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和双娘互看了一眼,两人的面颊上都红扑扑的,不仅是对彼此的尴尬,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眼神里带着一丝的迷离。
特别是双娘,毕竟这个春宫图是在她家发现的,哪怕是黎远的,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她们能够在晚上“秉烛夜话”,讨论一些床上发生的事情,可是如今光天化日的,两个女人都拘谨着。
最后,那本书还是塞回到双娘的怀里,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敷衍过去。
娇娘却没想到,这事情竟然会在晚上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
那时她和双娘都洗漱完了,穿着里衣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双娘比她晚一步上床,一般情况下她会吹熄蜡足,但是这一次她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在上床后往娇娘的身上蹭了蹭,依偎的更近。
她神秘兮兮的问道,“娇娘,你看过吗?”
“看过什么?”娇娘正梳理着长发,跟她闲聊道。
“春宫图啊。”双娘利落的说出着三个字,也不管听到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娇娘瞬间无措,手指不小心拉了一把发丝,头皮微微的发疼。
“你看过那么多的书,那么春宫图呢,你看过吗?”双娘对之前的问题恋恋不舍,继续追问着,也没了白日里的羞涩,只觉得夜深人静,又只是她和娇娘两人,做爱的姿势什么都聊过了,聊一下春宫图也没什么。
娇娘却不同,她知道不仅仅是两个人,屋外还站着一个了。
她立即捂住了双娘的嘴巴,都来不及细说,而是仔细盯着屋外看。
外面黑漆漆的,又门窗紧闭,只有一扇纸糊的窗户稍微透点亮光,静悄悄的一片,并无任何响动。
虽然如此,可是娇娘还是确信萧荆就在外面。
而且这个男人因为长期打猎,听力和耳力都比寻常人要好,说不定能听到她们的说话声。
“呼呼呼……”双娘好不容易把娇娘捂着她嘴巴的手拉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捂着我嘴巴做什么?难道屋子外面还有人偷听我们说话不成?放心啦,这个时间村子里的人都睡了。”
双娘显然并未发现萧荆夜夜驻守的事情。
既然这样,娇娘也就没有多说。
她找了借口糊弄过去,说道,“这种事情你还是说得小声点好,你不觉的羞人,我还觉得羞呢。”
“嘻嘻,那倒也是。”双娘轻笑了声,拉着被子躺下,紧挨着娇娘的肩膀又道,“不过我们之前那种事情都聊过了,春宫图也不算什么。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有没有看过?”
双娘的声音压低了些,娇娘也觉得安心了些,回答说道,“看过。女子出阁之前,娘亲会让我们看,不过那个不叫做春宫图,叫做避火图。”瑷看圕僦上hàitàngshuщu(塰棠圕剭)。c零m☆
“原来还有这种事情……”双娘对这些事情没有任何了解,她成亲的时候,娘亲只记得数银子呢,哪里会知道这些事情。
不过这些年过去,又有着黎远的呵护,双娘早已把这些事情当成前尘往事,不怎么放在心里了。
她又神秘兮兮的笑了笑,对娇娘说道,“这么说来,你也没看过春宫图,想不想看?”
话音落下后,还不等娇娘有所回答,双娘就从被子下面掏出一样东西来。
正是白天的那本春宫图。
“你怎么把它藏在被子里了?”娇娘啼笑皆非,不知道说双娘胡闹好,还是她太粗心竟没注意到。
“嘻嘻。”双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阿远藏得严实,以前我都没发现过,这次要不是问你,我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我一个人看感觉有点怪怪的,娇娘,你想看吗?我们一起来看吧。”
娇娘在心里腹诽不断,什么叫做一个人看怪怪的,两个女人一起看春宫图岂不是更加奇怪!
可是当双娘抓着春宫图打开来,看到里面简笔勾勒、交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她顿时停下了呼吸,说不出话来。
她也……蛮想看的。
或许是这阵子跟双娘住的久了,娇娘觉得她也变了一些,比以前洒脱多了。
“哇……”
“啊……”
随即,房间里多了女人的惊呼声。
娇娘和双娘肩膀挨着肩膀,头靠着头,双目炯炯有神的闪着光。
这本春宫图真不愧是黎远的珍藏品,男女交媾的姿势,脸上的神情,甚至连周围的摆设都画得清清楚楚,笔法精湛。不仅仅是局限在房间里。
还有凉亭的,有花园的……有小池流水,有花团锦簇……
两个已婚少妇从没经历过这些,更是啧啧称奇。
天地之大,竟还有这种事情。
她们不仅心理上被震惊着,生理上的反应也不小,两人无声的在被子底下加紧着双腿,忍耐着腿心间的那一份潮湿和空虚。
这种感觉,是她们彼此都熟悉的。
可是她们一个夫妻冷战,正互不搭理;另一个丈夫远行,也不在身边。除了磨蹭磨蹭大腿,缓解欲望的燥火之外,别无它法。
虽然是很细微的动作,可是她们靠得那么近,又盖着同一床被子,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彼此的动作。
当娇娘和双娘的眼神再一次撞在一起的时候,不约而同的马上移开。
“别看了,该睡觉了。”
“我这就吹熄蜡烛。”
两人默契的达成一致,吹熄蜡烛睡觉,而那本掀起她们生理欲望的春宫图,又被双娘塞回了被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