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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言情 > 十年之痒,我的娘子 > 孕妇的喜怒无常(6000+)
  好消息?
  白九誊忙着拿东西,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他问了一句之后,继续回头找东西,嘴里念念叨叨:“我记得那本资料明明放在这里的,怎么会不见了?”
  找东西的时候,白九誊眉头紧皱,根本没有注意云半夏的话。
  被冷落的云半夏,嘴角不满的翘起膪。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她冲他不悦的叫了一声。
  感觉到云半夏的不悦,白九誊忙里偷闲的回头,温柔的捏捏她的小脸,敷衍的在她颊边吻了一下。
  “当然有听到了,不过,我现在有点忙,夏夏,如果你没有什么急事的话,等晚上我回来之后再说!”说完,在她嘟起的红唇上也吻了一下:“乖乖的等着我,知道了吗?辑”
  云半夏不高兴的站在原地。
  有人说,孕妇的脾气会很怪,经常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她现在大概就属于这个脾气不正常的阶段。
  感觉到云半夏生气了,白九誊这方丢下要找的东西,坐在椅子上,把云半夏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手臂上的疤痒了,要不要换药?”白九誊掀起她的衣袖,心里想着前两天晚上被树枝划到的那道伤口。
  一把扯下他拉她衣袖的手,她小脸板了起来。
  “不需要!”
  白九誊也感觉到云半夏这两天似乎喜怒无常。
  他无耐的叹了口气,温柔且耐心的向云半夏解释:“明天之后,我们就要离开了,现在把事情交接完了,我才能真正离开。”
  “所有的事情交接完了之后,你以后真的再也不管了吗?”白九誊掌管白族已经十多年,所有的事情他全部亲力亲为,白族又是他的家,虽然他已经说过要舍下白族跟她离开。
  不过,十多年的感情,真的就这样能全部舍弃吗?
  她能感觉到白九誊对白族有深深的感情,他选择要在母亲的忌日之后再离开白族,只是因为他割舍不下。
  白九誊很在乎白族,她甚至有种预感,将来若是白族出了什么事,他恐怕会立刻跑过去处理。
  “是呀,不管了!”他淡淡的回答。
  从他的语调中,可以听出他的不舍。
  张了张嘴,云半夏还想说什么,但是,她现在不想逼白九誊做出某些保证和誓言。
  白九誊是遵守诺言之人,人都有反射性的动作,说不定,将来他会听到白族出事的消息,她不想因为他对自己的保证和誓言,到时做出错误的决定,也许他会悔恨终生。
  “好了,你去忙吧。”云半夏脸上释然,推了推他。
  既然他们已经是夫妻,有些事情,当然要互相体谅,他已经为她做了这么大的牺牲,有些事情,她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不生气了?”
  她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每天没事,就喜欢跟你生气?”
  “我的夏夏当然不是整天没事,就喜欢生气了,只不过……”他笑着捏捏她小脸:“只不过,这两天我看到这张小脸板的次数越来越多!”
  凶巴巴的回他一句:“要你管!”
  “是是是,娘子,我管不着!”突然想到她刚刚要说的话:“对了,刚刚你不是说有什么好消息吗?现在说吧!”
  眨了眨眼。
  “可是,我现在不想说了!”
  “你还是在生气!”他得出一个结论。
  “真的没有了啦,你赶紧去忙你的事情,如果你明天忌日之后,没有跟我一起离开,我才会真正生气!”云半夏板起脸催促他。
  “真的没生气?”
  有完没完了!他比女人还要啰嗦。
  她干脆起身,把他拉了起来,双手推着他的后背,把他往书柜边上推。
  “赶紧找你的东西吧,我好困!!”她捂嘴打了个哈欠,今天还没睡午觉呢,一直觉得瞌睡连连。
  “又困了?”白九誊担心的看着她:“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云半夏的精力向来很好,极少像现在这样一天到晚犯困,早上她也起的很晚,现在才多久,她又困了。
  “我没有不舒服,只不过突然想到明天要离开,要走很长时间的路,身体自然放松,我是想趁机多休息一会儿,补充体力!”云半夏随便找了个理由。
  至于孩子的事情,她还是等到晚上他的事情都忙完了再告诉他吧。
  他现在这么忙,她怕他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会因为分心,事情处理不当,结果造成严重的后果,那才叫麻烦。
  反正现在也不着急,明天就离开了,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之事。
  一说到困,云半夏便哈欠连连,当真是想睡了。
  怕她会因为太困了,半路上不小心跌倒,白九誊亲自扶了她往床榻走去,特地亲自扶了她躺下,为她盖好薄被。
  “好了,我已经躺下了,你放心吧,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云半夏推了推他的手,让他安心。
  “子风和阿丙两个都守在外面,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就让他们两个随便一个来找我,到时候我会立马过来!”白九誊又嘱咐道。
  云半夏是个不容易让人放心的女人哪,难怪白九誊要担心了。
  “好啦,我睡了,真啰嗦。”她干脆阖上眼睛,不听他的唠叨。
  白九誊笑看她嫌弃的表情,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又亲了一下,才放心的离开卧室。
  离开卧室后,他不忘冲子风、阿丙,还有朱砂和伊心四个交待好好照顾云半夏。
  有这几个人照顾云半夏,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而云半夏在躺下之后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
  白族的一角
  傍晚时分,雪槐在分拣药材时,陌生的女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小声吐了句“蓝姑娘唤您”,雪槐脸色微变,跟了那名陌生女子离开。
  祭坛附近,蓝凤凰高傲的立在那里,蓝裙飞扬,嘴角挂着引鱼上钩的弧度。
  再往前一步,即是万劫不复,雪槐向前的脚步倏的停止,转身欲离开。
  “雪槐姐姐,你这么急着是要去哪呢?”“医殿里事情很多,突然想起有两种药材忘了分开,再迟些,怕是会混了药性。”雪槐半侧过身,语调轻快。
  “雪槐姐姐是怕药材混了药性,还是怕与我站在一起的事情,被别人发现?”
  “难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事情告诉别人吗?”
  蓝凤凰妩媚一笑,得意的道:“我若是怕的话,就不会站在这里,我的身后有尊主撑腰,谁都不能耐我何,可是……”
  她斜睨睨向雪槐,一个字一个字讥诮的道:“只要你出事,一向公正严明的四长老,是不会包庇做错事的女儿,就像十年前那样,会毫不犹豫的推你下牢。”
  蓝凤凰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扎在雪槐心中。
  蓝凤凰的话没错,这也是她最寒心之处,也使得她在白族之中活得小心翼翼,只想可以安安生生的活下去。
  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人,将残忍的刀锋指向她,教她战战兢兢。
  她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也许……她的不幸,现在才刚刚开始。
  本以为是善心的蓝凤凰,是真的想帮她脱离开苦海,她才违背了良心,做了伤害云半夏的事。
  不谙世事的她,以为这样就可以终结了,以后可以安安心心的活下去,把所有的希望都交给了蓝凤凰。
  今日今时今刻,她才看清了蓝凤凰的真正面目。
  她……被利用了。
  真正帮助她的云半夏,被她设计,经过了今日之后,云半夏也不可能再帮助于她,她将自己置身于孤立无援的境地,是她自己……亲手毁了这一切,怪不得别人。
  她若是被惩罚没事,可是小为……他今年才十岁。
  “你不怕下地狱吗?”她十指掐进掌心中,声音里充满了悔和恨。
  蓝凤凰妩媚一笑,手指勾起鬓角的一缕长发把玩着,笑声令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雪槐姐姐,你不要露出那种不甘心的表情,人与人的世界,充满了尔虞我诈,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无知!至于下地狱吗?”蓝凤凰玩味一笑的睨向雪槐:“如果我要下地狱的话,起码也要拉着你和小为一起!”
  雪槐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你!!”雪槐气的浑身发抖。
  以前那个总是跟在她身后甜甜唤她雪槐姐姐的人彻底变了,变成了她不认识的陌生人。
  “可是,在那之前,我会努力拉着你一起爬出来,所以……”她意味深长的执起雪槐的手:“我们现在是一线绳上的蚂蚱,如果你想从这泥潭中单独爬出去,我就会丢下你,让你跌的更深,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冰凉的指,从指尖传来,凉入心底,雪槐一下子缩回自己的手,盯怪物似的盯着蓝凤凰。
  夏季的傍晚,清凉的风拂面,带来了傍晚的凉意,舒慰了人燥热的身体,也冷了雪槐的心。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雪槐抬头。
  蓝凤凰嘴角高高扬起。
  “这就对了嘛,雪槐姐姐,你放心,只要雪槐姐姐你做完了这一次的事之后,以后再也不会找你。”蓝凤凰媚眼如丝般流转,里头闪动着阴谋的光芒。
  雪槐会做现在的决定,早已在她的预料之中。
  这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母爱。
  说是母爱,也只是女人自私的以为而已,就像当年那个说为了她好,就将她抛弃在路边的女人。
  “真的?”雪槐半信半疑的睨视蓝凤凰,之前已经被她骗过一次,她很难再相信蓝凤凰的话。
  “当然!”蓝凤凰左手抬起指天起誓:“我蓝凤凰现在就发誓,倘若以后再会找雪槐姐姐你做其他的事,将遭天雷雷劈,不得好死!”
  半信半疑的雪槐,心里的芥蒂少了几分。
  如果这是最后一次的话,那她就冒险一试,为了她和小为的将来。
  “你说吧,”
  在白族总坛的天上,西北角慢慢的涌来了一大片乌云,将傍晚的太阳掩盖,大地一下子变得很黑,也将蓝凤凰那阴险的表情掩藏。
  “说吧,让我做的事到底是什么?”
  蓝凤凰拿出了一块黑色的圆形玉佩。
  “这是什么?”
  “这是一个信物,我会给你一个地址,你去到那个地方找到这两个人,只要你能将他们带进白族后坛的话,就可以了。”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好!”雪槐接过玉佩。
  拿过玉佩,雪槐头也不回的离开。
  望着雪槐的背影,蓝凤凰的眼角露出残忍和杀意。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无知。
  她以后当然不会再找雪槐再去做其他事,因为……云半夏之后就轮到她了,谁让她胆敢与白九誊发生关系,又有了白九誊的孩子。
  白九誊的孩子,只能是她和他生的。
  “我们走!”蓝凤凰冲身后的侍女道,也离开了原地。
  蓝凤凰等人离开之后,原地上,云半夏突然出现,在她肩头站着彩雀,她的眼中透着失望。
  她屡次放过蓝凤凰,可是,蓝凤凰却仍不知感激,一次次的挑衅她的底线。
  “主人,我说的吧,就应该找条毒蛇把她给咬死了一了百了,她现在比毒蛇还毒!”
  云半夏斜睨它一眼:“你的舌头也很毒!”
  “唉呀,主人,要不是我派其他的鸟监视蓝凤凰,您现在还不知道她的阴谋呢,您不夸我,还损我!”彩雀委屈的抗议着。
  “是,你很厉害,这样行了吧?”
  “可是,主人,您现在打算怎么做呢?”彩雀又问。
  “她可以使计,我也可以反击,最近阿丙似乎很闲,天天说待在白族里快要发霉了,这次正好就让他好好的露一露身手。”
  “主人,那我呢?那我呢?”彩雀激动的又跳又叫,它也在白族内待的快闲疯了。
  “你?”云半夏看也懒的看它一眼:“乖乖的当你的麻雀!”
  刚一说完,云半夏立即捂住耳朵。
  下一秒,彩雀暴张起翅膀,冲云半夏大声喊:“我是凤凰,是凤凰!”
  每一次都是这样,明明是麻雀,还总装凤凰回到九洲殿,云半夏便嘱咐阿丙,让他去清理掉雪槐去接的那两个人,阿丙欣然接受,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比得到了夸奖还要高兴。
  相比起阿丙,子风倒不高兴了。
  “云姑娘,这样不公平吧,只因他是你的手下,就让他去!”
  云半夏哭笑不得,这种事情,他也要抢。
  “你……”
  云半夏才刚说了一个字,朱砂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
  “郡主,大事不好了!”朱砂一脸的凝重。
  “什么大事不好了?你家郡主我好的很!”云半夏笑道。
  朱砂一把抹去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凑到云半夏耳边说了一句。
  笑意自云半夏的脸上退去,脸上带着震惊,回头看向朱砂:“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朱砂焦急的道:“我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
  “到底是什么事?”子风察觉到云半夏和朱砂之间的表情不对。
  “女儿家的事,你也要听?”云半夏白了他一眼。
  一听到是女儿家的事,子风耸了耸肩,马上跃上屋顶。
  云半夏的脸上重现凝重的表情。
  “朱砂,与你联系的人在哪里,马上带我去见他!”
  “是!”
  伊心在北殿中正研究绣花样子,她的女红做的不好,想让阿丙在婚后穿上她亲手做的衣服,于是她便跟朱砂学做女红,一只鸳鸯戏水枕头才绣了一半,后面不知该如何下手,便准备找朱砂指导。
  才刚出了门,便见朱砂和云半夏两个鬼鬼祟祟的出了九洲殿,她好奇的跟了上去,不小心将绣花框掉落到地上,她也无暇去管,只怕会将伊心和云半夏两个跟丢。
  ※
  朱砂和云半夏两个来到白族的一角,有两个人正在埋着什么东西,云半夏眼尖的看到那埋着的东西是……炸药!
  居然是炸药。
  黑暗中,这里很隐蔽,正处于白族放置粮食的后仓,其他恐怕还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都被埋了炸药。
  云半夏浑身冰冷,没想到,“夜”的人,居然混进了白族,他们又是怎么进来的?
  若非亲眼看到,她绝对不敢相信。
  那两人看到朱砂和云半夏两个到来,其中一个疑惑的问:“朱砂,这个人,莫非就是你说的小小姐?”
  朱砂点头:“没错,你们还不快快拜见小小姐?”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有,同时恭敬的冲云半夏单膝跪了下去。
  不想跟“夜”有任何瓜葛,可是……
  云半夏镇定的站直身体。
  “你们起来吧!”此时的云半夏,有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谢小小姐!”两人起身。
  面对这两人,云半夏高傲的昂起下巴,目光带着威慑的望向二人:“我要见你们这次行动的总领!”
  二人对视了一眼。
  “总领今晚子时才会到!”
  要今晚子时!云半夏咬了咬下唇,子时就子时。
  “等他到了之后告诉他,我子时会在这里等他!”
  “是!”
  ※
  回到九洲殿的云半夏一直心绪不宁,晚膳已经摆上了桌,她却没有胃口去吃。
  当白九誊回到九洲殿的时候,便看到云半夏坐在桌边托腮发愁的模样,看着满桌子的菜,她尚未动筷,他好看的剑眉紧皱。
  “夏夏~~”
  唤了一声,云半夏没有反应。
  “夏夏~~”白九誊提高了音量,云半夏还是没有反应。
  当白九誊把云半夏拉起来,坐到他的腿上时,她才反应了过来。
  “你……你回来了呀!”云半夏一脸被吓到的表情,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怎么?看到我回来不高兴?”白九誊紧紧的搂住她纤腰,低头在她颈间哈痒,又轻吻了一下才道:“刚才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她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心里还在想着晚上子时的事,“夜”的人混入白族总坛,跟蓝凤凰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我已经决定了,明天下午就带你一起离开。”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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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小高.潮要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