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皓起身,扶着还处于呆愣状态的邬羽容离开,夏馨炎的那个脑子已经不是他们可以理解的了。
无意间的一瞄,看到了何浠源几个人竟然如常的起身离开,东方皓心底轻叹,他的功力确实不够,不如何浠源他们镇定啊。
看来他还是需要多多修炼才是。
洗漱之后,夏馨炎将自己扔进了被里,舒舒服服的抱着被子睡觉,好好的休息一晚,明日还是要赶路的。
这一晚,除了夏馨炎睡得分外舒服之外,东方皓他们可是在纠结中度过的,当然,某些药剂师是在狂喜中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今日的狂喜会日后被慢慢的磨砺下去。
狂喜、到忐忑到怀疑,再到最后的绝望,那些药剂师将会经历如此过程。
显然某些人纠结的也是纠结着这个问题。
“羽容,你在想什么?”东方皓收拾完自己,一回头,正好看到邬羽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发愣。
“在想馨炎,她做事一向都是如此狠绝。”邬羽容听到东方皓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喃喃低语着。
东方皓嗤笑一声,坐了下来,伸手玩着邬羽容垂在肩上的发丝,看着乌黑的长发在他的指间滑动:“对别人不狠,最后伤害的就是自己或者是身边人,羽容,你怎么会有如此的妇人之仁?”
“当然不是。”邬羽容一把拉过自己的青丝,嗔怪的瞪了东方皓一眼,头发而已有这么好玩吗?
“只是在想馨炎到底是什么人,小小的年纪,身边竟然有这么多的人形灵兽,而且,随意就可以拿出那样的药材种子……”邬羽容担忧的说道,“看她不像是大家出身,要是自己拼出来的,她可是过得太苦了。”
这样的无上风光,背后又有怎样的努力,邬羽容也大概可以想到。
世上的事情哪有那么便宜,好事都占着,一点都不付出,当然,这样的也有。
只不过,这样的都是承了家族的福泽,夏馨炎怎么看都不像是那样的人。
“羽容,她苦,你也不容易。”东方皓轻叹一声,握住邬羽容的柔荑轻轻的捏着,“在我身边这么久,怎么就不袒露身份呢?”
“你以为你所谓的幻术可以瞒住我?”东方皓轻叹一声,“别忘了,你我之间可是契约关系。”
所谓的幻术对于他这个主人来说,有什么用吗?
“你知道?”邬羽容惊呼一声,不敢相信的盯着东方皓,怎么可能,当初要是他知道的话,为什么不拆穿她?
“从契约形成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只是,你想隐瞒我也假装不知。”东方皓温柔轻笑的安抚着邬羽容,“你从来没有与人契约过吧,所以,还以为那幻术可以骗得了契约人吗?”
“为何不说破?”邬羽容愣怔的追问着,她不懂,这么多年了,东方皓为什么不说破?
“羽容有苦衷的不是吗?”东方皓看着邬羽容,仿佛透过她见到了当日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时的邬羽容是那样的狼狈,与他签订契约的时候,恐怕已经是走投无路到绝望的地步了吧,不然的话又怎么会如此匆忙的与他签订契约呢?
邬羽容不再说话,只是微微的垂首,半靠在东方皓的肩头,将螓首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肩窝处,不愿移动。
东方皓长臂轻伸,将邬羽容揽在怀中,所有的一切都无关紧要,彼此交付的心意才是最重要。
次日,夏馨炎睡得极其舒服,并没有醒太早,比往日完了半个时辰左右,起来梳洗用罢早饭之后,还没等他们动身,店小二就已经来叩门,说是有人求见。
弄得夏馨炎他们一头的雾水在这里他们认识谁啊。
“那些药剂师?”东方皓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药剂师协会的人。
“不可能。”何浠源直接否定了,“他们不会想让别人知道,馨炎与他们之间的联系。”
“馨炎,你怎么看?”莲枝回头,问着夏馨炎。
夏馨炎伸手掩住红唇,打了一个哈欠:“让人进来不就知道了吗?有什么好猜的。”
东方皓无奈的深吸一口气,他早晚有一天得被夏馨炎气死。
“姑娘。”进来的人竟然是昨晚那个干瘦的中年人。
这下到是弄得夏馨炎一愣,不解的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他们住在这里的?
“谁带你来的?”夏馨炎往中年人身后看去,她可以感觉得到外面还有一个人。
“感觉倒是很敏锐啊。”孙靖阳哈哈一笑,走了进来,“姑娘,在下有礼了。”
说着笑呵呵的拱了拱手,自发的走进了屋里。
“在下在街上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这位公子,他说知道姑娘住在哪里,正好带在下来向姑娘道谢。”中年人憨憨的笑着,搓了搓自己的手掌。
“没事,举手之劳罢了。”夏馨炎并没有觉得她做了什么,“大叔,我们马上就要离开。”
中年人也听出来夏馨炎的送客之意,并没有多说什么,将自己身上背着的一个包袱取了下来:“这是我家祖传方子酿制的酒,姑娘不要嫌弃。”
“那就多谢大叔了。”夏馨炎与中年人寒暄了两句之后,送他离开,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必要太多的交集,若是为他带去麻烦,反倒不妙。
本来是帮人的,别最后变为了害人。
中年人离开之后,夏馨炎看着那个坐着就跟他自己家似的孙靖阳:“你来做什么?”
“正好在街上看到他,在个个客栈找你的行踪,我就好心的带他过来了。”孙靖阳一副他做了好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