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秦王听完她的话后,锐利的鹰眸瞬间眯住,带着危险的气息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眼神逼近她:“是谁告诉你,本王推你下湖?”
夏侯霏轻笑一声,眉角眼梢皆是冷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了?”
“本王为什么要推你下湖?夏侯霏,你不是很聪明吗?说,本王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在这一瞬间,蔺沧海突然赤红了双目,握着夏侯霏的手不断的在收紧,锐利的眸子更是直直的逼视着她:“既然我们已经解除了婚约,你于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本王为什么还要将你置于死地?”
无视于他的低吼与不甘,夏侯霏冷若冰霜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你不用纠结于这个问题不撒口,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如今我们已经没有了半分联系,这个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现在开始,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我是你的弟媳,撒手!”
“没有了关系?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他还没有碰你吧?如果你今天成了我的人,你说,你与我有没有关系?”蔺沧海眯着一双阴鸷的眸子,眼神中充满狰狞,不怀好意的盯着夏侯霏上下打量。
“蔺沧海,今天你若是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夏侯霏压下胸腔内不断翻涌着的气血,眼神中透着愤恨与决绝,死死的盯着蔺沧海。
“死?呵呵,那也要等本王尝尝你的滋味儿以后……再去死!”蔺沧海狰狞的面孔上露出惊愕之色,转瞬便又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你还真的以为本王看上了你?实话告诉你,本王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你从头到尾的愚弄本王,如果今天不让你得到些教训,本王的颜面何存?何存?”
夏侯霏眉头一皱,双眸冰寒的看着眼前已经被妒火蒙蔽了双眼的蔺沧海:“你这是在玩儿火自焚!奉劝你到此为止,否则……这个后果,你承担不起!”
蔺沧海眼神陡然幽寒凌厉,阴森无比的怒视着夏侯霏:“怎么?才跟他在一起这么几天,就学会了他说话做事的方式?你敢威胁本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啪’的一声,猩红着双目的蔺沧海一巴掌将夏侯霏甩趴在地后,左手毫不怜惜的揪住她的秀发,右手死死的扣住她的下巴,唇齿间露出更加狠厉的笑容:“虚伪的女人,本王今天要撕掉你这层皮,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货色!装,本王看你还能装多久!”
“刺啦”一声响,夏侯霏胸前的白色披风被他瞬间撕碎,就在他的手即将靠近她的前襟时,那个被他打肿了半边脸的人倔强的抬着下巴,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有躁狂症?这一触即发的脾性,早晚有一天会将你送入地狱。”
成功制止住蔺沧海动作的夏侯霏,接着道:“我不怕死,因为早在一年前,我就该死在你的手里,多活一年,已经是赚了,但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在你的手里,蔺沧海,我不知道我哪里让你觉得我在欺骗你,更不明白我究竟怎么装了?装什么了?从前到后,自始至终,都只是你在主导着事态的发展,是我被你抛弃,是我被你推下湖,是我被你的未婚妻辱骂,更是我,被你的人制造出来的各种流言所中伤,从头到尾,我说什么了?我找你抱怨了?还是向别人哭诉了?怎么你一个大男人,却因为我这一丁点改变,就认定是我欺骗于你?你不觉得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吗?”
“你以为你而今看到的一面是我的本来面目?你错了,这是蔺沧溟的功劳,没有他彻头彻尾的改造我,我怎能成功的完成蜕变?你我曾经既然是未婚夫妻,从小到大我是什么样子,你再清楚不过,那么你认为,现在我能装的似模似样,小时候呢,小时候的我也是装出来的?我有那心机吗?如果我有那心机,我至于被我两个姐姐欺负成这样?如果我有心计,我至于长这么大要从头学起?蔺沧海,你中了别人的离间计了……。”夏侯霏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声音低冷。
“你说什么?”
“我说你中了别人的离间计了!”
“不对,不是这句,你说我得了什么?躁狂症?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侯霏见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眸光下意识的落在掐住她下颌的手上,蔺沧海锐利的扫了她一眼,松开了她,得到自由后的夏侯霏整个人都软瘫下来,用力的轻咳齐声,捂着自己的喉咙,戒备的瞪着他:“难道,难道你就没发现,你的性格属于一触即发的状态?有时候,你是不是明明想要冷静,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你怎么知道?”
“但凡是患了这种病的人,都这样,严重的时候,六亲不认。”
蔺沧海眼底的锐利渐渐软化,看向夏侯霏的眸光充满审视与斟酌,而她则趁机将彼此的距离拉开了一大截,如若不是忌惮再度惹恼她,她一定会逃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狼狈的软在这里与他斗智斗勇。她在赌,赌他会相信她的话,因为蔺沧海生性多疑,脾气暴躁,只要把握好时机,她不是没有机会脱离危险。虽然蔺沧溟给她准备了应急措施,但是她倒觉得,如今的这个方法会更加的快捷,不落破绽。
“听你这意思,你还见过患此病的人?”
“自然,夏侯府里就有一位花匠,发病的时候不小心落水而亡。”这件事有迹可循,她也不怕他去查。
见她眉眼平静,不似说谎,蔺沧海敛了敛心神,眼神逐渐带上警惕之色:“你会医治?”
夏侯霏果断的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大夫,怎么可能会医治?我只是碰巧见过这样的病例而已,我觉得你不能忽略,这种病可大可小,你若不当回事儿,它就会出现幻觉、妄想等症状。”
“夏侯霏,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儿糊弄呢?”蔺沧海嗤笑一声,这女人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了?
夏侯霏睫毛微颤,抬起眼皮,不冷不然的看着他:“据我所知,这种病最大的特点就是情绪高涨易激怒,有时还会出现注意力不集中,语量增多,精力充沛不知疲乏,行为鲁莽,不计后果,而且,似乎大概还听说……兴yu亢进,这些条件你符合几个?自己掂量!”
“我没什么心情跟你玩儿阴谋,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牵扯,也请你自重!”冷冷睇视他一眼后,缓缓站起身:“今天,念在你有病的情况下,这些暴力痕迹,我可以暂时不予追究,下一次,你不会这么好命!”话落,夏侯霏一分钟都不想多待,果断上马离去。
蔺沧海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刚刚话,神色骤然冰冷下来,他紧紧的握着拳头,眼里透着不可置信,他竟然有病?不,这绝对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呢?这一定是别人陷害他的,对,一定是,一定是!
离间计!等等,离间计?
当蔺沧海的脑海中出现这三个字时,一个人的名字悄然浮上心头,联想近些日子以来的种种,似乎最初的‘漫不经心’的透露,也是从此人开始,他俊逸的容颜骤然一冷,眼底充斥着愤怒的光芒……
不远处,将这一幕尽落眼底的澹台紫丹与澹台璃下意识的交换了一个眼神,澹台紫丹更是用费解的眼神看着澹台璃:“这,这样也行?蔺沧海居然,居然还相信了?”
澹台璃冷笑一声,语气带着讽刺的意味:“难道你不觉得夏侯霏所说,与蔺沧海所表现出来的症状完全吻合?而且,据我所知,蔺沧海的性格似乎真的就是如此。”
“不,不会吧四哥,难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他真的得了病?”澹台紫丹有些瞠目结舌,似乎难以置信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夏侯霏也能搬出这样一套针对蔺沧海的性格而说辞。她是该说她反应快,还是该说……蔺沧海笨?
然而,等她回过头来的时候,哪里还有澹台璃的身影?
而夏侯霏彼时,正漫无目的的奔跑于林间,直到确定蔺沧海那个怪物没有再追上来后,终于支撑不住,软软的从马背上跌落下来,她不顾草丛间潮湿泥泞的环境,就那样躺在上面,抚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眉宇间的后怕,清晰而明目。
“原来,你也不是不怕!”冷如寒冰的声音陡然响起,将正躺在地上大喘气儿的夏侯霏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待看清来人是谁之后,微肿的绝美小脸儿骤然一冷,戒备的瞪着眼前的人:“你想干什么?”
“本王很好奇,你刚刚的那一通篇话,究竟是真的,还是信手拈来的?”来人头戴银色面具,仅是立在那里,就给她一种泰山压顶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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