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主动等着被人虐待的特别嗜好,白素想要跟我拼命,我自然要全力迎敌。这位美艳的白素姑娘,不管是智商还是忍耐力都与上官宝儿没的比,而且,她的身手,也不是多么的厉害,这般不管不顾地朝我扑来,就是典型的找抽。
我手上暗暗用力,已经做好了待白素扑到我身上时狠狠地把她给甩出去的准备,我不是搏击高手,但是对付白素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还是绰绰有余。
只是,我还没有出手,白素的身子就已经被狠狠地给摔了出去,她整个身子都重重地趴在地上,左脸着地,樱红的小嘴也被摔得高高撅起,这接二连三与大地亲密接触,着实是把白素给折腾得有些惨不忍睹。
我不忍心看这位白素姑娘的可怜的模样,而是把视线落在了顾长风的身上,我以为刚才又会是顾长风出的手,谁知,顾长风只是无辜地冲着我眨了眨眼睛,我又看了一眼顾渊,顾渊依旧是一脸的吊儿郎当,显然,也不是他出的手。心中正疑惑着,只见上官爵忽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粗鲁地就把白素从地上给扯了起来。
额,该不会刚才是上官爵出的手吧?这上官爵脑袋真的灌水了是不是,白素不应该是和他一伙的么,他怎么可能会出手教训她啊?而且,更令我无法想清楚的是,上官爵不是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的么,他怎会帮我?莫不是他又在算计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爵哥哥……”白素一脸的委屈,显然,她也没有想到上官爵会对她这般的粗鲁。
“丢人现眼!”上官爵阴鸷的眸中夹杂着冰冷的寒霜,刺得白素眼睛生疼,白素怔怔地看着上官爵,刹那之间泪流满面。
刚才白素被摔得那么惨,她都未曾掉一滴眼泪,可是被上官爵这么一吼,她的眼泪竟然决堤,由此可见,白素心中对上官爵的感情非同一般。
“三哥,你怎么能这么说素素!素素都受伤了,你还对她这么凶,你这让她情何以堪!”上官宝儿也没有料到上官爵会对白素这么凶,急忙上前为白素说话道。
“自取其辱,活该!”上官爵重新再坐回到座位上,不再理会上官宝儿和白素,白素哭的梨花带雨,简直就可怜到了极点,上官宝儿一直体贴地安慰着她,那副温柔懂事的模样,更是获得好评一片。
白素虽然是白家的大小姐,但其实白家现在早就是一副空壳子,一直倚赖上官家的势力,是以,对于上官爵对白素的态度,并没有人敢多加评论。
“好了素素,你就不要伤心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三哥的脾气,他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在乎你的,要不然刚才你跌倒了,他也不会这么着急地冲过去把你扶起来。”上官宝儿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我知道,她一定心里也会觉得有些奇怪,毕竟,方才上官爵虽然扯了白素一把,但他的态度行为,更像是把白素拍倒之人。
不过当局者迷,白素并没有想这么多,她似乎是觉得上官宝儿的话很有道理,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就向上官爵的身旁坐去。上官爵连一记冰冷的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但白素浑然未觉,依旧含情脉脉波光潋滟地凝视着上官爵。
白素没有再找我麻烦,我乐得清闲,很快,魔君就带着顾子诺一起进入了大殿,此时魔君的身上,早就已经没有了我在杏花林中看到他时身上弥漫着的那种黯然神伤的气息,他是天生的王者,身上的霸气与威严浑然天成,朱红色的眸冷冷地从众人身上扫过,便将众人的心神震慑,再不敢造次。
今日是魔君顾曜的万年寿诞,魔界群臣自然是卯足了劲儿地从世界各地搜罗最好的珍宝来讨好他,看着侍卫们一箱一箱搬下去的几乎要把我的眼睛亮瞎的奇珍异宝,我再一次感叹了一遍魔界的奢侈土豪挥霍无度。
千年的灵兽,万年的珍珠,上古的宝剑,绝世的圣药,在这魔界之中,都太过不值一提,众人送给魔君的寿礼,每一件都是在挑战我心脏承受能力的极限。
我对魔君没有什么好印象,自然不会花费心思为他去挑选什么寿礼,再说了,来之前顾渊告诉过我,我现在是他的女人,我俩送一份寿礼便足够了,所以我不会再在这准备手里上面浪费感情。
当众人都已经把寿礼盛上,大殿之中所有的视线,竟然都莫名其妙地齐刷刷地聚集到了我的脸上,我被众人看的一脸的茫然,好端端的,大家都向我行注目礼做什么?
“戏子果真是没有教养,竟然空手来参加大哥的寿诞!”顾长风的那个什么六叔又开始尖酸刻薄地讽刺我,听得我一阵火大,他脑残是不是,顾渊不是已经把一柄晶莹剔透的福寿延年如意玉送给了魔君了么?
不过,细细想想刚才发生的那一切,就算是父子、夫妻,他们也都是没人为魔君盛上一份礼物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一个算不上精致的食盒,这是安陵溪亲手为魔君顾曜做的杏花酥,我是不是应该把这盒杏花酥送给魔君?
“就是啊,一点礼貌都没有!”
“看她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就登不得大雅之堂!”
“风暖暖,本座寿诞,你果真空手而来?”魔君顾曜的声音,平静得就像是一池春水,没有丝毫的波澜,但是我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顾长风还有顾渊的神色都紧张了许多,他们看向我的眼神之中,都带着浓浓的担忧,顾子诺也在焦急地看着我,他轻轻咬着唇,似乎是在努力思考该怎么改善一下我所处的窘况。
“大哥,暖暖自然不是空手而来……”顾渊显然也没有想到魔君顾曜会这么刻意刁难我,他看了我一眼,将眸中所有的担忧不着痕迹收敛,随即唇角勾起一抹倜傥***的笑,就上前一步,为我说话。
“让她说!”只是,顾渊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魔君顾曜毫不客气地打断,朱红色的眸中跳动着嗜血的冷漠,“风暖暖,你为本座准备了什么寿礼?!”
“我为你准备了一盒杏花酥。”对上顾长风和顾渊的担忧,径直地走到了魔君顾渊面前,不卑不吭,我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顾曜,我送给你的寿礼,是一盒杏花酥,不知道你是否还能够记起这个味道。”
我现在是在赌,我在赌魔君顾曜心中真正在乎的人其实是安陵溪,若是魔君真正爱的人是安陵溪,或许,我和顾长风还有顾子诺的处境,将会有不小的转机。
魔君顾曜之所以变得这么偏激,不愿意他的儿子和他真心喜爱之人在一起,不过就是受了苏含烟的刺激,魔君一直以为他爱的人是苏含烟,又加上被苏含烟差点杀死,他的情爱观才会如此扭曲,若是他能够明白他真心喜欢的人其实是顾长风的母亲安陵溪,一切的一切,都会不一样。
“杏花酥?!”听到这三个字,魔君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的眸中,凝聚着狰狞的痛楚,还有说不出的怒气,他颇为失态地从高高的黄金座椅走下,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食盒,不顾众人的惊讶,快速拆开,便将一块杏花酥送入了口中。
大殿之中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够清晰地听到,众人屏气凝神,都在静静地等待着魔君顾曜的反应,随着时间的推移,魔君顾曜的神色变得越来越飘渺悠远,仿佛,他所有的意识,都已经随着天边的云朵远去。
“暖暖,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让他伤害你!”顾长风不知道这杏花酥的典故,此时,他的眼中只看到了魔君的喜怒莫测,是以,他不禁有些担忧,他身形未动,腹语就已经传到了我的耳中。
“顾长风,你不用担心,魔君他,他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我亦用腹语对顾长风这般说道。在那个有关于安陵溪、苏含烟还有魔君和阿牛哥的爱恨痴缠的梦境之中,很多事情,我都不敢确定,可是现在,看着魔君双手颤抖地握着食盒,狼吞虎咽地吃着那杏花酥的模样,我忽然觉得,有些事情,早就已经尘埃落定。
其实,魔君之所以一直对苏含烟那么好,甚至以为自己爱的人就是苏含烟,不过是因为他一直错误地以为,那年那日在杏花树下为他解了媚、毒之人是苏含烟,可是,纵然他一直以为他爱着的人是苏含烟,但安陵溪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对他的倾心相待,此情也早已经根植在他的骨髓之中,只是他一直不愿意也不敢承认罢了。
“风暖暖,谁让你给本座送这杏花酥!”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算不得精致的食盒重重地被摔落在地,魔君俊脸上扭曲着的狰狞,几乎要将我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