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力本来边抽烟边说着脏话,突然看到容真,顿时放下烟很积极地跟他打招呼。
容真记忆里,唐文力在村里的风评其实不是太好,唐文力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他总是在外面跟人打架,后来母亲去世了,性子收了些,虽然很会说话,但有时还会在村里和人起冲突,大多人总觉得他不够踏实。
不过唐文力对唐真一家都很客气,不仅仅是因为他妹妹唐文佳在村里的小学上学,主要他自己辍学早,本身就对文化人有种崇敬感。
唐文力笑着跟他说完话就走了。
虽然不过十来秒的接触,但容真还是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唐文力上衣口袋里鼓着,看印记,像是本书。
村里的人出去干活是不会带书的,一是没时间看,二是很多人文化水平不高,也都看不懂,更没那情操。
唐文力平时主要就是干一些农活,茶叶起来时开摩托车去县里其他村收茶卖个茶厂赚个差价,或者自己加工往外面卖,其余时间就是跟同村的男人一起搞搞水产卖。
闲的时候能特别闲,忙的时候也能特别忙。
唐文力家里就他和他小妹两人,小妹唐文佳目前才上小学,没啥花销。
他家里有个平房,平时赚的钱也算是够花,在村里算不上贫困。
容真还是留意了一下这人,准备回头问问刘秀梅关于唐文力的情况。
到家时,刘秀梅洗完澡进房睡觉了。
容真去屋里找衣服的间隙,梁既洲已经在外面的洗澡间里兑好了水。
他走进去,发现里面有两盆水。
梁既洲道:“一起洗。”
容真没说话,小心地把衣服放好。
门被锁上后,梁既洲直接脱衣服,动作干净利落,瞥眼瞧他。
容真抬手跟着脱,脱到一半时,对方那边脱好了,过来单手帮他。
容真盯着他另一只手,低声问:“手疼吗?”
对方摇头,帮他脱好了,站在他后面,准备先给他淋洗。
“我自己来,你手不方便……”
“方便。”语气很固执,不让他动。
“那我等会再给你淋……”
梁既洲没吭声,扣住他的肩头,舀水给他洗澡。
水哗啦啦地从脖子往下落,也不知是不是太热了,白皙的皮肤沾了水就微微发红。
梁既洲动作停下,伸手在上面轻轻摸了摸,问他:“烫?”
容真摇头:“还好吧……”
之后没人回话,水也没继续淋。
容真不知道怎么了,回头看他。
室内灯光很暗,男人的脸半隐在阴影下,他还没能看清男人眼潭深处的转变,就被掐住腰狠狠封住了嘴巴。
两人顷刻贴在一起,没一会儿就移到了墙边。
容真浑身湿漉漉的,你来我往的吮咬中,有些战栗地抱着他的腰腹,努力跟上他的节奏。
梁既洲像是一头争夺猎物的雄狮,躬身将他整个人罩在怀里,亲得人小声哼唧,抵着他唇哑声道:“真真烫到了,等等再洗……”
话落,虔诚地往下吻他下巴、脖子。
容真的体温慢慢跟着烫起来,恍惚中,觉得自己变成了火,快融于眼前的一团大火里。
院子里的两株花被风吹得缠住,差点出事,好在风又慢慢小下来。
容真直接当场好了,梁既洲还没,他很好心地去帮他,帮了没一会儿,又被半抱着封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