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目睹了这样出乎意料的画面,安明晦失声叫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只用嘴。”萧承渊却是连头都没有抬起,只抽空回答了他的问题,“不做上次那个,只是纾解一下。”
他既然答应了师弟暂时不再那样做,自然是不会食言的。
安明晦关注的重点当然不会是这个,他只希望萧承渊赶快停下。
但是他的师兄那股子固执劲头似乎又上来了,不管他怎么说都不愿意停下,反而越发用力地抓着他的双手不让他妨碍自己,口中伺候得更加专注,一直到他终于忍耐不住泄了身才罢休。
他抬起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试图理清乱成一片的思绪,眼角余光却瞥见萧承渊喉结微动,将口中的那些东西尽数吞了下去,双眼甚至还盯着那刚被他照顾了一番的地方看,像是在考虑要不要再继续一样。
连忙动手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安明晦忍不住瞪了一眼还跪在地上没有动弹的人:“简直是胡闹,还不快点去漱口。”
萧承渊不想漱口,那是师弟的东西,若是这么快就冲刷掉了残留的气息,岂不是浪费。
可惜这是师弟的要求,刚才便没有听从师弟的制止,现在要是再逆了师弟的意,怕是要惹他生气的。
这样胡闹一番下来,饶是安明晦一向体质偏寒,额头上也冒出了些许汗珠,看得萧承渊更加满意了,连那一向冷漠的神情都变得温和了许多。
漱完口后,萧承渊凑上前想要再讨个亲吻,却被安明晦用手给挡住。
“师兄今后莫要再这样糟践自己了。”跪在地上做那种事,简直是……
说是这样说,但安明晦也清楚萧承渊可能根本不觉得这算是糟践,甚至看那神情还有些乐在其中,看在眼里就让人格外的羞耻。
“不喜欢这个,就多亲我。”他心里的账本上算得很是清楚,“还有七次。”
“笃笃笃”恰好在这个时候响起一阵叩门声,只听见店小二在门外道,“客官,您要的热水。”
安明晦望着萧承渊前去开门的背影,心里万分无奈的同时又不住地叹气,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人。
明明平日里看着是个冷心冷情的性子,偏偏在某些时候又像是个登徒子。常言道情之所至,他的师兄看起来却像是被情爱蒙了眼睛,眼中除了他之外谁都看不见了。
第32章正道至上(11)
菱秋那日走时说还会来找,这句话安明晦本人并没放在心上,但萧承渊显然是在意了,次日一大早就开始继续赶路,差点把躺在床上不想起来的广煊独自扔在驿馆。
那日听菱秋的说法像是有可能治好他的双腿,但是实话实说,他其实不太相信。那个人怎么看都是更擅长用毒而不是治病救人,况且又是个古怪的性子,随口说几句骗人的话也实属正常。
不过他的师兄不管信是不信,对此非常在意是肯定的,具体体现在这些天更加执着于向他索要亲吻,似乎是很想尽快把两人之间的关系确定下来。
虽然这次出行是打算顺道游玩一番,但这个季节沿路也的确没什么好的景色可看,而且又格外寒冷,安明晦刚出来第三天就十分顺利地染上了风寒。
他的体质本就不好,往年冬天就算待在阁中也免不了生病,如今出门在外得了风寒更是再正常不过,实在不值得大惊小怪。
然而在他的师兄眼中这可是件天大的事,发现他染上风寒后立刻就要返程回到阁中,最后即使被劝了下来也只是不情不愿地放弃了那个念头。
因为生了病,萧承渊现在更加不准他随便从马车车厢里出来,相对的车内的各种东西也准备得越发齐全,原本十分宽敞的车厢都显得有几分拥挤。
安明晦抱着小巧精致的手炉坐在车里,手上拿着一根干枯的草杆,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着桌上白瓷小缸里的鲤鱼。这也是萧承渊在歇脚的镇子上买来给他解闷的,鱼缸的旁边还放着一小盆花卉和各种糕点零嘴,来由同上。
那鱼很是活泼,在缸里到处游着,而且还有几分脾气,被他用草杆逗得气急了,干脆也不再躲闪,而是一甩尾巴扭了扭身子,张嘴咬在了那段草杆上,直接把本就脆弱的草杆给咬断了一截,随即耀武扬威地摆摆尾巴继续在鱼缸里游来游去。
安明晦被逗笑了,然而紧接着嗓子里又涌上一阵干痒,使得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动不动就是这样咳嗽个不停,他也快要习惯了。
兴许是觉得他咳得太厉害,范语兰骑着马靠近马车,担忧地打开了马车的窗户,询问道:“安哥哥,你真的不要紧吗?”
“咳咳……无碍,只是小病而已。”因为身子比常人虚弱,他生起病来总比别人要严重些,也恢复得更慢,这些年来一直如此。
“可是你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范语兰透过小窗看着马车里那个消瘦的身影,眼中满是忧色,“你若是吃不消,我们就再走慢些,或者干脆停下来休息几日吧。”
“真的不要紧,”安明晦轻轻摇头,感觉喉咙不再那么难受了便放下掩着嘴的手,冲着范语兰笑了笑,“这马车里布置得不比客栈简陋,特意停下也没什么意义,你们不必担心我,过几天自然会好的。”
见她还是放心不下,安明晦又抬手指了指车厢前的方向,那里是正在驾驭着马匹的萧承渊:“就算信不过我,你们总该信得过师兄吧?”
明明他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但在这些事情上广煊他们还是更相信萧承渊。
连萧承渊都默许了,说明的确没有停下休息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