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是约好的，那理由是什么？为了她跟沈智珵好好的？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要是说偶然遇见的，潘玉慧又怎么可能会相信。
今天是工作日，正是午休时间，她一个正在工作交接的人，会闲到来逛商城？
就在她为难的时候，杨凌又道：“时间也不早了，我还约了去烫头发，再见。”
她说着就拎包走人，完全不考虑麦西西要怎么办。
等她一走，潘玉慧盯着麦西西看了一会儿，却又一言不发，眼中满是失望。
“伯母，我……”
麦西西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开口想要解释一下。
可潘玉慧却并不理她，只是打电话将沈智珵叫了过来。
“有什么解释，你跟智珵说吧，西西，你叫我很失望。”
潘玉慧看到儿子来了以后，对麦西西丢下一句话便迎了过去，随后不知道跟沈智珵说了什么，才沉着脸先走了。
而沈智珵走到无措的麦西西面前，目光沉沉，脸色不大好看。
“沈总，你别误会。”麦西西只能重复这么一句话。
“见过几次面了？”
“两次。”她先是一愣，随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果然，“墨菲定律”最可怕，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要是上次直接跟沈智珵说了这件事儿，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
“聊什么？”
沈智珵紧接着问。
她抬起头，见他面容冷峻，眼神漆黑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是，她约我出来，一直都在强调让我好好把握你，不要错过你。”
终于，麦西西心一横，直接说道。
反正事已至此，她坦白比什么都好。
说不定，还趁着这次机会，让协议作废。
谁知道沈智珵却逼近一步，目光从她一片狼藉的裙子一路往上，最后落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哼：“所以呢，你是怎么回答的？”
麦西西十分窘迫，却不得不说：“我说，尊重你的选择，沈总开心就好……”
明明是最真心的话，可现在说，好像太不合时宜，所以她很快又加了一句：“我是不是回答得很好，乖巧懂事得不得了？”
说完这句话，她便自己笑了几声，想缓和一下气氛，不过很快便笑不出来。
因为沈智珵根本没有半点笑意，只是看着她，目光冷峻。
“咳，那个，反正二婶这么做，目的应该是为了阻止你跟夏总结婚。”
她只好咳嗽一声，收起了尴尬的笑，严肃起来。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沈智珵终于开口，目光沉沉，带着麦西西并不敢确定的深意。
“我，我刚才说了呀，沈总开心就好。”
麦西西挤出一个笑，十分勉强。
“是吗？”
“当然，沈总，虽然我是协议女友吧，但我是真心实意希望沈总可以得偿所愿。人这一辈子，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其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她停顿了半响，终于鼓起了勇气。
她真的希望沈智珵能够得偿所愿，即便那个人不是自己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