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景别打得一个趔趄,沈智珵趁机将麦西西接了过去了。
“伪君子?”
仲景擦了擦嘴角磕破弄出来的血,皱眉看了一眼沈智珵。
“你要将她带到哪里去?她不过是你的员工,你在她身上耗费这么多的心血,是想让她代替谁来活?”
沈智珵将麦西西圈在怀里,面色冷峻地看着他。
他脸色微变,隔了片刻才道:“我没有将她当做过任何人,倒是沈总你,对她又是什么感情呢?”
“仲景,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很清楚,我劝你现在就打消这个念头。”
沈智珵警告地看着他。
仲景刚要说话,麦西西却突然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沈智珵,又伸手在他怀里抹了一把,不知道确定了什么,便又靠着睡了过去。
“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既然这样不放心我,又为什么要放开她的手呢?她对你什么感情,你心里应该更清楚。”
仲景收回自己原来要说的话,反问道。
他们两个人出问题,他知道。
所以麦西西来说想去瑞士负责项目的时候,他其实是很心动的。
距离会消除掉很多东西,如果让她去瑞士,跟沈智珵不再见面,那以后必然不会再有任何故事发生。
这两个都是很理性克制的人,分了手以后,怕是谁也不会先低头。
可最终,他还是拒绝了她的要求。
就算是一开始对她目的不纯,但现在,他还是希望她,有一天,可以对沈智珵做到心如止水。
他反正还有大把时间,可以慢慢等。
“我跟她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
沈智珵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带着麦西西离开。
可仲景却突然微微一笑,道:“你知道元旦的时候,她父亲自杀去世了吗?”
果然,这句话一出,沈智珵整个人都是一僵。
很显然,他不知道。
元旦之后,他只是觉得她好像更喜欢发呆了,两个人见面的时间并不是特别多,可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她都会常常走神。
原来还以为她是因为工作太多了,甚至他还抱怨过她的忽略。
那时候,竟然是她父亲去世了吗?
“你确定?”
他转过头来,似乎并不相信这一切。
仲景看着他:“我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跟你说谎,沈智珵,你从始至终,都没有真的关心过麦西西,你太容易获得她的爱了,所以你不想珍惜。”
他是唯一知道麦西西很多年前就喜欢沈智珵的人,这种深情叫他嫉妒。
“为什么?”
沈智珵现在并不想跟他讨论关于自己跟麦西西的感情,只想知道麦鹤为什么会去世,而且麦西西为什么要对他隐瞒这件事儿?
“为什么?这个问题问得好,”仲景慢慢走过来,满脸都是讥诮的表情:“你说为什么?她为你承受了那么多,你却什么都不知道。”
沈智珵的心终于沉到了底:“你的意思是,跟我有关?”
“我不会告诉你,既然西西已经做出了她自己的决定,你也该放手。”
仲景冷笑了一声,便要伸手去接过麦西西。
可沈智珵却往后避让了一下,还是将她牢牢地圈在自己怀里,还顺带用大衣将她包裹了进去。
“放不放手,是我的选择,仲景,不要再打麦西西的主意。”
他警告了一句,便将麦西西一把抱起,直接放进了一边的车里。
仲景本想去抢过来,可麦西西毕竟是一个人,这样争夺来去,可能会伤到她。
更重要的是,他很清楚,麦西西不会再原谅眼前这个男人了。
所以,这一次,让他把她带走,反而能更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仲景站在原地,没有再动。
沈智珵自然也不会怕他,也没有理他,直接将车门关上,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
车从停车场飞驰而过,只留下仲景一个人的身影在原地留了很久。
酒吧里,柳舒托着脸,一脸花痴地问宋傢沫:“你说,最后西西会不会接受仲董?”
“我觉得应该会吧,我表哥这样的好男人还是很少见的,麦秘书只要不瞎,迟早能看出谁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宋傢沫吃了一口鱿鱼丝,道。
有时候他还真是庆幸,自己及时刹车,斩断了对麦西西的感情。
不然现在再加上他,陷入这种复杂的感情里,可真是愁人。
柳舒却不同意他这一句话:“按照我对西西的理解,我觉得可能有点悬乎。”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很支持他们两个人在在一起,怎么现在突然唱衰了?”
宋傢沫有点好奇地问。
“我确实一直很支持来着,但是架不住我们西西是个特别认死理的人,准确来说,应该是个很专情的人,这么多年,喜欢的东西,基本上没有变过,我估计感情也是这样。”
细数这么多年,麦西西喜欢的东西确实不多,可一旦喜欢了,就是死忠粉的那种,最夸张的一次,是买过一款衣服,要来黑白灰三套,还多要了一套白色的收藏。
她当时还问过她,这种衣服有什么好收藏的,并不是很贵的牌子,可麦西西却说,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发现的极少的能戳中自己心脏的东西之一,所以要收藏,跟物质价值无关。
一件衣服尚且如此,别说是她的感情了。
“那我表哥岂不是只能一直单恋下去了?”
宋傢沫立刻一副很为他担心的样子。
柳舒倒是不担心:“那也不一定,如果沈智珵先结婚了的话,那西西一定会死心的,到时候,说不定仲董还有机会。”
“那你说了等于没说嘛,沈智珵要是一辈子不结婚,我表哥岂不是也要单身一辈子?”
“你这意思是,要是西西不接受仲董,他就要一辈子单身吗?这未免给西西太大压力了吧?”
柳舒皱了一下眉头。
“谁能知道呢,我表哥也是个专情的人哪,这不是惦记麦西西惦记了五年了吗?”
宋傢沫眼底划过一丝不自然,但是很快便恢复了过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