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修皱皱眉头,伸手按住自己隐隐作痛的胃。
他这才回想起来,自己自从今天早上在酒店中醒来之后就水米未进。
就在这时,还没有走几步,几个很显然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人从崎岖的巷子内拐了出来,然后缓缓地向自己走了过来。
戈修双眼一眯。
他微微侧过脸颊——身后的巷子口被另外三人堵住了。
那些男人一个个人高马大,面相凶劣,手里都拿着木棒铁棍和开刃的小刀之类的器具,一看就来者不善。
今天这是什么运气。
怎么到哪里都被人堵。
肚子里传来的饥饿感令戈修有些烦躁。
“哟,路大明星,你也知道回来啊。”为首的男人阴阳怪气地说道:“这次把字刻在你的手上如何?写上你欠我们的钱款,说不定你就不会忘了。”
周围的其他人几人爆发出粗俗的大笑。
“划花他的脸!”一个人恶意地建议道:“看他还怎么上节目!”
“打断他的手!”
残忍的建议一个接着一个从身周的几人嘴里涌出,他们大笑着,享受着这种居高临下,看受害者瑟瑟发抖的快感,并且对此乐此不疲。
为首的男人吊儿郎当地走上前,用手中被磨尖的铁棍去戳对方的肩膀:
“你听到没有,别不说……”
铁棍还没有来得及触碰到对方,就被猛地攥住了。
男人猛地一愣,猝不及防间将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眼前本该因恐惧和慌乱而颤抖的青年抬起头,但是脸上却没有半点情绪,微微散乱的额发下,一双眼眸冷而黑沉,犹如闪烁着雪色寒光的锋刃,仅仅是单纯的注视都仿佛能够感受到被割裂的痛楚,令人不寒而栗。
他平静而厌烦地说道:
“你们有完没完?”
男人从呆愣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瞬间怒火攻心,气急败坏地喊道:“你说什么?!”
青年粲然一笑。
他攥着铁棍的手猛地收紧,将对方直接扯了过来,然后按住对方的脑袋,向自己的膝盖上狠狠一砸。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前后用时不到数秒。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哀嚎着倒在了地上,面容扭曲,鼻血长流,根据鼻梁的形状来看,估计已经断了。
戈修颠了颠手中的棍子,抬眸扫了眼其他人:
“上吗?”
他的眼底有种黑暗而幽深的东西在闪烁,犹如潜伏于深渊的兽展露出尖锐的爪牙,冷冷的寒焰在荒芜的废墟中燃烧。
头顶的烈日刺眼,小巷曲折蜿蜒。
令人牙酸的骨头折断声,肉体击打声,以及撕心裂肺的嚎叫声混合在一起从中传出来,在寂静的午后显得鲜明而突兀。
几分钟后,一切再度归于寂静。
只剩下痛苦的申吟声若隐若现。
“当啷。”
戈修随手将那根还在滴血的铁棍丢在地上,发出重重一声响,然后抬脚狠狠地踹了一脚倒在地上哀嚎着的男人:“不来了?”
那人蜷缩起来,挣扎着躲避。
戈修又踹了一脚:“就这?”
“不不不,别打啦!饶命啊!”男人嘶哑着求饶,脸上折断的鼻梁仍旧在流血,鼻涕眼泪和鲜血混合在一起,糊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