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白芨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萧绝却理也没理她,径直去了上房。
挑开湘妃竹帘,一眼就瞧见杜蘅象只慵懒的小花猫,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缩在大炕的一角。身上横着一幅薄薄的蜜色丝被,乌黑的秀发不似平时般挽着,流云般散下来堆了一枕。
他心中咚地一跳,呼吸一下便急促了起来。
非礼勿视。
心里明白应该立刻退出去,可双脚却有自己的意识,等他反应过来,已经站了在炕沿,停在了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膣。
只看一眼,确定她没有任何不适,马上离开。
他对自己说着,目光已经牢牢地粘在她的身上。
杜蘅睡眠本来就浅,加上肚子又酸又涨十分难受,又赌气一天没吃东西,这会子更是疼得厉害,稍有动静便醒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接近,只道是紫苏进来,于是蹙了眉,低低的地道:“肚子好疼,帮我揉揉~”
她从未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绵软无力,似抱怨,似撒娇,又似是怏求。
萧绝一阵神魂颠倒。
她肚子疼呢,要人揉……
当即想也不想,立刻便半蹲到了炕沿,伸手覆在她的小腹,笨拙地按揉起来。
“嗯~”杜蘅身子轻颤,舒服地逸出一声低吟,娇声道:“轻点,别用这么大的力……”
萧绝如遭雷殛,血液倒流,差点忍不住要狼扑上去,好容易克制住,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力道不减反重。
杜蘅察觉不对,紫苏按压的时候,手劲没有这么大,也不会这样乱无章法。
霍地睁开眼,一双充血的眼睛蓦地映入眼帘。
“怎么是你!”杜蘅一惊,慌乱地瞪着他,立刻便要起身。
萧绝心头怦怦乱跳,面上强装镇定,轻轻按着她的肩,道:“你不舒服,就别起来了。”
“紫苏呢?”杜蘅惊慌失措。
萧绝犹豫一下,低低道:“找她做什么,我帮你揉也是一样。”
声音低哑魅惑,性/感得塌糊涂。
杜蘅面上火似地烧起来,懊恼地抬手蒙住了眼睛,气急败坏地嚷:“谁要你揉?赶紧走啦!”
可她这样躺着,发丝散乱,即便是发怒亦透着股娇媚,不象是斥责,倒象是邀请~
因为睡眠,嗓子微微沙着,又软又糥,听到萧绝耳中,哪里还能忍得住?俯身噙住了她的唇,双唇相触的瞬间,发出一阵模糊的,满足的逸语。
“呀~”杜蘅本能地伸手推拒,宽大的袖子直滑到肩,一大截欺霜赛雪的藕臂毫无遮蔽地暴露在他眼底。
“阿蘅,阿蘅~”萧绝呼吸一窒,颤着手抚上她的颊。
“走开啦~”杜蘅一掌将他的手打落,谁知却好死不死,刚好从尖尖上掠过。
“咝~”她抽了口凉气,不由自主地发出轻颤
萧绝立刻发了狂,双掌一合,握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轻轻一拖,带入怀中。
喘息着湿热的吻如雨点般落下来,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继续不停地往下移,一寸寸的攻城掠地。
杜蘅呜咽了一声,挣扎着扭着头想要避开,后脑一紧,被他的大掌牢牢托住,用力按向了他。
他的手劲极大,她根本摆脱不开他的钳制,唇又被他狠狠地赌住,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萧……不……要……”
殊不知这样的呜咽听在他耳中,却是越发觉得怀中的人楚楚可怜,更加激发了体内潜藏的兽/性。
长久以来苦苦压抑的感情,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一个爆发的出口,热情如同火山喷发一样,一发不可收拾,汹涌而来。
杜蘅从来不知道,原来亲吻还可以这样霸道而狂猛,毫无章法却又气势万均!根本就不给她丝毫喘息退避的机会,野蛮地侵占着她的一切。
她感觉嘴巴发麻,好象连心脏都快被他吸出来了,又羞又痛又不安,身体深处一股莫名的热流冲刷着她,使她不停地打着颤,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若不是他牢牢地圈着她,她严重怀疑自己下一秒会化为一滩水,一阵烟,就这么消失了?
终于,她觑了个空,用残存的力量咬住了他不停进攻的舌尖。
萧绝吃痛,终于略微松了开紧紧绞着她的舌,却不舍得放弃这片温软馨香的领地,含着她的唇瓣,模模糊糊,反反复复地呓语着:“阿蘅,阿蘅,阿蘅……”
“呜~”杜蘅用力向后仰,终于摆脱掉他的纠缠,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没……法……吸气……了~”
萧绝恍如未觉,赤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胸。
因为后仰的动作,使得胸前浑圆更加坚/挺,象是熟透的果实娇艳欲滴,诱/惑着他去占领,采撷。
杜蘅打了个颤,拒绝的话还未出口“不……”
萧绝已经扑了过来,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不止手伸进了衣襟,嘴也隔着柔滑细软的丝绸,啃咬起来,胸前很快濡湿一片,又麻又痒又酥的感觉升起。
同时,一个又硬又热的东西紧紧地抵住了她的小腹,正一下一下地磨蹭着她。
杜蘅机灵灵打了个寒颤,死命挣扎,双腿乱踢,双手握了拳打他的头,混乱中忽地触到随手搁在枕边的剪刀,握在了掌中,准备不顾一切地扎过去。
“阿蘅……”萧绝忽地贴在她耳边,极其痛苦地呻/吟:“我很难受……”
杜蘅一愣,握着剪刀的手一松,剪子滑到一旁。
“不,不行……啊~”她心慌意乱地嚷,收不住脚,一脚踢在他脸上。
“知道~”萧绝不甘心地用力蹭了蹭她,终是挫败地握着拳,在炕上重重地捶了一下,慢慢地坐直了身体。
杜蘅惊魂未定,往后缩了缩,一脸防备地瞪着他:“出去!”
“阿蘅,我只怕活不长了~”
“出去!”她冲他晃了晃剪刀。
萧绝双目赤红,满布着细细的血线,盯着她被他狠狠宠爱过,红润发亮的樱唇,幽幽地道:“再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得血管爆裂而亡。”
杜蘅哗地一下涨得满面通红,叱道:“活该!”
“你就这么盼我死?”他瞪着她,目光象是一只野兽,好象随时会再次扑上来。
杜蘅瑟缩一下,不敢再与他的视线相接。
萧绝长长叹了口气,伸手过去,替她整理弄乱的衣襟。
“我自己来~”杜蘅立刻闪身躲避。
“听话~”萧绝手快,已将上衣的已松了的系带捞到了手中。
杜蘅不敢再挣扎,只得任由他低头,将两根丝带交缠着,在她腰间绕了一圈,系出一个绸结。
偏头看了一眼,抿了嘴笑,竟带了几分羞涩:“不好看~”
杜蘅怔怔望着他,心中有个角落,忽地塌陷。
萧绝搔了搔头,有些不服气地嘀咕:“奇怪,为什么自己系就可以?”
他说着话,竟然又想将那系带再次解开。
杜蘅大骇,忙不迭地按住他的手,结结巴巴地道:“不,不用了!这样就,很好看了……”
这要是让他解开了,那还了得?
萧绝乘机握住了她的,抬了头望她,眼神无辜中透着一丝狡黠:“真的好看?”
“嗯,好看!”杜蘅生怕他胡闹,用力点头。
萧绝得意地笑,将她拖到怀里,低头在颊上亲了一口:“为什么不吃东西?”
“啊?”杜蘅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一时呆愣无语。
萧绝叹了口气,轻声道:“身体本来就不好,再挑嘴,真要落下胃病,怎么好?”
杜蘅听了他温软的声音,抱怨地话不假思索地溜了出来:“还不都是你害的?”
“怎么,”萧绝愕然:“送那么多吃的,真没有一样喜欢的?”
“你还说!”杜蘅想起就气,怒道:“又不是好事,干嘛兴师动众,闹得人尽皆知?”
女儿家的私密事,他自己就算猜到了也该装着不知道,竟还唯恐别人不知道似的,大张旗鼓的到处宣扬!
这下子,就是猪都猜得到她昨天为什么赖在马车上不下来!
让她以后拿什么脸去见人!
萧绝愣了一下,低低地笑起来:“我还倒是哪里做错,原来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