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嘴唇被啃得红嘟嘟的。
男人贴着他的唇,哑声道:“戒指戴上。”
容真声音翁翁地应一声,从脖子里掏出戒指。他把戒指挂在平时戴的玉佛绳了,掖在领口里,别人也看不见。
戒指刚拿出来,就被梁既洲挑走,亲自给他套在无名指上。
容真顺着去看他的手,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也戴上了。
对方在他的手和戒指上分别亲亲,之后就将人抱到了前面的杠上侧坐着,怕容真坐着不舒服,小心调整了下,弄好后就将人整个儿环在怀里,慢悠悠地往前骑行。
傍晚的风很清凉,容真欣赏着两边的山野,心情出奇得好。
为了方便梁既洲骑车,他身子略微缩着,这样一来,对方就将他抱得更紧。
一呼吸,鼻息间全都是专这个男人的味道。
路上有小石头,车轮碾上去会微微晃动,最后一次晃动时,他声音很低地叫了声老公。
车子一下晃得极其厉害,很快又恢复了平稳。
车速变快,视野两边的画面在迅速后退,他的头顶被人重重吻了下。
容真听到梁既洲沉声道:“别怕,我一直抱着真真。”
他没害怕,叫那一声老公,也只是因为突然间想叫,所以就叫了,但容真并没解释,甚至不到一分钟就又叫了一声老公,听对方呼吸变乱,轻轻往他炽热的怀里靠了下,迎着风咧嘴笑起来。
……
刚回家,容真心情还好着,忽然就听说了件事,唐文力受伤了。
刘秀梅说:“好像是干活的时候走了神,从河边摔了一跤,流了不少血……幸好不严重,大夫说在家修养些日子就好了。”
容真决定晚上去看看怎么回事。
夜里吃过了饭,容真带着补品和梁既洲去他家。
屋里只有唐文佳,小女孩在写作业,情绪不太好,说哥哥已经睡了。
容真瞥了眼闭门的房门,只好留下东西离开。
接下来的三天,容真都没能见到唐文力。
更准确来说,是唐文力不想见人,从始至终都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知道这事儿不能急,得让唐文力自己想通,但心里难免有些不上不下的。
这个任务很重要,成功了,他们才可以回家。
周六的清早,容真被梁既洲亲醒,他身上有些酸痛,是对方昨晚的成果。
男人将他抱起来,动作轻柔地给他按摩。
容真眼睛溜溜地转了下,随后弯起来笑笑,伸手正要去抱他脖子,院子那边突然传来动静,有人来了。
梁既洲:“我去。”
再回来,男人平静地蹲在床边给他穿鞋:“是唐文力。”
容真连忙去穿另一只。
唐文力这个时候来找他,应该是来说结果的。
他走到堂屋时,原本坐着的唐文力立马站了起来。
容真正要客套地问他一句有没有吃饭,还没出声,对方就急忙开了口:“唐老师,我想出去!”
容真:“……”
唐文往他跟前走了两步,那条腿还没好透,走路有些瘸,可他自己完全不在意,眼睛微红道:“我已经考虑好了,我真的很想出去,特别想……唐老师,你还愿意帮我吗?”
容真还有些恍惚,飞速眨动了下眼睫,问:“你确定了?”
少年重重点头,嗓音很沙哑,像是没休息好:“唐老师,我明白,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可能出去后会过得很难,但是这次不出去,我会后悔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