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流的脸色好了一些。
恩奇都若有所思地说:“……你的属性在发生变化,你是在修改自己的身体属性吗?”
赤松流苦笑起来:“您太高看我啦,不是我在修改,是因为一些原因……”顿了顿,他委婉地说:“我和太宰在一起后,他的无效化对我有些影响。”
恩奇都了然:“他的起源和属性比你霸道,排他性很强,你和他进行魔力交换,未成形的魔术刻印受到影响了吗?”
他这么说着,伸手褪去了赤松流的黑色外褂,掀开了胳膊位置的袖子。
恩奇都伸手触摸了一下:“有断裂的感觉,但在我的感知中,你的魔力回路没有问题。”
他宽慰赤松流:“往好处想,新生成的刻印不会吞噬你的生命力,因为始终会被更霸道的无效起源压制。”
赤松流无奈地说:“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他有些苦恼:“我不想一直维持这种无力的状态。”
恩奇都神色平和地看着赤松流:“哪怕是神灵也有无可奈何的事,更何况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赤松流听后怔了怔,他想到了恩奇都的过去,突兀地笑了:“被您这样的人安慰,我若是还郁闷的话,是不是显得很无理取闹?”
不管是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王之间的友谊,还是最后恩奇都无奈归于泥土的结果,连万古之王都有人生最大的遗憾之事,赤松流此刻的郁闷烦躁反而根本不算什么了。
恩奇都笑着说:“既然知道是无理取闹,就稍微有些兄长的样子吧。”
顿了顿,他说:“御主在东京上学,他还在接受特务科的培训,会时不时地去见一些人,御主很苦恼,他似乎不太擅长应付那些官员。”
恩奇都看向赤松流:“你最近要是闲的话,不如和御主聊一聊?”
赤松流听后若有所思:“……对哦,您和敦有契约。这样好啦,等敦再和那些难缠的官员同僚们说话时,您直接帮他连线,同步传达他听到的话,我正好有空,可以手把手教他怎么应付那些烦人的苍蝇。”
恩奇都听后微微一笑:“好,我会和御主说的。”
绿发青年知道自己的小老虎御主一直想和兄长多亲近一些,只可惜他们之间隔着太多事情和人,现在显然有个好机会,恩奇都当然不会放过。
赤松流的生活总算再一次充实起来。
虽然哈桑断了赤松流的情报来源,但很遗憾,中岛敦那边通过特务科疯狂泄题,赤松流很快就知道太宰治在欧洲的行踪,以及目前的世界局势。
不列颠那边的确开始混乱起来,不过在时钟塔的各大家族要将钟塔彻底吞噬之前,国家机器终于运作起来。
魔道一向隐藏在黑暗之中,只有神秘始终是神秘之物时,魔术才具备强悍力量。
如果国家机器开始探究被掩盖的神秘,神秘被曝光于世人眼中,那么无数魔术师都将失去力量。
好在时钟塔的十二大家族不管在里侧还是外侧都是名门,不列颠崇尚古老的贵族制度,所以目前外界还没有关于魔术的传言。
而政府部门也是第一次发现,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并不只是好看的花瓶,他们在暗地里有另一个身份和面孔。
就和港黑的扩张引起了政府部门的警惕一样,不列颠的政府人士也产生了深深的忧虑,并开始给与钟塔彻底的、全方位的支持。
钟塔方面依靠国家的强大力量总算顽强地苟住了,他们开始广泛招揽人才,比如被时钟塔追捕通缉的一些封印指定。
赤松流让中岛敦扒了特务科的内部报告,才满头黑线的得知,钟塔之所以能苟住,完全是因为太宰治和兰堂的暗中支援。
太宰治居然和钟塔的阿加莎·克里斯蒂合作,摇身一变,成了特务科派遣在钟塔的合作顾问,还拿了一个钟塔编制。
当然,有白兰牵线,太宰治和斯佩多成功汇合。
两个心黑手黑的家伙,配合白兰的技术支援和兰堂的武力支援,扯着钟塔的大旗不断试探并刺激时钟塔。
反正就特务科内部的文件来看,赤松流推测太宰治已经成功深入到时钟塔的十二君主家族中,开始搅浑水了。
时钟塔的十二君主家族主要分为三个阵营,分别是贵族主义、民用主义以及中立主义。
这三大阵营各有矛盾,在互相撕逼的同时内部也在不断勾心斗角,太宰治太适合这样的环境了,他几乎毫无阻碍的融入到了这个环境之中。
作为将太宰治带入这个环境中的韦伯忍不住心怀愧疚——对同僚的。
他还给赤松流发消息吐槽太宰治的手段太卑鄙,但很可惜,韦伯的通讯被哈桑截断了,赤松流没接到。
赤松流看着一锅粥的不列颠局势,心里默默给过去的老朋友们点蜡,然后就放开不管了——他相信太宰治搞事的能力。
他关注的是另一件事。
因为世界重合引发的局势动荡,欧洲各国隐蔽势力都开始动了起来,为了应对当前局势,彭格列方面居然重新启用了被冰封八年的xanx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