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爷，事情都办妥了，咱们上完香吃完开机饭就能去拍戏了。”周导两眼笑成缝，硬生生从人群里挤到江姜面前殷勤道。
江姜听完之后嗯了声，手上动作却没停。
周导见他低头签着字，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周围围着的人群并不是剧组的工作人员，而是一群不认识还叽叽喳喳的萌妹子。
陌生人的面孔让周导惊讶万分，扭头四处看了看后，便皱起眉，一脸严肃的对旁边盯着江姜眼也不眨的蓝衣妹子问道：“你们是从哪来的，到我们剧组的开机仪式上来做什么？有没有提前打过报告？”
正和闺蜜牵手舔颜的蓝衣妹子懵住，在周导冷厉的气势下弱弱解释起来：“我们是妙妙的粉丝，听说妙妙今天要开始拍新剧，便过来送些花恭喜她。”
周导抬头看了看，然后指了指冷冷清清的另一头，努努嘴道：“妙妙在那呢，你们怎么不去围着她，反而围住我们另一个主演？”
蓝衣妹子脸一红，随即害羞道：“就、就是觉得只恭喜妙妙不太好嘛，大家都是一个剧组的，要送花肯定不能少了其他人嘛。”
周导忍不住呵呵了声，然后指了指自己挂着黑眼圈皮肤粗糙毛孔还大的老脸，‘和蔼可亲’的问道：“小姑娘，那我这个其他人有花吗？”
蓝衣妹子和闺蜜对视一眼，然后小声窃窃私语：“还有花吗？”
“还有一支。”
“要送吗？”
“送个屁，这是给姜姜宝贝的见面礼！”
“ojbk，达成共识！”
两个妹子分开凑一起的脑袋。
蓝衣妹子率先抬头，甜甜一笑：“对不起啊叔叔，我们这没花了。”
周导嘴角一抽：“我刚刚还听你们说有——”
蓝衣妹子果断开口，打断周导的话，满脸笑容道：“叔叔您不用伤心，虽然没花，但我相信你们剧组一定一帆风顺事事顺心节节高升的！祝你们这部剧红红火火大卖特卖热剧预定！”
周导紧绷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笑成了一朵合不拢嘴的花。
直到江姜签完字从拥挤的人群里走出来时，他还乐的找不着北。之后的上香敬神更是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使得其余人频频侧目。
等到一切搞定，所有事情都解决后，江姜便和其他人一起去了影视城。
刚到地方，江姜就见周导从身后的车里猛地窜过来，要不是身边的梁以斟伸手一拦，江姜都怀疑周导会把自己一个熊抱抱住。
眼看着梁以斟脸色一沉，而欣喜的周导还一脸毫无察觉的样子，江姜不由无奈道：“有什么事情边走边说。”
周导欢欢喜喜的哎了声，抬脚就跟上了江姜，成功将梁以斟挤下位后，还犹然未知的和江姜激动道：“江少爷，咱们这几天暂时不演戏，先拍两张定妆照行么？”
江姜疑惑道：“拍定妆照？”
周导狠狠点头：“对，之前咱们没钱也没什么影响力，拍定妆照吃力不讨好，但是现在您的照片经过那些粉丝的传播，一时间在网上溅起了不小的水花，我寻思着很多人喜欢您可又不知道您是谁有什么作品，所以就准备赶紧补上定妆照。一来趁着热度为咱们剧组引流，二来也算是让大众对您有点印象，攒点路人粉。”
江姜无言的看了他一眼：“你可真会打算盘，免费的宣传不要白不要？”
周导嘿嘿一笑，舔着脸道：“这不是双赢吗？”
双个屁。
江姜可不希望自己多出一堆粉丝，然后将烂剧都夸成好剧。在开机仪式上被围住已经是失策，现在还想让他在网上攒粉？
做梦！
江姜果断摇头：“不拍，直接演戏，演完就播。”
周导傻眼：“您不宣传宣传吗？”
江姜眨眨眼，随后微微一笑：“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我们的剧足够优秀，哪怕不宣传也会有无数自来水的。”
周导愣住，站在原地纠结起来。
他总觉得小少爷这话说的不对，宣发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少呢？互联网大信息时代，要想出头靠的不就是宛如炮轰式的宣发？
即便是因此被人厌恶，但想要众人记住的目的地就算是完成了，之后无论是嘲是夸，归根究底都是赚到。
只是江姜这会说出这样的话，周导想了各种法子，却又找不到更好的反驳理由，别的不说，最起码不能明面上驳回江姜的话——不然的话，不就说明了他觉得他们这部剧很烂，烂到不宣传就没人会喜欢吗？
一个总导演都对自己的剧没信心，那投钱的金主会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