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也是她的孩子!”
他并不叫安怡妈妈,只说她。
小醉从那个男孩的眼里看到些忧伤的东西,但是因为不知道他是哪一国的并不多言。
“我是不是让你觉得困扰了?”那男孩说话。
安怡吃惊,难道真的是因为血缘?这男孩已经很久没好好说话,今天见着何醉却好像很有的说。
“我很抱歉!”他说完后冷冷的看了安怡一眼:“以后不要再来这里吃饭!”
说完就走。
安怡着急的追上去,担心他有个什么意外,小醉站在那里转头疑惑的看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
那倔强的男孩子……为什么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一种恨。
就像是安怡对她的虚情假意,对她的恨,那个男孩看安怡的时候……
她不知道是否自己是幻觉了,因为人家是亲母子,安怡又那么在乎他,她无论如何想不到他会恨安怡。
去到会所的时候她也没有因为何耀的存在就止步,傅忻寒抬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然后几个老总跟她打了个招呼,她也规规矩矩的叫了何耀一声大伯。
何耀昂了昂首,看他们聊天的样子,不知道小醉有没有跟傅忻寒说那天他的提议,正猜测着,就看小醉跟傅忻寒聊着什么笑出声来,那完全不把旁人放眼里的举动最终让何耀眯起眼。
“小醉最近身体还好?”何耀问了句。
小醉点点头:“大伯这么忙还惦记着小醉的身体,有劳大伯费心了,小醉好的很。”声音不重也不轻,没少了礼数,却也有些见外。
其他几个老总自然是说些奉承的话,说他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去凑个大份子,他们又岂会在乎那些,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不过小醉突然记起中午的事情,是出于试探,突然提到:“对了,我们酒店最近总有人来找茬,说吃出头发,吃坏肚子之类的事情,今天还闹的挺大,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几位老总的情绪?如果有,我先在这儿给大家道歉!”
她看了眼桌上的酒,然后又低低的扫了大家一眼,最后眼神盯在何耀脸上。
“怎么这件事你没跟我说?”傅总爱妻心切了又,他还没听说这件事。
小醉笑着:“若是几位喝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家去吧,到家我在跟你说,今天好累!”
肚子明明还平坦着,她却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傅总当然是老婆最大:“嗯,几位玩好,改天再请各位老总聚。”
说话间拉着老婆起身,然后离去,也没再跟何耀打招呼。
何耀坐在一旁听着小醉那意思,仿佛是在怀疑他,不自禁的嘲笑。
当夫妻俩走后房间里很快就来了几个美女,然后几个老总才跟何耀说起:“你不是何小姐的大伯吗?我怎么看上去不是很热络?”
何耀笑的若有所思:“她在美国呆了那么多年,一回来哪里还来得及跟我熟络,现在的年轻人啊,还不是感情用事都。”
几个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举着杯子跟何耀寒颤:“你这侄女有些本事,竟然能让傅总挂念这么多年,听说傅总有个很强大的后台呢,这事你可知道?”
何耀这才抬头:“这事听到的也不过是个皮毛。”
“具体什么人却并不知情,你们知道?”
“那次濮阳树的事,如果上头没有人盯着,恐怕濮阳树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入了狱。”
他们夫妻却已经在回家的路上,并不知道后来那里面又说过什么,不过想知道也不难,因为美女们都是自己人。
“你刚刚说最近有人在酒店找麻烦?”
“嗯,今天被我揪出来几个,他们给我的答案是他们也不知道到底谁指使,只是弄了个图像出来,也不知道真假。”
他点点头,外面的天色很怡人,他转头看着她,然后笑了笑:“我们小醉越来越聪明了!”
她笑,被这一句话震惊的,然后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听他说:“只要他们对你没有恶意就好,我最怕的就是他们最终的目标是你!”
她感觉手心一紧,原来是他的大掌捏着她的手在掌心里,她才转眼看他,他认真的开车的样子也很迷人呢。
不自禁的就靠在他的肩上:“今天中午刚好李菲跟一个检察院的在相亲,倒是帮了我一把,那男子说会帮忙调查,另外警局那边也在跟踪那四个人,相信很快就会知道真正的答案。”
他这才点了点头,然后颇有兴趣的眯着眸:“李菲竟然也去相亲了!”
她也笑:“别看是相亲,我看她这次应该就差不多了!”
“哦,怎么讲?”他稍微好奇的声音。
任由外面再美的景色,也无法让他们分心离开彼此的心。
“我看那男子好像就喜欢她那种性格的,一直很体贴的给她布菜啊,倒酒啊什么的。”
“那他有没有对你很体贴?”
“讨厌,你再吃飞醋宝宝都要生气了!”
他才笑着看了一眼她的小腹:“公主不气,是老爸错了!”
“还公主,不如真的是个女孩,咱们就叫她格格?”
“格格?……嗯,准了!”
那无意间就营造的气氛,她幸福的靠在他的肩头,外面高高的夜空上繁星点缀,虽然没有一个超大超远的嫦娥仙子在,可是这片夜空下,已经足够绚烂。
回到家一大家子围在一起吃东西,聊天,看电视,总是那么幸福的小醉同学又回来了。
曾经的她是有些刁钻,或者真的因为家里不够温暖吧,所以总是在刻意的佯装什么。
但是现在的她深深地感受着家的温暖。
何阳小盆友说:“妈咪,小妹妹有踢你吗?”
弄的一家人都笑,傅妈妈笑着对宝贝孙子解释:“现在你妈妈肚子里的小宝贝还很小很小,要等你看到你妈咪的肚子那么大的时候,小妹妹才会踢她。”
“是这样吗?”何阳小盆友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拿了个抱枕就往衣服里塞,然后还装作走路很难的样子在众人面前表演起来。
“臭小子!”傅总很不客气的‘轻轻’一脚在儿子小屁股上。
不是真的生气,不过就是做了那个动作。
何阳小盆友还嘿嘿的笑着:“爸比你再不跟我妈咪结婚,等小妹妹出来的时候我就告诉她你不是亲生的。”
“什么?”傅总大惊。
小醉却要笑的肚子痛了,听儿子趾高气昂的:“嘿嘿……奶奶救命!”在爸比把他打的屁股开花之前他就匆匆的跑到保护伞下。
“臭小子,再乱说话没收你所有玩具。”
这惩罚……
原来都是他最疼爱的人啊。
晚上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他刚想跟她亲热一下她就跑到洗手间吐去了,傅总沮丧的靠在床头沉吟。
她吐完回到床上:“别难过了,再过段时间我就好好补偿你!”挑挑眉,抛个媚,还真是有那么一丝丝的让男人越来越难以把持。
“你就是这样补偿我?我看你是想要把我折磨死吧?”平时看着她那小模样他就够坚强的了,竟然还在这种时候朝他做那种小动作,真恨不得把她拆穿入腹,让她再也无法张扬跋扈。
她笑的得意,紧紧地抱着他:
“今晚在海悦有个男孩子叫我姐姐。”她突然说起。
他吃惊的抬眸看着她,掌心里依然是她的柔荑:“说完”
她笑,知道他最讨厌话说一半就结束。
“安怡的孩子,那个男孩……怎么说呢,我看他好像也很恨安怡。”她想着那时候那男孩看安怡的眼神加上对安怡的态度,他们怎么看也像是苦大仇深。
“不管他们俩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他怎么对你你都不要掉以轻心,万一又是个圈套呢?你现在肚子里可是还有一个!”他看一眼她的小腹,警告。
“我当然不会拿着我们小格格的生命开玩笑,您就放心好啦,我肯定万分珍惜自己。”
“我可告诉你,要是肚子里的有个什么闪失,我定然不原谅你!”
他说道认真时总让她觉得害怕。
不过还是在他怀里呆着:“忻寒,你温柔一点!”
好吧,他败了,这么严肃的时候她竟然……
到底是谁想歪了?
张恩在酒吧里泡着,她像是这家店的常客,一直一个人。
直到半个多小时后才有个男子去找她,在她身边坐下,给自己点了一杯酒,然后才淡淡的说:“事情不太对头。”
她转头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怎么说?”
“听说酒店那边中午出了事。”
张恩挑眉:“早就跟你说过这么做没意义,你们真当何醉是傻子?傻子给那么多家酒店当老板下面的员工会一点意见都没有?”
说着端起酒喝着,有点烦,原本就努力隐忍的什么像是要爆发出来。
而这个男子,跟电脑上拼凑出来的几乎一模一样。
“那你想怎么办?”
“想阻止他们结婚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到那天直接把她劫了就是。”张恩低低的冷笑,她做事,向来狠绝。
那男子端着酒看着酒杯里的蓝色:“她身边一直有人跟着保护,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近身。”
“再精致的瓷器也有漏洞,何况只是有几个人在保护她,只要傅忻寒不跟她寸步不离,任何时候均可以下手。”
她比濮阳雪,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是为了目的不择任何手段。
像是濮阳雪开车撞人把自己撞的残废了那种蠢事她自然不会干。
她永远保持着那么高高在上与世无争的样子,在替她做事的其中就有这个衷心的奴才。
那男子点点头,看她的眼神里却全是忧虑,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那么不顾一切的付出,能是因为什么?
“小恩,不管你走的多远我都无怨无悔!”
张恩听着这话只会转头与他对视一眼,随后浅浅的冷笑,那极美的弧度,她把杯子里剩余的酒喝完,拿着旁边的包包就离去。
而那男子却还坐在那里失神,盲目的爱,没有对错,他只是想付出,只要她要,他便给。
哪怕是这条命!
娘娘跟那位帅哥又在见面,只是别了一个下午,晚上他给她发信息说出来逛逛她就从了。
他本来也是想说这个男子,没想到这么巧。
娘娘跟他在角落里看的直了眼:“该死的!”
娘娘说着就要起身去找那男人算账却被摁住:“你太心急了!”
他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娘娘低头一看,然后红着脸又坐回去:“那你说怎么办?”
“拆穿没有任何意义,你要做的是告诉你的朋友小心提防,剩下的事情你朋友会知道怎么做!”
娘娘拧着眉想了半天,然后忍不住说了一句:“你那么相信她?”
他笑:“你这是在吃醋么?”
娘娘小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喂,你不要乱说!”他却笑的那么稳重。
“只是她应该经历过很多,所以做事很有分寸了,今天中午那一场你也看到你那个朋友处理的多么得当,明明可以把那几个人当场就处理掉她却处理的那么低调,让人挑不出任何的不对。”
娘娘对这事倒是也觉得她们小醉真的长大了。
“她小时候其实特别没心没肺的,因为家里环境好,爸爸是大人物,她一直很刁钻的,不过也真的没什么心眼,经过这五年在国外的磨练,她是真的修炼成精了,不过她还是那么善良!”
那么善良的她却总是被人欺负才是最可恶。
这晚小醉同学的梦里出现了那个叫她姐姐的小男孩,下半夜睡不着爬起来,看身边的人还在熟睡就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当要下楼倒水的时候才听到爷爷房间里的咳嗽声有些严重,不自禁的停住了脚步,想着爷爷的痨病,医生说他年纪太大,而且治愈全部的可能并不大,所以不建议他们让他动手术了。
刚想着要进去看看,又转身去了厨房,倒了水,加了蜂蜜,搅拌好后才拿着水去了爷爷门口,都忘了自己要喝水。
轻轻地敲门后里面的咳嗽声暂时的消失,她轻轻地拧开门把手进去,因为开着台灯,她就看到床上老太太在顺着老爷子后背的样子,顿时心疼:“爷爷,您还好吧?”
端着水过去:“我加了蜂蜜!”
老爷子喝了感觉好了一些,老太太感动的笑着:“你怎么这么晚起来了?”
她才想起来,笑的有点尴尬:“做了个梦,然后就想下来倒点水喝,就听到爷爷在咳嗽。”
“你爷爷天气一冷就咳嗽的厉害一些,反正就是这么个病了,没治,不过你距离远一点,免得有细菌传染给你。”
小醉笑:“我哪有那么娇气?既然都睡不着,我们聊会儿天啊。”
老爷子跟老太太确实睡不着,然后小醉同学也上了床,然后老头子第一次有点尴尬,小醉却不尴尬,反正都穿的整整齐齐的:“聊会儿就聊会儿,不过你要是困了就赶紧回去睡啊,别累着身子。”
她用力的点头,然后他们一聊就聊了三个多小时,天微微亮。
傅总还没睁眼就习惯性的找她,却怎么都摸不到,一睁眼,床上哪里还有她的人。
刚要起床去找她就看到她打着哈气回来,眼睛都睁不开了的样子,他立即下床去她身边,真怕她看不清摔倒了,那可是要心疼死他。
“去哪儿了?”抱着她回到床上的时候问她。
她窝在他的怀里:“今天我要晚点去酒店,跟爷爷奶奶聊天了!”
他皱着眉,还想问清楚她却已经睡着了的样子,无奈,给她盖好被子,趁着还有点时间在跟她温存一会儿,就听她最后说了句:“昨晚爷爷咳嗽的很严重,是不是在找医生看一下?”
他才知道,这妮子原来昨晚就睡不着。
后来吃饭的时候听奶奶说半夜里过去的,给爷爷倒了蜂蜜水,他听着心里暖暖的,不自禁的就更加疼她。
她还是那么喜欢关心别人,像是很多年前那样,他宿舍里的舍友感冒了她还好心的去给人家买药,弄的宿舍里的男孩子都很不好意思,她却一副大无畏的样子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都是我老公舍友嘛!
那时候她还是个高中生,却常常去他们学校,就是为找他。
那时候,他们学校里几乎人人都知道他们的学长跟一个高中生在恋爱。
一到办公室就看到里面坐着的两个人,安怡跟王彦斌,王彦斌给他一个眼色,然后淡淡的说:“一早来找你就碰上安总。”
这女人来了很久了?
他心里暗自好笑,面上却是在公司一贯的冷漠,淡淡的道了声:“安总这么早来我公司不知有何要事?”
“一是因为你跟小醉的婚期将近,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当年我结婚时爸妈送我的嫁妆我想送给你跟小醉,二是公司的一些事情。”
恐怕后面的才是正题吧?
王彦斌跟傅总互相对视着,然后就突然说:“十五分钟后的会议你别忘了,那我先出去!”说完起身离去。
十五分钟……
安怡自然明白这十五分钟依偎着她跟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的对话只能有十五分钟,却也只能端坐在沙发里。
而傅忻寒根本没接她说的嫁妆就坐到自己的座位里:“嫁妆的事我跟小醉谢谢你,不过我替小醉回绝了,直接说第二件事吧。”
他说着从桌上拿了两份文件依次打开,很忙的样子。
“上次你打电话问我小醉在哪里,我当时真的在医院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才听说……那医院着火的事情应该……”
安怡试图着想要说些什么让他知道她跟那件事半点关系都没有。
他微微皱眉,眯着的凤眸盯着桌上的文件不太高兴的冷着脸。
“您不会是以为我有那个本事把医院给铲了吧?我虽然恨那些人,不过也只是把事情交给警局去处理。”他冷冷的说,安怡不愿意提的他也不提。
安怡越发的觉得无力,微笑着,像是很无辜的样子看着他垂眸工作的样子,不得不承认,她女儿的男人还真是长的不赖,其实她虽然跟何明离婚很早,后来也听说女儿找了个穷小子男友,只是没想到人家现在竟然如此高大上。
她现在庆幸自己当初没多管闲事,不然现在恐怕坐在这里都难了。
张院长去给爷爷看病的时候她刚好起床,所以走过去打了个招呼,老爷子说:“让你们不要这么兴师动众,还让张院长亲自来给我检查,我自己的毛病啊我自己清楚着呢。”
小醉笑着坐在一旁,张院长也低低的笑着:“老爷子放宽心,我再给您换种药试试,长期服用一种药也不是好事,也没别的不妥,不过您这孙媳妇可真是不错呢。”
老太太很自豪的:“那是当然,我孙子看上的女孩能差的了?”
已经不再是让小醉同学离开时候的模样,现在老奶奶对她的感情深厚着呢,尤其是经过昨晚的长叹后。
然后她就收到陌生的电话,阿姨把手机给她拿下来后她看着那个号码也没多想就接起来:“喂?”
“我是高海!”
她一惊,那个男孩?
“你别多想,我就是想告诉你,安怡去你老公公司找他了!”
小醉一下子觉得有点搞不清,却是笑了:“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她生了我们,却从来没爱过我们,我跟你一样恨她!”那头倔强的声音让她的心里没由来的又是一疼。
“她是不爱我,不过她对你,应该是真心的吧?”她在想,是不是小子以为做手术的事情是安怡安排的所以才恨安怡。
“她从来没有尽过一个当妈妈的责任,她那么自私,她还想伤害你!”
那一声声,似是在替她打抱不平。
小醉有点摸不清这个男孩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所以没有多说,那个男孩也很快的挂了电话。
而傅忻寒的办公室里气氛就没那么清澈,傅总看了看手表:“谈到收购,我倒是有点兴趣,至于别的,安总,请恕我无能为力!”
说话间从椅子里站起来:“后会有期,杨秘书送客!”
他说着已经离去,门口的秘书在那里站着,笑的职业化的对安怡:“安总请!”
安怡这才冷了脸,虽然也想过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绝对没想到人家这么无情的拒绝她。
想着大概是因为小醉的事情所以才会对她耿耿于怀,但是公司是她一辈子的心血,突然几家合作商同时拒绝再签约,她当然会连这张老脸也豁出去,只要能挽救公司。
病才刚好没多久,她竟然有些体力不支的站在办公大楼下面,明明是严寒的天气里她却觉得头晕目眩。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打垮这个傲慢了一生的女人。
商业婚姻的结束,做了请人的后果,什么她都没有后悔过,一切的一切,都是命运。
然而,她的一颗心,却也到了铁石心肠的地步,除去儿子,别人对她又算的了什么。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连儿子都要抛弃,在高家得知儿子的身体出了那样的状况后都不愿意再让儿子进高家的大门,她也差点放弃。
原本,儿子是她的筹码,是她进到高家的筹码,但是,结局是惨败。
她却对那位男子付出了感情,但是……正室面前那男人的冷漠让她总算明白,男女之间的感情那么的凉薄。
中午她派人给小醉送去了傅忻寒举手的首饰。
小醉打开盒子的时候看着里面安怡只在结婚那天戴了一次的嫁妆,突然想起了外公外婆,不过终是没感情的吧,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见。
那两个长辈退休后应该也回乡下了吧?
她没去过那个地方,但是听说是安怡的老家,安怡的父母从商前是那里土生土长的人。
不过因为安怡后来跟何明离婚,所以安家也跟安怡断绝了关系。
“要不要退回去?”李菲刚好来。
她抬头看了李菲一眼,那丫头脸色红润,真像是掉进恋爱的漩涡里那样,她笑了笑:“不用了!”
她也不会戴这套首饰,不过听说外公外婆是很相爱的,这套首饰传了几代,她竟然不想再还回去。
说不定以后还有用。
“你留着这东西干什么?真搞不懂你,那个人的底细查出来了啊!”娘娘说话间已经在小醉同学对面坐着,自己修着自己的指甲翘着二郎腿,那叫一个自在。
“办公室呢?您就不能稍微收敛点?”
“本小姐愿意,管别人怎么说?”
正在她说话的时候秘书进来送咖啡,小醉抬眼就客气道:“沈先生怎么来了?”
娘娘立即放下腿端坐着,还真以为是他,一抬头却……:“何醉你大胆了!”
小醉同学幸灾乐祸的笑起来,秘书还一头雾水的:“李小姐您的咖啡。”
“你啊……”
“先说正事,真有拼出来的那个人?”小醉认真起来。
李菲端着咖啡抿了口:“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小醉无奈的端坐着深深地看着她,不说话,笑的认真的让娘娘浑身发毛:“好吧,那男子叫刘岩,是张家阿姨的儿子,也是张家主母的现任司机。”
小醉倒是很吃惊这个结果,这事竟然是张恩,她还以为是何耀,看来自己真是搞错了。
“你先别失落,后面还有重要消息。”娘娘趴在桌子上神秘兮兮的望着小醉同学。
小醉同学抬眸:“别再绕弯子。”
了解到她心情不好,娘娘立即说:“这个刘岩还有另一个身份,他还是张家主母养在后院的小白脸。”
小醉吃惊的抬头,虽然这种情节在电视里小说里都很多,但是真的当身边有的时候,还是足够人吃惊的。
娘娘用力的缓缓地点头:“不过这个男子应该爱的是张恩,至于跟张恩的母亲嘛……可能就是留在张家的一种手段吧。”
“你们怎么查到这些?”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是查到,是恰巧碰到!”娘娘看小醉同学还是不解,就又说:“昨晚上沈先生跟我去酒吧里喝酒,本来是想说这个男人的户口问题,结果就碰到张恩跟那男子在那里喝酒,张恩前脚刚走,张家主母就去了,之后两个人从后门离开,所以……”
小醉在桌上的手垂下,她还是第一次觉得人世间复杂的事情怎么这么多。
人际关系,真是搞不好就乱了。
来不及问昨晚后来的事情,她已经足够震惊了。
娘娘才拿过她手边的首饰盒子:“这一套最起码要几百万吧?”
她垂了垂眸:“爸爸以前说那是外公外婆给他们结婚时准备的,价值两千万,是英国皇室里流出来的。”
两千万……
娘娘刚要拿起来看看,又轻轻地放下:“安怡倒是真舍得。”
是啊,她也没想到安怡那么大方,只是那么大方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有些人做事,从来都讲究一个条件。
没条件谁会送这么大的礼。
不过礼她收下,事情她可不打算替安怡办。
“我听说安怡的公司最近遇到些麻烦,你知道吧?”娘娘又小心翼翼的问。
她抬眸,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也是听我爸爸跟朋友聊天的时候说起这事,我以为你知道呢?”
娘娘看小醉的眼神,小醉眨了眨她那漆黑的眼睫:“为什么我要知道?”
微微蹙眉,已经想到什么。
难道是……
“你怀疑是忻寒掺和的?”
“想知道,中午约他吃个饭问问不就知道了?”
小醉有点回不过神,不过中午一起吃饭的事情早就订下了。
“话说你们家傅总可不是我们这等泛泛之辈能惹的,搞不好一不小心就死无全尸啊。”
娘娘自己说着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小醉却已经在想那件事,他可是对她只字未提。
虽然那天他说安怡把她送上手术台的时候他能留安怡一条命就算是客气,但是……
中午傅总却突然接到客户电话就去了市南,她也没问成。
后来这件事她就忘记了,直到那天又看到安怡晕倒住院的新闻,她才想起来问他。
去他公司的时候还是感觉自己像个展览品,不过因为酒店跟这边以前是通着的,所以大家对她还是很友爱。
办公室里就他跟王彦斌在,两个男人没事就在一起呆着,她看着那一幕,总觉得有趣:“王助理好久不见啊!”
还真是有阵子没见了呢。
王彦斌笑:“几日不见,你倒是丰满了不少啊!”
小醉一听那俩字,红了脸,傅总望着文件的凤眸抬起:“滚出去!”
王助理屁颠屁颠的离去,她才走到他对面坐下:“中午一起去吃饭?”
他抬眼看她,然后又继续看文件:“等我五分钟!”
她就托着下巴看他工作时候认真的样子,偶尔还趴在桌子上,他又接了两个电话,说好的五分钟就变成了半个小时。
不过她一点都不觉的等待是煎熬的,因为,她的心里满满的,什么不好的感觉也没有。
两个人在他公司楼下吃的东西,她看了看周围跟别人间隔的距离还挺大,才忍不住凑过头:“听说安怡的公司出事你知道吗?”
他刚给她布着菜,听到这话抬头:“听谁说的?”
她撅嘴:“真的是你……?”
“当然不是我,我又不做那一行。”他说:“快吃饭!”
她低头吃饭,然后还是忍不住问:“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总算放下筷子:“你都认准了还问我?你总不是要跟我说你看不下去安怡晕倒住院想来替她求情。”
小醉一下子就全明白了,她的心里虽然五味俱全,但是绝对没想过求情一事。
但是他说道求情两个字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些什么,斜对面是一对母女在吃饭,母亲三十来岁的样子,小女孩八九岁的样子。
时光一下子被拉回到过去,他们母女之间真的没有情?
安怡对她做出那种事,他们怎么可能还有感情?
心里没由来的疼,不再去多想,却一抬眼就看到傅总在眼睁睁的瞅着她:“何醉,我警告你别再乱发善心。”
他说的很对,她太善良,太容易心软,她看不下去弱者,但是,有些人太强势就想欺人太甚,他却是万万不能再让安怡有翻天的实力再去伤害小醉的。
“乱发善心?你是在夸我善良?”
她笑,笑的那么没心没肺。
然后吃饭,心里却总觉得有些闷。
下午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有个陌生男子在外面等她很久了:“何总!”
她看着那人很陌生,点点头,问:“你是?”
“我是向明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向前。”好个性的名字。
她笑了笑:“那您找我?”她看着面前这个三十来岁的俊秀男子,不知道人家来找她的用意。
“能不能请我进去再说?”
她看了秘书一眼:“去泡一杯咖啡进来!”
然后跟那位律师先生到了办公室:“随便坐!”
那男子走到沙发里跟她坐下:“您来找我不会是推销自己吧?”小醉开玩笑说,他们酒店有一直用着不错的律师了。
“当然不是,其实我还是安总公司的律师。”一说到安总其实就很明了了。
小醉不懂他的意思:“那您就更不该来找我了?我跟安怡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可是现在安总身体欠佳,小少爷年纪又小,您是唯一能替安总继续站在公司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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