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你一直跟在智珵身边,到底是怎么照顾他的,为什么会进医院,是不是今天没有被我撞见,你还不准备告诉我?”
潘玉慧看到他一直不说话,更着急了。
周城没有办法,只好说道:“不是boss生病了,我也只是来探望一个朋友,她出了车祸,我过来看看她。”
这么说,也不算是撒谎吧。
麦秘书跟他,除开工作层面的关系,也能算是个朋友的吧。
可潘玉慧根本不相信,道:“那你现在就带我去看看你这个朋友,我倒是要看看,什么朋友。”
她笃定了周城是在撒谎。
“就是一个普通朋友,夫人,时间也不早了,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吧?”
周城连忙道。
夫人这个态度,要是看到了麦秘书,恐怕会直接发脾气,现在boss正在心疼上,肯定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的。
“我管你是不是普通朋友,你现在就带我过去看。”
潘玉慧咬死了不松口。
就在周城为难的时候,沈智珵的电话就像是救兵一样到了。
“boss我跟夫人在一起呢……让我现在去公司是吧,好的,我马上就来。”
周城对着电话装模作样的道。
潘玉慧见他这副样子,一把抢过了手机,道:“智珵,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妈,我现在很忙,有什么事情,过几天再说,或者你跟周城直接说,让他去办。”
沈智珵其实打这个电话,就是因为给麦西西查房的医生在楼下看到了潘玉慧,到麦西西这里的时候,多了一句嘴:“夫人还没有来吗?我刚看到她在楼下。”
沈智珵不放心,这才打了电话给周城。
而周城第一句话便给了他提醒。
“到底你是我儿子,还是周城是我儿子,你都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来看我了,是不是都忘了我这个妈的存在?”
潘玉慧说着说着就要哭。
这一年来,她的脾气越变越糟糕,也不知道是不是恰逢更年期的原因,之前的端庄大气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猜疑和阴晴不定。
沈智珵给她请了很多任心理医生,都被她给骂跑了。
没事的时候,她就折腾沈智珵,一来是沈智珵也去陪她,可无奈工作实在是太多,只能让别人去。
搞得周边的所有人都是苦不堪言。
这个被摧残的代表就是周城,导致他现在看到潘玉慧就条件反射地紧张起来。
“我让周城给你约医生,你去看看。”
沈智珵又道。
其实自从麦西西流产那件事儿发生之后,他对潘玉慧的态度也一直比较冷淡。
潘玉慧心里也是知道的,所以在别人那里再怎么作,也不敢在他面前太过分。
“我不要去看医生,你什么时候来看我?还有你也老大不小了,准备什么时候跟柳茶结婚?我可是听说夏一涵跟沈光现在打得火热,说不定就弄个孩子出来了。”
潘玉慧好不容易跟沈智珵通一回话,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挂断。
“没有那回事,你不要多想,我还有事,挂了。”
沈智珵终于还是挂断了电话。
可他一挂断,潘玉慧便对周城连珠炮似地发起了攻击:“我问你,智珵跟柳茶现在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现在虽然名义上还是boss的特别助理,但是也有单独负责的项目在做,很多时候都需要出差……”
周城当然不能说麦西西已经回到了boss身边,不然今天自己就别想走了。
潘玉慧哼了一声:“你还真是一问三不知,算了,我改天亲自去公司看看,既然我儿子找你,你赶紧走吧。”
“好的,夫人您回去的路上小心,我先走了。”
周城如临大赦,丝毫不干犹豫,转身就走了。
而病房里,麦西西突然被噩梦惊醒,随即下一秒,双手便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
“别害怕,我在这里。”
沈智珵靠了过来,轻声抚慰。
麦西西睁开眼,心有余悸地喘了好几口气,才嘶哑着声音问:“几点了?”
“晚上六点了,医生说可以出院了,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你换个衣服?”
其实护士已经来催过了几次,但是每次看到沈智珵,态度也不算是太激烈。
“知道了,你出去。”
麦西西点了点头。
“我不能在这里吗?”
他反问。
“当然不能,男女授受不清,快点出去!”
麦西西捂住了胸口,一本正经。
他终于笑笑,还是走了出去。
等到换了衣服,麦西西盘算着怎么才能“逃出对方的手心”,可以不用去他家里。
沈智珵很显然也看出她在盘算着什么,道:“我可以叫律师过来。”
“什么?”
正在专心发呆的麦西西立刻一愣。
她做了什么事情,还需要律师一起参与?
“如果你因为那别墅是在我的名下而这么抗拒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叫律师过来,签署赠送协议,然后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
沈智珵满脸认真。
在他看来,这是最好的解决麦西西顾虑的方法。
而麦西西完全崩溃:“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个方法?沈总,我怎么没发现你处理问题是这么简单粗暴的?”
“你没发现的事情还很多。”
沈智珵傲娇地哼了一声。
“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接受这种天价礼物,会遭天打雷劈的。”
她咳嗽一声,开玩笑道。
其实她在想的是,当初他们两个人在交往期间,他也送了她很多东西,但是每次收下那些礼物之后,她也要绞尽脑汁地回馈差不多价值的东西。
所以那段时间是她最穷的时候。
现在沈智珵要将房子给她,她按照目前的薪水,一辈子都还不上。
“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他上了车,亲手给她系上了安全带,看着她的眼睛:“我们结婚吧。”
简单的五个字,让麦西西瞬间慌了手脚。
这不是他第一次跟她说这句话,可刺激来得比第一次还要大,毕竟时隔一年,她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再听到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