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他像个废物。
“没事儿。”荆兴替哪里猜不出白若风的想法,觉得幼稚可笑,更多的是感动。
他用汗湿的额头磨蹭爱人的颈窝:“现在的药都没有副作用。”
“是副作用的事儿吗?”alpha嗓音嘶哑,瞪着通红的眼睛看他。
他无端心虚,强撑着把药抓在掌心,汗水融化了药丸外面的糖衣,黏糊糊的,有点恶心。
荆兴替忽然觉得没必要。
成结这么开心的事儿,没必要最后来这么一出。所以他在白若风的惊呼声里抬手把药扔了。
天刚亮一点,又被乌云遮住,黑灯瞎火,一颗药掉落堪比一片雪花落地,连声响都不带有,悄无声息地隐没在了黑暗里。
他像卸下了重担,舒舒服服地钻进白若风的怀里:“睡吧。”
白若风傻了,结结巴巴:“片……片片?”
荆兴替知道alpha要问到底怎么回事,也知道alpha的纠结——不就是看不下去他吃药,又舍不得他休学吗?
多大点事儿。
梦想和现实无法兼顾,人要学会取舍。
问题是这根本不是该怎么取舍的事儿!
怀孕又如何?休学而已。
荆兴替发现自己不排斥这样的事情发生,所谓的烦恼瞬间烟消云散,困意紧赶慢赶地把他往周公身边拽。
但白若风睡不着,还像烙煎饼似的煎熬。
荆兴替为什么提前发情?还不是因为他犯浑瞎吃醋,脑子一热把人临时标记了。
如果再怀个孕错过正常的上学时间,那人生道路就歪了,风哥心里自责得要死,可真要逼着荆兴替吃药,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荆兴替眯着眼睛歇了会儿,再睁眼时黎明的光照进了卧室,白若风依旧瞪着个眼睛放空,忧愁得不像是刚把心爱的o标记了的a。
“哥哥,我冷。”他贴上去,用腿缠着白若风的腰。
白若风一抖,把荆兴替搂在身前捏屁股。
荆兴替:“……”
荆兴替决定不管瞎操心的白若风,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白若风当真纠结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在脑海里规划出清晰的未来,才迷迷糊糊睡去。
可惜事实证明,风哥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幸运之神并没有眷顾小两口——第一次成结,荆兴替没怀孕。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运气问题,笑笑也就过去了,奈何白若风当了真,背着片片偷偷摸摸去军区医院检查身体。
白若风测了一堆数据,最关心的是精子活跃程度,结果测出来好得不得了,堪称天赋异禀。
这下子风哥更愁了,都天赋异禀了,片片咋还没怀孕?
不是说第一次成结概率最高吗?
人就是这样,当初不想片片怀孕的是他,如今酸溜溜地想东想西的也是他。
白若风蹲在生殖科门口忧郁,一堆真正有问题的aa、bb、oo看他跟看阶级敌人一样,都不带正眼瞧,最后还是路过的小医生看他帅,忍不住多嘴。
“第一次成结时怀孕的概率的确比别的时候高。”
“可那也是从十万分之一的概率提升到万分之一的水平。”
“你觉得你有那个运气吗?”
道理白若风懂,就是不甘心:“我爸当年就是第一次成结的时候怀的我。”
“你爸是欧皇,”小医生怜悯地拍拍白若风的肩膀,“你是非酋。”
“听我一句劝,别和人家欧皇比,老老实实在大草原上狂奔,有你中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