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动作的手停了几秒,转而在他脚心挠了下,容真一颤,立马闭嘴了。
被洗白白后,容真呈大字躺在卧室的床上。他睡不着,仔细听着浴室那边的动静。
傅诀在里面洗了很久。
外面那些怪物搞出来的响声也一直断断续续的,还好他已经习惯了。
傅诀进来时,容真扭头去看,对方换了件宽松的大码球服,这应该是是他能找到为数不多合身的衣服了。
容真问:“你怎么洗那么久啊?”
男人嗓音微哑:“把衣服也洗了。”
容真哦了声,看对方在自己旁边躺下,便凑过去伸手去摸他左耳那个已经没又耳钉的耳洞:“之前的耳钉呢?”
“取下了。”
“戴着不方便吗?”
男人直直看了他一会儿,片刻后道:“嗯。”
容真了然地点头:“我们现在处境不好,要是有机会以后出去,跑或和那对怪物打的时候,耳钉挂住点什么,确实误事!”
傅诀没吭声,他没有告诉容真,真实的原因不过是他一时的小肚鸡肠。
不久前在浴室发泄时,他满脑子都在疯狂地想着容真,也回想到了两人一起时的许多细节。
容真偶尔会盯着他的耳钉看,有时甚至会看得失神。
一个很小的举动罢了,他一下钻了牛角尖,竟开始别扭地开始跟一枚耳钉较上真了:耳钉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不好好地看着他呢?
较真那会儿还在不上不下的情潮中,一下什么都顾不得了,抬手就将那枚耳钉取下直接扔进了马桶。
……
容真摸完他的耳洞,就收回手挨着他睡觉,不多时,腰上突然一沉。
有一只手搭在他腰肢上,很快将其环紧,牢牢抱住。
“热。”
他听到男人这么说。
容真原本的睡意忽地就没了,他伸手去回抱了下,果然热乎乎的,于是笑着问他:“我说的吧,我是不是很凉快?”
对方没出声,只将他抱得更紧,下巴搁在他侧脸耳尖上轻轻地磨蹭几下。
容真有点痒,缩了缩肩膀,手抵在对方腹肌上,很小心地摸了一下。
男人微怔,呼吸蓦然变得粗重。
发现没被阻止,容真的胆子就大了,撩开球服一角,冰凉的手掌贴着上面游走了一圈。
正要游玩第二遍,耳尖瞬间被人咬了下,傅诀翻身压住他,不由分说衔着他的上唇狠狠吮咬起来。
容真被他炽热的身体包裹着,那个吻狂暴又缠绵,像是要将他一点点吞噬,却又在触到凉丝丝的舌尖时,变得致命温柔,男人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在绵长的亲吻中,渐渐将容真冰凉的脸蛋染上些许温度。
他们吻了很久,在男人抵着他的唇瓣有些难忍地偏过头去,容真还有心思开玩笑:“嘴里是不是也很凉?”他说话时嘴角弯着,是对方完全能感受到的弧度。
傅诀几乎有些愤恨地又咬起他的唇瓣,重新吻上去,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怜惜,连呼吸都带着凶意……最后快要控制不住时才起身去了洗手间。
容真有些困,在他回来前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就醒了,觉得嘴还有点麻麻的,去洗手间跟已经起来的傅诀说。
傅诀凑过去看了看,眸色深沉:“肿了一点。”
他昨天的确亲得过分了。
容真的身体被芯片运转着,虽然不比活人,但也会有正常人的一些小反应。
容真却没怪他:“以后轻一点。”拿着牙刷开始刷牙。
等他刷完,对方突然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哑声道:“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