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些大字,凌越眼神一变,但也猜得出,估计是凌家的人送过来的,只有凌家的人,才会这样嘲笑他。
凌越收起纸条,怒火中烧,倒也没有急着把纸条毁掉。而是当做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继续回到了内堂。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母亲还有田伯到底是怎么死的?”看着他父亲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凌越感到一阵心痛。他感觉,纸条上的那句话,正是想让他知道的,也正是他父亲此时的表现。
奴隶永远是奴隶,像他父亲这样,哪怕富裕了,也同样改变不了奴隶的本性。一想到自己母亲,还有田伯的死,可能还与他父亲有光。他更是心痛了,像是急火攻心,有种要吐血的冲动,不过还是忍住了。
看到凌越的眼神,他父亲眼光也一直收缩。然后说道:“你母亲,是不小心摔死的。至于凌田那个老家伙,是病死的。”
虽然他父亲解释了,但是看他的态度,更本不像是说的实话。但是看他那样子,凌越闭上了眼睛,有种不想在见他的感觉。
等凌越冷静下来之后,他父亲有我畏畏缩缩的凑到凌越面前,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快点求世子殿下帮帮我,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凌越眼神中似有杀意,看了他父亲一眼,然后直接离开了。现在他不知什么情况,也不想在见他父亲,所以只好去找其他人,问清楚原因了。
凌越来到郡王府大门前,在朝阳郡,他也不认识多少人。既然他父亲说世子可以救他,那么腾子俊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请通告小世子,就说凌越想见他一面。”凌越来到郡王府大门前,对着那些看门的仆人说道。
但是那些仆人,听见凌越这么一说,顿时语气一酸,带有嘲讽的说道:“哟,还想见我们世子?每次像你这样,想和我们世子攀关系的人多了去了。我们世子哪有那么多时间打发你这些想攀关系的人。”
凌越没有说话,他现在满腔怒气,全身气势一放,刚刚说这话之人,突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有种气血突然亏空的感觉。
然后只见那小厮连忙道歉,讨好的说道:“公子稍等,我这就去通知世子。”然后直接撒腿跑掉了。
一座花园,一处水塘,水池边上围着各种各样的岩石,池中的水尤其清冽,还有几十条锦鲤浮在水面上,嘴巴一张一合。
在水池边上,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穿着一身雪白的貂裘,正慢慢的从丫鬟手中,拿出鱼食,抛向池塘之中。
哪怕是冬日时节,水中的鱼儿还是很欢快的样子,因为这一池水,都是从山上引来的泉水,冬暖夏凉,鱼儿在水中十分惬意。哪怕有人掉进水池里,也不会觉得冷,甚至会感到温暖。
在这白色貂裘男子身后,站着一位黄衣老人,老人衣服单薄,如同夏季着装,但是也不感觉他有丝毫的冷意。这老人两边,十几步的距离之外,又站着几个丫鬟,脸颊通红,像是被冬天寒冷的气流冻得一般,但是也不敢有所动作。
“黄老,你说如果凌越来找我,让我放过他父亲,我该怎么办?”这男子正是朝阳郡小世子,腾子俊。不好舞文弄墨,到喜寻花问柳,是个风流倜傥,性格巧妙的妙人。
“把他父亲所做的一切,都告诉他,他自己会决断的。这是他和凌家的事情,和我们无关,我们撒手不管,也是于情于理。更何况,公子也接济过凌家那奴才几次,难道他还想赖着公子吗?”
这位黄老话刚说完,就有小厮赶来,说道:“禀告世子外面有个自称凌越的人,想要见世子殿下。”
腾子俊闻言一笑,道:“说曹操曹操到。”然后对着那小厮说道:“请他进来。”
同时也从水边离开,走到离水池五步之外的椅子上。那椅子也铺上了一层白色动物的皮毛,看起来也是极其珍贵。
腾子俊坐在皮毛椅子上,手一挥,又有丫鬟端了茶水过来,颇有种超然物外,十分自得的感觉。
凌越跟着小厮,来到腾子俊面前,抱拳行了一礼,道:“见过世子大人。”
腾子俊看了一眼凌越,突然深感意外,做出极其惊讶的表情,他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看不透凌越的修为了,凌越现在给他一种十分强大的感觉。当下笑着说道:“凌越兄弟,一年不见,没想到凌越兄弟已经成了青玄宗少主。一身修为也是深不可测了。”
青玄宗少宗主,已经有和他平起平坐的资格了。所以当下吩咐了下人,让下人搬了椅子过来,只不过不像腾子俊这样,有白色皮毛大裘遮盖。
“像这样的郡王世家,关注着南部的一举一动,消息遍布各地,知道我成为了青玄宗少宗主,也不奇怪。”凌越坐上椅子之后,便开口说道:“这一次来,我是有些事情请问世子。”
腾子俊和黄老颇有默契的相视了一眼,像是早就知道凌越的目的,但还是很客气的说道:“但说无妨。”
“不知道世子殿下,是否知道我家中发生了何事,还有我母亲,家里的管家是如何去世的。”
凌越问话直截了当,没有饶什么弯子。
腾子俊也猜出,以凌越父亲的为人,是不会告诉凌越这些的,所以对着身边的黄老说道:“你来告诉他吧!”
黄老走上前两步,恭维了一番凌越,说道:“凌小友真是奇遇不断,修为境界,竟然提升的如此之快,连老朽都看不透小友了。”
“小友母亲还有家中管家的死,和你父亲有关。”
黄老刚说出这话,凌越心中就有种冲动,就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之后,见到凌越表情变化,黄老停顿了一会儿,便从凌越离开之后,他父母生活安定下来说起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