁叉山八宝洞内卢圣顶上五色庆云之中,三朵道花摇曳,枝叶舒展,展现出勃勃生机,一天神正端坐在莲花上,头戴梵冠,以众宝璎珞为严饰,身真金色,目发绀青,形貌端严,只要细心注视,却可发现这天神体内有三百六十五颗星辰虚影闪烁,不时运转,似乎天机造化就在其中。
这三百六十五星辰,对应着周天三百六十五个星辰,把浓厚的周天星辰之力吸引下来,洗刷熬炼法体,不断增强着卢圣的道行。
卢圣面目平和欣喜,泥丸宫中毫光大放,道道神韵在虚空之中闪现,展现莫大玄机,道行如同芝麻开花节节高,浑身清净,澄净似琉璃,大放光芒,似乎体内有日月藏匿,光明透体而出。
卢圣就任天庭天师后,昊天上帝为了结交卢圣,把周天星辰之力不要本钱的往铁叉山倾注,日夜不停,山谷中一天,就要那些仙散人修炼聚集十年、二十年的苦功,连带铁叉山的生灵也大为收益。
卢圣为准提化身,有着圣人的心境,却无圣人的道行和法力,也须提高自己的修行。卢圣用自己练就的元神衍化周天星辰法体,大力吸取周天星辰之力打熬自己本体,提高自己道行。
突然卢圣心念一动,法眼大开,穿过无数迷雾,无量空间,无量距离,关照巫山大禹头顶,霎时知道大禹治水碰到了困难。
卢圣叹道:“善哉,善哉,大禹治水,该有此劫!”
一旁度厄真人心中一突,赶紧掐指一算,心中有算,打个稽首,毕恭毕敬问道:“弟子浅薄,不知这猴头是何来历,怎么如此神通,阻碍师弟治水,还望师尊解解惑!”
卢圣闻言,呵呵一笑:“汝见识广阔,只能普阅周天之事,不能遍识周天之物,亦不能广会周天之种类也。洪荒之大,只有十种生灵,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虫,乃蠃鳞máo羽昆,又有四猴混世,不入十类之内。”
度厄真人闻言,若有所思道:“难道这淮河之水神无支祁还是这四猴之一?”
卢圣言道:“正是,此猴正是四后猴中的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如今他已经是淮水上的河神,神通广大,力敌九龙,善于控水,即便是水神共工在这方面也是望尘莫及。有此猴在,大禹是不能完成治水大业了。”
度厄真人一听,大急,一甩拂尘道:“还请师尊慈悲,降服此猴,助师弟禹完成治水大业。”
卢圣笑道:“呵呵,此事另有一份机缘了。”当下手一挥,一道霞光向天庭飞去。
天庭凌霄宝殿上昊天上帝正在处理政务。突然,一道金光乍现,仙气盎然的凌霄殿突然金光闪闪滚滚,一朵青莲徐徐出现。
“咦!”
玉帝心中惊讶,头顶昊天宝镜一照,花雨蒸发一空,独留一朵青莲在光柱之中沉浮。梵音檀唱中,青莲陡然加速旋转,而后变成一符箓,闪烁毫光。
玉帝一看,就知道天师的玉符,脸上一喜,一招手,收在掌上。
昊天上帝眉头一皱,暗道:“如今人族遭受洪水灾难,人皇向天祈祷,不如派天庭人手天官下凡相助。一来,消解怨气,破除对天庭的信仰冲击,以免天道察觉,将失察因果记在我的司职天神身上;二来也可顺势插手凡间,如果治好水患,天庭也有一笔功劳。三来也正是天庭立威信的时候。”当下叫来真武,令其下凡一趟。
巫山地界,大禹挺直腰板,持着玉圭跪着,就见天光大开,一道四方门户闪现苍穹,清辉遍撒间,鲜花团簇于门框之上,八尊金光闪烁的神将手持金戟护卫左右,身材威武,铠甲覆身,威风凛凛天将踏着祥云落下天际。
为首一位天将身长丈六,黑衣玄冠金甲,对着大禹道:“你就是夏禹吧?”声音铿锵,说不出的威严,似乎穿越无穷时空而来,悠扬、空灵,又恰似就在耳畔响起,震耳yu聋,宛若狮吼炸响。
夏禹看着眼前的神将,心中更是敬畏,道:“嗯,我就是禹,请问神将是何方神圣?”
“本将乃天庭翊圣保德真君真武,奉了天庭玉帝之命,前来相助与你的!”真武翊圣保德真君威风凛凛,对着夏禹道。
“原来是天庭神将驾到啊,禹失礼了!”大禹对真武一礼道。
“呵呵,阁下客气了!尔乃是治理水患之人,天命之重,不必如此多礼!”真武笑了笑,继续道:“无支祈在下界兴风作浪,逆天而行,奉天帝命令,下界捉拿上天治罪。”
夏禹拜倒,祈求道:“望天将降服妖孽,助我治水,以免让百姓无端受此灾劫,禹虽百死不得偿还。”
真武帅领一众天将驾着祥云,浩浩荡荡地来到三峡。真武按下云头,大声喝道:“尔等妖族好大胆子,竟敢引发洪水生事,使无数生灵受难,莫非想自取死路不成?”
海啸般的神威释放开来,激荡似海潮,浩浩荡荡,席卷四方。
只听深山一声厉啸,一头凶兽,身高数丈,青躯白首,缩鼻高额,金目雪牙,果然如同猿猴一般,正腾跃而来。正是妖族大圣巫祁支。
喝——
巫祁支一声长啸响起,,夏禹一般军队耳畔闻之,入坠十八层地狱,遍体生寒。魔音扫过,痛苦不已。真武微蹙眉宇,升起一功德金轮,垂下万千异彩神辉,加持在夏禹众人身上,使得众人面容恬淡,祥和舒畅。
巫祁支凶性大发,喊道:“真武,却好大的口气,我劝你赶紧回归天庭。须知天道至公,人族无故屠戮我妖族为食,已失天眷,我妖族得得天眷顾,气运大涨,理当成为天地主角,尔等识趣就早点离开。”
真武听到此言,岿然不动,大笑着说道:“人族乃是天地间主角,妖族已没落,尔岂敢逆天行事!”
声音朗朗,干脆利落,铿锵有力,有金石叫鸣之音,蕴含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让人印象深刻。
“嘿嘿,你是什么东西,竟然在本大王,面前如此嚣张,受死吧!”
巫祁支龇牙叫嚣道,说着就是血盆大口一张,一口寒风冰刃就铺天盖地而来,神韵天成,恍若地域镰刀,收割人命。
“放肆!”
翊圣保德真君不怒自威,舌绽春雷,浑身气血金黄,透体而出,恍若万千太阳堆砌,惶惶浩然,气势磅礴,让人不敢直视。
“尔死在眼前,还敢如此嚣张!”
龙行虎步,一步落下,神音袅袅,神目璀璨,神华射出,恍若闪电神雷,将巫祁支喷出的风刃打成齑粉。
巫祁支见之一惊,不过眼眸之中凶光越发炽热,直欲射出眼眶,周身水气缭绕,劲气四射,一爪往真武抓来,五道寒光划过,天地欲裂,风云难聚,鬼愁神惧,
真武不慌不忙,避开巫祁支一爪,龙泉剑一剑狠狠劈在无支祈后颈之上。这一下势大力沉,倒将无支祈颈部劈开一道口子。却不料还未来得及高兴,已见那伤口并无鲜血流出,顷刻自行复原。
无支祈水母之身,水至柔至弱,至网至强,善利万物,善守自身,若要重创于她,实不容易。但无支祈结结实实受了一斧,到底疼痛不堪,心头怒火大作,眼睛发红,一声厉啸,已用了神通。只见惊风狂雷骤起,石吼树鸣相应。那湖中之水,如同听到号令,泰半冲出湖中,化作冲天水柱,伴随满天雷霆霹雳,威能赫赫,朝真武攻来。
真武却不与他交战,只将‘皂天旗’祭起,先天灵宝果然非同小可,只见真武身前立即布起了一道水纹碧波所组成的水幕,将巫祁支的攻击给挡了下来。
这层水幕有如一层细纱,晶莹透亮,似乎一触即破。偏生巫祁支使全身劲力,皆不能突破这层水幕,无支祁如中败絮,无而返,见此不由地怒道:“依靠灵宝算什么本事,今天让你知道不光只是你有灵宝,吾也有灵宝?”
巫祁支说着祭起四颗宝珠,名裂地珠、聚水珠、引风珠、延火珠;此四珠各放毫光,各有神妙,依那地水风火之力,布起四象之阵。
真武成道后,降妖除魔,会过多少妖魔鬼怪,岂会害怕,手中的‘皂天旗’虚空一划,顿时间四象阵为之一颤。‘皂天旗’这样顶级的先天灵宝岂是四象阵所能抵挡,一个照面之下巫祁支所用以布阵的四颗宝珠尽数被‘皂天旗’所收。
巫祁支的这四颗宝珠是他以元神所祭炼,被真武收去之后元神顿时受到巨创,此时他心中不由大为震憾。
巫祁支却是不凡,拿得起放得下,眼见势头不对,便立即想乘势逃走。只是真武奉昊天之命捉拿归案,又岂容他逃走?
黄魔、庚辰等七位天将,趁着无支祈与真武大战之时从四个方向将其围在当中,无支祈见脱身不得,立即说道:“尔依伥先天灵宝的玄妙,岂是英雄所为,尔等可敢与我单打独斗?”
真武经历无数大风大浪,岂能不知巫祁支想制造机会逃走,只是他另有计较,有意在妖族中立威,说道:“巫祁支,莫说贫道不给你机会,你只要能战胜我,便任由你离去,若是败了,那你便只好认命罢。”
巫祁支没想到自己的计谋竟能成功,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于是问道:“你此言可是当真,如若我胜,便任由我离去?”
此时大禹却是急了,连忙说道:“天官万万不可,若叫此人走脱,日后终会给人族带来无数的麻烦!”
真武头顶运气翻腾,玄武盘旋,威风凛凛,笑着说道:“尊驾放心,他想要离去,那也须有本事胜得了我才行。”
大禹听到此言也只好罢了,巫祁支心中却不由犯了嘀咕,暗忖道:“此人如此自信,定然有所持仗,我却须小心应对,千万不可落入他的算计。”
于是,只听无支祈说道:“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真武笑道:“你放心,我等言而有信,不会食言而肥。”
真武收起‘皂天旗’,手持龙泉剑向无支祈打去,无支祈见真武不用法宝,而选择近战,心中大喜,急忙持棍来迎。
两人你为我往,不过片刻便战了百余回合。那巫支祁手中一支棍,一化千万丈,纵横开阖,绚丽光芒闪耀,顶上一片三色水云飘荡翻滚,瑞彩霞光冲上云霄,环护周身,黑色巨棍左支右挡。
真武也暗暗喝彩,“北方之灵,玄武至尊,玄法上玄,真武神剑!”抬手之间,一柄寒光闪闪的三尺长剑,剑气森森,瞬息之间便探出了千百丈长短,风云齐齐避让,奔雷滚滚,电蛇游走不休,威势之浩大,一震,群山崩塌,江河倒流。
“轰·····”
天地一齐震荡,漫天风云起涌,剑芒接连天地,剑气奔腾咆哮,将巫支祁的棍拦腰斩落,化作一道磅礴气浪,分裂虚空,排空直上,径直向着巫支祁睺铺天盖地一般的飞速推进。巫祁支登时抵挡不住。连忙一个腾跃,转身逃了。
真武已经将‘皂天旗’撑开,望空了一罩,霎时将她摄了进去。
无支祈只觉天地间一暗,陡然到了另一世界,四处豪光一片。耀眼生花,情知中了陷阱,在里面左冲右突,上跳下窜,高呼厉啸,暴怒不已,一刻也难以停歇。
真武见状,情知此时施以教化,实是对牛弹琴,乃暗叹一声,用大铁锁将其颈项锁住,压在淮阴龟山足下。为防她变化,又用瘦牛的天雷锥将其鼻孔凿穿,带上金铃。
无支祈遭此厄运,对真武恨之入骨。真武道:“猴头,你虽是应运出世,但冥顽不灵,率性而为,已闯大祸,若再胡闹,只怕性命难保。本真君镇压你在此,非是害你,实是救你!你要安心在此修道,两千年后,自然放你自由。”
无支祈双眼通红,只高声叫道:“不服!不服!”
真武怒道:“泼猴,你发起洪水,害死无数生灵,他们无辜受难,心中可服?”无支祈听了,垂首默然无语。
真武见了,想起自己从前遭遇,不由心生怜悯,说道:“你这番禁锢之灾,实为不知顺逆之故,乃是咎由自取。也罢,贫道便教你阴阳之数,推算之功,出入之理,避死延生之方。盼你在此多多运功,悟得大道,到时自然知道贫道的苦心!”乃发一道清气,将自己的得意功法,传到无支祈识海之中。
于是巫祁支一败,妖族大军顿时大乱,无数小妖四散逃跑,有顽固抵抗的、或者逃得慢的,均被大禹率人打死,众妖之中也有一两个神通较高的,但也敌不住大禹人多气胜之势,被大军乱刀斩杀。
很快人族大军已迅速打扫完战场,战事即了,众人便回到了驻军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