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熠煌身边奔涌的岩浆愈发的快速,攻击更猛。
要为他的逃跑增加更多的时间。
“真够狡猾的。”莲枝怒骂一声,这样分成成千上万的岩浆细流,谁知道岩傲的灵魂是附在了哪道小细流中?
难道熠煌要将他们都擒住一个个去分辨吗?
显然,莲枝将熠煌想的太简单了。
熠煌根本就没有去看那些四散飞溅的岩浆细流,一手环着夏馨炎的腰身,一手凌空一抓。
大殿的空间突然有一瞬间的扭曲,熠煌的手中多了一个透明的人影,不是刚才的岩傲又是哪个?
只不过,此时熠煌掐住脖颈提起来的岩傲比刚才的身影淡了几分,似乎有点要透明的感觉。
“岩浆之灵。”莲枝低呼着,心中不由得低声腹诽不已,熠煌要不要这么变态,直接就将岩浆之灵抓了起来。
“记住了,馨炎是我的女人,岂容你窥觊?”熠煌一字一顿的宣布。
没有特别的强硬,没有过分的咆哮,好似平静的话语其中所蕴含的气势却让人有一种感觉。
甘愿臣服。
这便是王者之风,令出,天下动,无人敢违!
冷。
这是岩傲唯一的感觉。
他生于岩浆之中,本身就是岩浆之灵,可以说岩浆就是他,他就是岩浆。
那灼热到可以烧毁的温度,只会让靠近他的一切东西变为焦土。
冷,这个字他只听说过,从来没有体会过。
让岩浆感觉冷,就跟说鱼不会游泳一样的可笑。
但是,现在岩傲真的感觉到冷了。
一股股的寒意从心底深处渗出,快速的流转到四肢百骸。
明明如今他只是一个灵魂体,但是,他却感觉到了莫名的寒意,一股一股的好似针扎一般的往身体里面钻。
尤其是对上熠煌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时,岩傲更是感觉到恐怖。
明明那双墨黑宛如夜空的眼眸没有半点杀气,更没有半点压迫感,但是,岩傲就是不敢与之对视。
因为在那双好似深渊一般的眼眸中,他竟然看到了地府的森寒。
“你……”岩傲艰难地发出一个脆弱的声音,恍惚着不知道后面应该说什么。
应该求饶或者是硬气一点的说些狠话,但是扼住他脖颈的手指清晰的在向他传递着一个消息,他最好别废话,不然的话,后果绝对不是他能承担的。
“岩傲,你刚才想要什么?”熠煌挑眉笑问着岩傲。
吓得岩傲一个哆嗦,张了张嘴,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莲枝在殿外轻轻的一拍自己的额头,熠煌真够可以的,这么吓人,看他那个笑容,阴森恐怖到了极点。
“他竟然亲馨炎,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小狐狸气得跳脚,还是这么众目睽睽之下的亲。
“把我置于何地?”
小狐狸不甘心啊不甘心。
气昏头的小狐狸完全自己注意到他话里的意思都多奇怪。
惹得何浠源和明鑫对他侧目而视,神色复杂。
好在莲枝是个比较诚实的孩子,迟疑了一下,才不太确定的问着:“难道你的意思是……厄,应该亲你?”
轰隆隆一道五雷轰顶,愣是把小狐狸轰的个外焦里嫩,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景象,那就是他替代了夏馨炎的位置,然后……小狐狸头一扭,对着地面不停的干呕起来。
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阮婷薇自然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奇怪的看过来,这时候他们竟然还有心思这样的调侃。
阮子鹏自然也听到了何浠源他们的对话,只不过他没有半点诧异,因为他明白,这些人对夏馨炎身边的人形灵兽有信心才会如此。
“你刚才想要什么?”熠煌得不到岩傲的回答,又好脾气的重复问了一次。
“我……”明明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问话,却让岩傲一阵阵的感觉全身发寒,好像有无数的利刃正对着他的要害,只要他稍稍回答错误立刻就会被乱刃刺死。
“你想要什么?”熠煌眼眸含着笑意,只是这个笑意是此时岩傲最不想要的。
笑得他毛骨悚然。
“我……”岩傲眼神偷偷的瞟了一眼熠煌怀里的夏馨炎,只是他的目光才飘过去,强横的力量陡然冲进他的体内,撕裂的剧痛从头到脚蔓延开来,好像身体被扔进了石磨中,无一处不痛。
“我什么都没有说。”岩傲急中生智,立刻急急又肯定的回答着。
熠煌只是笑,什么都没有说。
这样轻轻的笑弄得岩傲毛骨悚然,最后竟然被吓得胡言乱语:“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七叶火影花是不是?”岩傲胡乱的叫着,“我都给你,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岩傲急促到快要崩溃的话语听得殿外的人是一头头的冷汗,尤其是跟着汪晨一起过来幸存下来的随从,更是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为了一朵七叶火影花打得不可开交,甚至弄得两个家族势不两立生死存亡的情况,此时看来竟然像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七叶火影花?”熠煌冷笑连连,眉毛轻轻的一挑,“这么廉价的东西你拿得出手?”
廉价、廉价?
熠煌的话再次让大殿外的某些人冷汗涟涟,他们可是为了他口中廉价的东西斗得你死我活。
七叶火影花决定着某个大家族的生死存亡,更是因为这个七叶火影花弄得韩安以及韩家的长老身死,韩家在短短的一个时辰内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