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你不是被世子邀请参加奇秀宴吗?你敢跟我打一场吗?”这几天,回到凌家之后,凌越又被凌天烦着。
凌越看到凌天这样肆无忌惮的找他挑战,也感到有些麻烦。因为他知道这一定是凌家默许的。毕竟郡王世子把奇秀宴的名额给了他,让凌家其他人都很没面子。
如果传出去,会让别人觉得。他们堂堂主家的人,竟然比不过一个奴隶。所以他们都需要证明自己,以战胜凌越来证明自己。
而凌越现在这样一直不接受挑战,也只会让别人以为他害怕了。凌家也需要把这样的消息传出去,让别人知道凌越连应战都不敢,只是浪得虚名之辈罢了。
他们希望的是,最好能够传到世子的耳里,让世子知道凌越不过是个废物,根本比不上他们凌家的弟子。当然,最好是之后能够把奇秀宴的名额让给他们凌家弟子。
但是这一切都与凌越而言,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虚名而已。所以他也更懒得解释什么。
就这样,凌越顶着别人给他安排的“废物”这个称号,终于要熬到年会了。
只要他的成人礼结束,他就可以带着他父母,还有凌田离开这个地方了。他是一刻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
年会前,凌越已经到朝阳郡最出名的锦绣坊,定制了一套比较好的衣服。准备成人礼上穿着,在这个世界的人的观念里,成人礼和结婚算是同样重要的场合,所以在这一天人都会尽力打扮的隆重一点。
成人礼也是所有仆人的子女确认身份的那一刻,如果他们没有武者或是军人的身份,那么他们就必须成为一个奴隶,签好奴隶的契约。
年会在前院举行,奴隶是没有资格来到前院的,即使来到前院,也不过是来打杂的而已。但是那些举办成人礼的人却可以来到前院,因为这时候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出现,来见证他们成为奴隶的一刻。
每个大家族都会有成千上万的奴隶,所以而且每年都会有新的奴隶,接受他们的身份。
前院中,很多和凌越一样的奴隶的子女,都聚集在一起。在他们的脸上似乎还有一丝兴奋,因为年会而兴奋,多年的奴性已经磨去了他们的尊严,他们已经不知道尊严为何物,在他们的观念里,成为奴隶太正常不过了,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在这群少年之中,一个穿着华丽衣物的少年比较醒目。那少年脸上满是刚毅之色,显得很平静。
他默默地站在人群中,也没有什么人和他交谈,都像是自动忽略了他。
那少年正是凌越,看到身边那群即将成为奴隶,而又正在欢乐交谈的人,他觉得有些可笑。不过他也很庆幸,自己不再是奴隶的命运。
不到一会儿,前台已经坐满了人。凌越他们站在最中央,有种被围观的感觉。很多人此时又有点拘束,显得很小心翼翼,连话也不敢多说了。而凌越还是老样子,一本正经的站在人群中央。
然后,只见凌府的一个管事。手里拿着一本册子,走到了凌越他们面前的席台。
凌越一群人站在下方,全都安静无比,看着眼前的席台。他们马上就要成年,他们马上就要接受自己的命运。除了凌越之外,其余人都注定了要当奴隶。
“据龙炎帝国有关规定,凡是没有获得一定身份的奴隶子女,成年时皆有其主家收为奴隶,如有违抗,杀无赦。”那管事照着册子上开始念着。
“凌山。”
“到。”
“凌海。”
“到。”
那管事照着谱子,一个一个的念着那些奴隶子女的名字。他已经习惯这些无聊的过程了,每一年都有不少的奴隶子女接受奴仆的身份,都是由他举行。
“凌二狗。”
“到。”
“凌奴。”
“到。”
就这样,那管事一个一个没有感情的念着这些名字,直到最后念到
“凌越。”
“到。”
凌越直了直身子,严肃的说道。今天他穿的与众不同,一身略显朴实的绯红色衣袍,不像其他世家弟子,身上总是披金戴银,穿的闪闪发亮。
但是凌越这身衣服可不简单,因为在他衣服的左肩上,有着一处极小的红花印记。这印记,正是锦绣坊的衣物的印记。锦绣坊的衣物,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弟子才穿的起的。
那管事念到凌越的名字的时候,环坐在凌越他们周围的那群有身份的人。都顺着凌越发声的方向探眼望去。他们可是听说了,这凌越可是得到了郡王世子的请帖之人。
看着其他各大家族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凌越身上。凌家家族凌鹤轩心情十分不爽,那奇秀宴的请帖竟然会被一个下人得到,那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家族那些优秀的弟子,连一个下人都不如?
那管事一直看着手中的册子,并没有注意到周围之人的反应,一脸严肃的把名字继续念下去。
念完之后,那管事再次说道:“请大家在自己的名字上盖好手印。”
接着从席台上走下一名仆从,手里端着一块案板,案板上有一盒印泥,和一本花名册。依次走到台下那群年轻人的身边,那群奴隶的子女,虽然不识字,也不会写字,但是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名字长啥样子。
很多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端着案板的那人身上。因为他马上就要接近凌越了,那些其他家族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想看看凌越会是什么反应。
那人也是仆从,端着案板时,头也是低着的,不敢高抬。等他走到凌越面前,看到凌越一身名贵的衣物时,以为走错了地方,便抬头仔细看了一眼。
发现凌越昂首挺胸,眼神很专注,却并没有准备按手印的意思。
“管事。”凌越这时候说话了,直接忽略了在他面前,还弯着腰等他盖手印的那个下人。
“什么事。”台上的管事和凌越相对,严肃的问道。
“是不是只要获得宗门武者的身份,就可以脱离奴籍了。”凌越回答的很认真,但是心里也很激动,他努力了八年,为的就是这一刻。改变命运的这一刻。
“是。”那管事很奇怪,他并不知道凌越的事情。一般更本就没有奴隶可以获得宗门武者的身份。本来在按手印接受奴隶的身份之前,还有一个核对的过程,就是看看有没有人会有一定的身份。
但是在凌家更本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甚至那群奴隶的子女,都不知道获得武者的身份可以脱离奴隶,所以便取消了核对的环节。
“那为何还没有确定我的身份,就像让我按下这成为奴隶的手印呢?”凌越这句话说的很凌厉,现场的气愤也变得很安静,像是有一场暴风雨要爆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