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止盈脸色发白,神色恍惚,路走的都有些不稳,像是一个喝醉的人,又像是一个生病的人。一路上引的不少人关注,美丽的女人嘛!总是惹人注意的,而一个美丽又脆弱的女人,那可就更忍不住让人想关心一二了。
“小姐,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需要帮助吗?”男人嘴仗说着关心的话,眼睛却盯着夏止盈那漂亮的脸蛋,凸凹有致的火辣身材看着。
夏止盈抬眸,看着向自己献殷勤的男人,眼里满是讥讽,嘲笑,嘴角溢出冷笑,满脑子龌蹉,让人恶心的男人!
“滚开…”
夏止盈话出,男人的脸色一僵,周遭那种饶有趣味,幸灾乐祸的眼神,让他感觉面子有些挂不住,刚才脸上那殷勤的笑意染上冷色,“哼!我可是好心,想帮帮你,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夏止盈不屑一顾,懒得再看他一眼,抬脚,往前走去。
男人脸色难看,抿嘴,最后呸了一口,悻悻转身离开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搭讪被人嫌,这戏码老旧,大家看过一笑置之,没人会去仔细探究。
不过,其中两个人看着刚才那一幕,却是各有所思!
夏芯挽着夏远的胳膊,脸上满是伤感,叹气,“爸,你都看到了吧!姐姐她是真的不一样了。”
夏远没说话,眉头轻皱,她这个女儿确实变了,蜕变的超乎他的想象,胆小,怯懦不见,变的优雅,也越发的美丽,甚至还带着一丝贵气!或许是她因为她那身行头的衬托才会如此!
夏远经商多年,见识也算广,夏止盈的那身行头可是价值不菲,最起码而已要二三十万。夏远若有所思,难道她这个女儿又回到凌少身边了。如果是…夏远脸上溢出笑意,眼里闪过精光…
“走吧!几年不见你姐姐了,我们去看看她。”
“好!”夏芯微笑,眼里带着期待!只是,却不是期待相见,而是期待看乐子。
夏止盈,我倒是看看你在爸爸面前,是不是也敢那么嚣张。
夏止盈走入酒店房间,丢下包包,整个人卷曲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双手环抱着自己,自我取暖,自我防备,自我安慰,自我保护的姿势!从妈妈离世,爸爸再婚后,她就习惯上了这样的睡姿,因为不安,因为害怕,这样能让她感觉到温暖,安全,一个小小的空间,只有她自己。
她本以为三年来,所学习的东西,足以让她忘掉不安,改掉这个习惯。特别,她重新回来,再重新站到煜的身边,她以后将再也不会不安,也不用害怕!
可现在,夏止盈想到别墅内的事儿,眼泪顺着滑落!温雅的放肆,煜的怒火,温雅回来,煜的反常,那个吻…煜,他竟然容许温雅亲他?为什么…他为什么不生气,不发怒,为什么要准许,为什么要接受…而她,为什么就不被准许,不允许靠近,在碰触到他的时候,得到就是警告!
夏止盈把自己缩的更小,脸埋入沙发中,低泣的呜咽传出,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不懂!她到底是哪里不如温雅,为什么温雅能做的,她就不能?难道,就是因为温雅比她大胆,在凌煜面前毫不隐藏,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吗?
煜,他喜欢的不是像她这样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女人。而是,像温雅那种肆无忌惮,可以要求他,敢跟他说不,甚至是敢训斥他的女人吗?
夏止盈不理解,更无法接受!也无法想象,如果煜真的喜欢了温雅,那她呢?她该怎么办?她过去三年的努力算什么?她以后几十年活下去的理由又在哪里?
呜咽声难以自持,哽咽,悲切!心里有什么越积越多,压得她胸口闷痛,可去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很难受,难受的让人窒息…
嘟嘟…嘟嘟…
敲门的声音传到耳朵,夏止盈却好像没听到似的,没一丝反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哀伤难抑。
嘟嘟…嘟嘟…嘟嘟…。
连续不断,持续不停,从舒缓到急促,节奏加快,明显的不耐。跟她挺上似的,颇有一股不开门就誓不罢休的意思!
夏止盈本就极度压抑的心情,被这不间断的敲门声,搞得开始冒火,遂然起身,带着一团火气,开门,不看人,先张口,“滚…。”
一字出,门外两人脸色瞬时沉了下来。在下止盈甩门,关门之前,门外人开口。
“夏止盈,你就是这么跟自己爸爸说话的?”
夏远声音发沉,夏止盈摔门的动作顿住,转头,看清外面两人,眼眸紧缩,眉头皱起!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止盈,你这是什么眼神,看到爸爸不高兴吗?”夏远皱眉。
夏止盈看着夏远,面色冷漠,“我该高兴吗?”
“你…”夏远怎么也没想到她这个女儿竟然敢噎他!
夏芯神色不定,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还有责怪,“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跟爸爸说话呢?爸爸知道了你回来,可是高兴的不得了,当时就急着来看看你,可是不知道你住在什么地方,我们可是打听了很久才找到这里的。这不,爸爸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赶过来了,就是想见见你,看看你好不好。你…。”
“我不需要!我累了,想休息了!如果你们没事儿,就请回吧!”
那清冷,无情的模样,让夏远不能接受的同时,更多的也是怒火,一直敬畏自己的女儿,竟然把他拒之门外?
“姐姐,你…你这样对爸爸,可是太过分了,你…”
“夏芯,我如何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我…。”夏芯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夏止盈,却什么也没说,垂眸,没说话,无声的委屈。
夏远看着,面色沉冷,“夏止盈,看来你出去几年真的已经不是所谓了,连自己的爸爸和妹妹都不认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呀!”
“爸爸?妹妹?呵呵…。”夏止盈眼里满是嘲弄,冷笑,“我有吗?”
这句话出,夏远惊,气,恼怒之余,已经开始怀疑,这…真的还是他的女儿吗?
看着夏止盈冷漠的神色,沉冷,讥讽,不见丝毫怯懦的眼神,夏芯眉头不经意皱了一下。夏止盈她这是豁出去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吗?
“夏止盈,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没有爸爸,没有妹妹?你…你给我说清楚。”
“我什么意思,你真的完全不懂吗?真的都不清楚吗?”夏止盈因别墅一事,心里压抑的委屈,不安,恐惧,无措,嫉妒等各种杂乱的情绪,此时统统化为怒气,澎涌而出。看着夏远,夏芯,声音染上戾气,眼里满是冷色,讥讽,脸上盈满冷笑,还有愤恨。
看着夏止盈的神色,夏远眉心一跳,神色不定。
夏止盈溢出一声冷笑,“我是有爸爸,我的爸爸或许也疼爱过我!可日子却少的可怜,少到我现在都不记得那种被爸爸抱在怀里疼爱的日子,是不是根本就我自己想象出来的!在现实中其实我从来就没有得到过?”
“如果真的有,为什么在我不安,忐忑,害怕,恐惧,哭泣,无依的时候,却都没有爸爸的陪伴,抚慰,疼爱?二十多年,我连一个具体的例子都想不出。我的爸爸他在做什么?我到底有没有爸爸?我一直在怀疑…”
“你在抱怨,怨恨我对你不够好吗?”夏远嘴巴紧抿,凝眉,眼里带着不喜。
“难道爸爸自人对我这个女儿够好吗?是什么时候?你来告诉我,爸爸什么时候想着我这个女儿,关心过我这个女儿…”夏止盈冷怒,质问。
“你吃的,穿的,用的,所有花费,都是从哪里来的?如果不是我…。”
“呵呵…。是,这都是你给我的!如果没有这些,我就是那路边的乞儿,现在,因为你这个好爸爸赏我口饭吃。让我不至于挨饿受冻,我多幸运,我多幸福呀…哈哈哈…”夏止盈笑,笑的尖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夏远凝眉,“我只是太忙而已,为了这个怨恨我…”
“忙?你跟你的小女儿,你的小儿子,跟你的新老婆,其乐融融,谈笑风生的时候,你怎么不忙?怎么每次轮到我了,你就开始忙了呢?二十多年来,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在忙。偶尔,看到我,也是教训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关心更是从来没有过。所以,我有爸爸和没爸爸又什么区别…”
“这都是我的错吗?每次,我让你跟大家一起出来的时候,你就找借口推辞,一副不想参与的样子,是你…。”
“不想?是,我是不想!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吗?”夏止盈转眸看向夏芯。
夏芯眉心一跳。
“我的好妹妹,每次跟我在一起,表面上对我这个姐姐亲近无比,喜爱有加。其实呢?离开你的面前,在你的视线以外,就开始对我冷嘲热讽,嘲笑,戏弄!她只有在你面前的时候,才会是我的好妹妹而已!”
“还有你的好老婆,看起来对我照顾有加,不缺吃不缺喝的。可其实呢!她只是对佣人吩咐一声,别忽略了我这只碍眼的狗罢了!我是死,是活,她从来都没过问过。不然,我也不会发热到三十九度都没人发现,生生是我自己熬了过来,呵呵…。想想我还真是命大呀…”
夏远听着,惊疑不定,转头,看了一眼夏芯,眼里带着怀疑。
夏芯眼底闪过一抹惊慌,可也就瞬间就恢复平静,她在夏远面前讨巧卖乖已经不是一天,跟夏止盈的对戏也不是第一次。只不过这次夏止盈站在了主攻的方向罢了!其他,没什么不同。
夏芯垂眸,苦笑,“我这么多年,我喜欢黏着姐姐,缠着姐姐,喜欢跟姐姐在一起。我本以为姐姐也喜欢这样,可是,我现在才知道,姐姐竟然是这么想的…。”
“呵呵…。夏芯,你还是没有变,用弱者的姿态装无辜,你可…。”夏止盈说着忽然顿住,猛然想到她和温雅的对持,温雅说的话,还有自己那无辜,柔弱的样子!想着,嘴巴抿起,脸色阴晴不定。
夏止盈忽然沉默,夏芯勾唇,夏远眼里的怀疑消散,脸色沉了下来。
“看来,这几年你不但变的没人性,更学会把自己的错误都按到别人身上来了!夏止盈你可真是长本事儿了呀!”
面对夏远的训斥,夏止盈冷漠以对,无动于衷,也忽然没了兴致,“随你怎么想吧!我已经不在乎了。不过,以后还请你们不要再来找我,就是遇到了,也各自当做不认识的好!省的大家心里都不愉快。好了,慢走,不送!”
夏止盈关门,夏远伸手挡住,脸色紧绷,“你的意思是要跟我断绝父女关系?”
“在我心里你早就不再是我的爸爸!同样的,你也早就遗忘了我这个女儿吧!”
“放屁!如果我遗忘,今天就不会特别来找你。”
“呵呵…。你真的是来找我,跟我述说父女情的吗?我怎么就没感觉的到呢!”
夏远噎,脸上转过各种颜色,随后,叹息,“止盈,我知道这么多年我有忽略你的地方。可是,你不见的这些日子,我是真的很担心你!当初,为了找你,我还冒昧的去找过凌先生…。”
“什么?你去找过煜?什么时候?”夏止盈惊。
“就是你不见以后…”
“日期!你什么时间去见他的?”夏止盈急问。
夏远对夏止盈的态度不喜欢,不过,这个时候懒得跟她计较,“大概就是十月二十几号吧!”
闻言,夏止盈为自己觉得可悲,那个时候她都离开快两个月了。她的爸爸竟然才发现她不见了,真是可笑,“然后呢?煜说了什么?”夏止盈很想知道,煜当时的反应。
“凌先生忙,没见我!”
夏止盈怔怔。这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想问,止盈,你当时为什么离开凌先生?你去了哪里凌先生知道吗?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呀!”
听着夏远一连串的问题,夏止盈总算是知道了他来找自己的意图,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当年她和煜在一起时,她的爸爸想借助她得到某些东西,现在看来依然没变,还在等着借助她来实现。
夏止盈悲凉之余,愤怒升级,“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回去问问你的好老婆吧!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怎么会离开煜,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怎么会离开…”夏止盈想到现在的处境,温雅的出现,控制不住情绪,嘶吼出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恨,“我告诉你们,如果我失去了煜,我这辈子不好过,我我也一定会要让你们好看,你们给我等着…。”
夏止盈说完,毫不留情,完全不在意夏远放在门边的大手,用尽全身力气,把门砰的关上。
夏远怔愣过后,在门外吼骂了几声,最后在夏芯的劝说下,愤愤不平的离开了。
不远处,邢邵天倚在墙上,看完那一场家庭伦理大戏,轻笑,抚着下巴饶有趣味。看来,夏止盈不但宴会上不如意,就是别墅一行也同样不顺利呀!
呵呵…她可是他的干妹妹,这么被人欺负,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视而不见呢!帮一把那是必须的呀…
“邢六!”
邢邵天开口,一个黑衣男人悄无声息走到他身边,垂首,“邢爷!”
“爷看你最近闲的慌,给你找两件事儿玩玩,解个闷子!”
邢六抬眸,看了邢邵天一眼,默默回应,其实,他一点都不觉得闷,不需要解闷!可他不敢说,说了两件肯定会变四件。
&&&
温雅和果子半晌起床,梳洗过后,拿起昨天准备好的的行程表,开始今天一天的消费行动,出门,门口一中年男子就迎了过来,颔首,微笑!
“温小姐。”
“呃…”温雅看着,陌生,“请问您是…。”
“我是冷小姐的司机,我姓张!”
“哦,你好!冷小姐已经到了吗?那我…”
“哦!不是!冷小姐让我转告您,她突然临时有事儿今天大概不能赴约了!所以,特别让我过来给温小姐说声抱歉!”
“呵呵…没关系。”
“还有这个!”
温雅看着张师傅手里的钥匙卡,有些不明所以,“这是…”
“这是冷小姐家里的钥匙!温小姐你们两个女孩子住在外面肯定会有诸多不便,所以,冷小姐说你们可以住到她那里。另外,两位小姐想去那里,你们告诉我就可以,我载你们过去!”
温雅听了有些意外,愣了一下,遂微笑,摇头,“很谢谢冷小姐,不过,我们就不去打搅了!呵呵…也不麻烦张师傅了,我们就是随便逛,随意在周边走走!”
张师傅听了又说了几句,看温雅坚持,也就没强求,离开了。
“妞儿,这位冷小姐是哪位菩萨呀?”
“我也不是很清楚…哎呦…”温雅的话没说完,头上被果子敲了一下。
果子瞪眼,“连什么来历都不知道,你竟然就找她借钱,还装作一副很熟悉的样子?”
“嘻嘻…。英雄不问出处,我们知道她是好人就行。”
“切!”果子白了她一眼,“跟你家那位爷报备行踪了呗!”
“当然报备了!”
“唉!你这个命哟!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好,还是该说苦!以前有个风吹草动的你需要给康逸安报备!现在,还没抬个腿,动个胳膊的,又要跟凌煜报备!你丫的!人家都是女人盯男人盯得紧,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反过来了呢!”
温雅听了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这完全的苦命呀!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到了我这里怎么就不灵验了呢!”
果子摇头,“一个康逸安你无声无息的追了十多年。现在这位爷,你恐怕要跟他耗费一辈子了!不过,如果最后他能跟康逸安一样死心眼,对你死心塌地的,你也就算值了!”
“唉!此情绵绵无绝期呀…”
“毛意思?”
“情诗呀!”
“情个毛!像哀诗!”
“你丫的!咱显摆一下学问,你就不会捧个场。”
“呜呼!哀哉!老衲问一句,昨天你丫是怎么脱身的呀?凌大爷当时在电话里可是凶狠的残忍呀!就那么容易放你回来了?”
“嘻嘻…。咱用了资本。”
“什么资本?”
“美人计呀!”
“噢!原来如此呀!”果子恍然,随即,奸笑,“那,你再用一次呗!这次让凌大爷把我们的卡给解冻了。”
“果美人,对凌大爷,循序渐进是王道,得寸进尺是大忌呀!”温雅摇头晃脑道。
“噗!你个怂怯的!”
“切!看他发火的时候,你就不怯?”
“我…我当然也是怂怂的怯怯呀!艾玛!他比我老爹可怕太多了!所以,当时看到妞儿你硬着脖子给他扛的时候,啧啧…。咱双眼放光,对你的敬佩之意,如黄河流水滔滔不绝呀…”
“哈哈哈哈…。小意思!”温雅干笑,随后,无力垂首,“有卖熊心,豹胆的么,咱去吃点去…”
“你真没追求!你补个屁的胆儿呀!咱直接去啃龙肉泄愤去…。”
“高…。”
&&&
凌煜坐在大型会议室主位上,斜靠在沙发上,看着下面一纵凌氏老臣,听着他们各自精心准备的报告,手里玩转着手机,神色淡淡。
演讲持续到第十个人,凌煜手机轻微的震动响起!垂眸,看着上面的名字,手支着下巴淡淡看着,没有要接听的意思!片刻,电话断开!信息传来,凌煜看着,静默,良久,点开。
一份行程报表!凌煜看着不轻不重哼了一声,这微小的声音,让正在做报告的某位元老的手抖了一下,冒汗,心提了起来,忐忑,哪里出问题了?可凌煜不开口说停!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凌煜没关注他的反应,造成的动荡!继续下移,查看,看到最后几个字,凌煜嘴巴轻抽了下。煜美人?这是对他的称呼?凌煜按了按眉心,有种被调戏的感觉,不止一点。
在第十一个人站起来,准备一展口才,大表衷心,畅谈建树的时候。凌煜忽然起身,所有人定住。
“本少只要看股市的线条的起伏,盈利小数点的变化。去年你们都做了什么无需再重复一遍。把下个季度的报表做好,规矩你们懂!”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会议室静下,众人安静的收拾桌上的东西,没人开口,没人表示异议,脸上都无波动,无太多情绪!机械的运作着,都已经习惯似的!其实,每个人心里都苦的能滴出血水来!
三分钟!凌少一个报表只看三分钟!所以,怎么样把一个报表写的精炼,出彩,又详细!又简练!那可真他妈的比生孩子都难!而可怜的他们,一年四季,他们每季度一次,等于一年生四次,艾玛!活着真不容易,在凌煜手下讨生活更加不容易。血汗钱呀,真是一点都不假!
出了会议室,凌煜直接去了休息室,安嗜,安琥守在外面。
静;
寂静;
良久,安琥转身,抬脚,正步走,走到安嗜身边停下,神色严肃,目视前方,一本正经,问,“安嗜,对于当前的情况,你怎么看?”
“情况很明白,你继续探究,即将再次被少爷发配。”安嗜面无表情。
安琥神色不变,还越发严肃,“于当前的情况来看,少爷奇迹般的成了被动方,情况很不利,我们作为属下,到了需要我们出力的时候了。”对于安嗜的警示,颇有几分,充耳不闻的味道。其实,说白了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比起被发配,少爷的情事更为重要。
安嗜看出来了,聪明的不予回应。
“温小姐说出那些话,还活的安好,丝毫未伤,足以说明,无论少爷对她无论是心理起了化学变化,还是生理原因!她是个特例的存在。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很不利于少爷行事儿呀!温小姐外出,如果少爷把人带回,那就是间接的承认了他在意!可如果少爷不动,那就是等于跟着温小姐的步伐在走,那就是完全的纵容。”
安琥说着,脸上那佯装的严肃绷不住了,眼睛灼灼发亮,兴奋不已,“安嗜,我觉得这次大概真的起了化学变化了!”
安嗜看都未看他一眼,他个人觉得,少爷不是不动,只是按兵不动罢了!惩罚或许就在后面!
安嗜不回应,却完全不影响安琥自说自话,各种天马横空的猜测!他自认说的小声。可还是透过门缝,一字不漏的传入了屋内某人的耳朵里。
凌煜听着,眉头越皱越紧,眼眸时明时暗,情绪变幻不定。
五天,果子在香港待了五天。温雅完全陪着。
只是这五天却过的一点都不平静,除了第一天玩儿的痛快,第二天就开始了不自在!两个女孩的旅行,忽然加入了一名男性。
第一天,邢邵天忽然出现眼前,一副巧合字态,自然打招呼,“嗨!小雅儿,好久不见呀!真巧!”
温雅干笑,“呵呵…真巧!”
果子好奇的眨眼,一枚帅锅!还有他对温雅的称呼,小雅儿,啧啧…透着某种暧昧信号的称呼!
打招呼,介绍过后,两个女孩的行程,一个人强行加入了!推不掉,甩不开!尿遁半个小时,出来发现人家还在门口等着,表现的一团绅士。
果子看着,帅锅的称呼,直接升级为帅锅绅士!而且,有帅锅陪着感觉也很不错。当然,这是第一天的感觉。温雅只有头痛。
第二天,两人出门,一美男,一豪车,闪瞎人眼的出现眼前。邢某人笑的依然勾人,说的依然动听,“呜呼!小雅儿,果美女,刚才我还在想,今天会不会再来了完美巧遇,没想到真的又见面了,真是让人开心的巧遇!”
温雅翻白眼,果子眉头也皱了起来!真的是巧合?怎么就那么不像呢!
这一天还是推却不掉的三人行,第一天新鲜的帅锅,今天果子看着就显得有些碍眼了!三人组合,某男人不讨喜。特别果子也看出温雅对邢邵天好像有某种防备,如此,她自然也不会和他说太多。某男人受排挤中。
第三天,看着再次出现的男人。温雅已经懒得给出反应了,果子瘪嘴,艾玛!帅锅的称呼,已经变成狗皮膏药了。
“哇唔!小雅儿,人家都说连续偶遇三次,那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那,我们这样算不算是特别有缘分呢!”邢邵天笑的一脸风骚,话说的也够不要脸。
果子听着呲牙,艾玛!合着她这几天在狗皮膏药眼里,就不是以一个人存在的么?狗皮膏药,再次改名为臭不要脸。
果子心里不爽,行程全改,提议,钓鱼去!果子内心告白,娘娘的,钓鱼磨死你!
只是一天下来,果子回到酒店躺在床上,发誓,一辈子都再也不去钓鱼了。
温雅听的咯咯直笑!
第四天,两人总结教训,重新出发,大早上很早真早就出发。果然没看到那张嘴就是巧遇的男人!哈哈哈…。好日子,好兆头!
开心偷得半日闲,中午美味当前,胃口大开,正准备大快朵颐之前,某男人如鬼一样,再次蹦了出来。
温雅默念四大皆空,安静吃饭!果子使劲嚼着牛排,想象那是某个男人在口中,嚼碎了,吐了他!果子也彻底醒悟了,邢邵天的能力,就如他的姓氏,一切都很行呀!
第五天,两人懒得去斗法,歇菜,直接留在酒店里装死了!
只是,她们这里平静了!网络,报纸,八卦,娱乐,却来了个集体大爆发。劲爆新闻,惹人眼球呀!
凌氏当家人难舍旧爱!邢氏少东日日会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