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狼的诱惑
“哦,”石南诧异地抬起头:“她真这么说?”
“是。爱夹答列”伙计垂着手站在门边。
“有意思~”石南摸着下巴,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锐利如鹰。
伙计恭敬地问:“是不是请她进来?”
“不,”石南笑了,漫不经心地道:“让她等。榍”
“是。”伙计眼中闪着迷惑,躬身退出。
怪了,平日不是千叮成嘱,杜府若来人找,勿必即刻通知,然后每次都放下手头一切事情,火烧屁股般地赶过去处理?
怎么今日杜二小姐亲临,他反而爱搭不理,象个没事人一样痘?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日头从东往西,渐渐落下山谷,红霞满天变成万家灯火,熙来攘往的人潮渐渐散去。
紫苏等得火冒三丈,偏杜蘅却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八风吹不动,稳坐钓鱼台。
渴了吩咐上茶,饿了打发她出去买吃食,一直等到夜澜人静,掌柜的过来:“杜小姐,我们要打佯了……
“打扰了,”杜蘅也不着恼,站起来优雅地往外走:“请转告贵东家,我明天再登门拜访。”
掌柜的眼角一抽,笑容僵在脸上。
杜蘅出了阅微堂,弯腰上了马车,正欲绝尘而去。
“杜小姐,请留步。”伙计快步进来:“少东有请。”
紫苏当场翻脸:“什么玩意?”
他以为他是谁,敢对小姐呼来喝去,任意支使!
“紫苏!”杜蘅拉住她,重新下车,随伙计往里面走。
石南负着立在书桌边,似乎在欣赏挂在墙上的一副泼墨山水画,听到脚步响,转过身来,含笑道:“来了?”
紫苏气不打一处来:“姓石的……”
杜蘅停在阴影里,转头,看了她一眼:“你先下去,我有些话要单独跟石少爷说。”
紫苏一愣,声音嘎然而止。
“只有几句,”杜蘅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色:“花不了多长时间。”
紫苏点头:“好,我去外面等,有事叫我一声。他要是敢欺侮你……”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过头,抛给石南一个威胁力十足的眼神,这才气呼呼地退了出去。1
石南有些啼笑皆非:“你这丫头倒挺忠心,就是有些莽撞……”
杜蘅打断他:“石少爷贵人事忙,兜圈子什么的还是省省,直接说重点,如何?”
石南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听说,二小姐为了见我,等了一整天?不知有何指教?”
以她的骄傲的性子,他以为最多坚持半个时辰,没想到竟能忍一整天!倒教他刮目相看,亦对她既将说的话,产生了浓厚兴趣。
“指教不敢,提议倒是有一个。”杜蘅神色冷淡。
装,你就使劲装你的大尾巴狼!
可,谁要她有求于人呢?再大的委屈也得忍。
韩信尚且受胯下之辱,晾一天又算什么?
石南斜靠在书桌上,懒洋洋地望着她:“我记得,那日在画屏阁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咱们一拍两散,已经终止合作了。”
“所以我才说是提议。”杜蘅咬着牙,忍住一巴掌扇他脸上的冲动:“你听听看,有兴趣咱们继续合作,若是没兴趣,我绝不纠缠。”
“若我说没兴趣,”石南瞳孔微缩:“你是不是就另寻合作对象?”
杜蘅沉默。
石南眉眼凝成冰,双手环胸,抬起下巴,语气嘲讽中隐隐夹着一丝不易察觉地恼怒:“让我猜猜,你的下一个目标,是夏风亦或是南宫宸?”
“那是我的事,与石公子无关。”杜蘅硬梆梆地道。
换石南沉默。
该死的,又是这句话,与他无关!
杜蘅垂下眸,掩住心底的不安,快速道:“我已经找到了那枚金钥匙,你只要帮我做一件事,钥匙就是你的。”
“我怎知你说的是不是真话?这段日子,你一直用这个为借口,支使我帮你做了很多事,如今又……”
杜蘅忽地走了过来。
石南脸上不羁的笑容在看到她的脸那一瞬,凝结了。
老天,她苍白得象个鬼!纤弱得象一缕游魂!
到嘴的嘲讽咽了回去,他不自觉地站直了身子:“发生什么事?”
杜蘅没有说话,却做了一个动作。
她解开衣领,从颈间拉出一条黄澄澄的钥匙!
石南看着颈间那一抹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不自觉地心跳加速,蓦然转开眼光:“该死!”
“验一下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杜蘅说着,将钥匙递了过来。
她纤细的手掌向上翻着,钥匙在她白嫩的掌心越发金光灿然。
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透过她的指尖,弥漫在空气中,在鼻间萦绕。
石南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枚钥匙,怒气蹿起来,在胸中迅速膨胀!
如果,他拒绝了,这一幕是不是就会在夏风和南宫宸面前重复上演?
想到这一点,莫名的开始口干舌燥,心脏更是不听指挥,在胸腔里怦怦地狂跳着,全身的血液全体涌上头,冲进眼睛。
石南心绪激动,猛地拽住她的手腕,用力扯入怀中,强硬地一揽,毫无预兆地将她锁在了双臂之间,黑眸危险地眯了起来,炙热的呼吸烫着她的脸。
杜蘅全副心神都放在钥匙上,他刚一动,立刻合拢手掌,将钥匙死死地捏在掌心中。
她防卫的动作落入他眼中,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糊涂!”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你以为,自己逃得掉?”
她整个人都在他怀里,只要他稍有坏心,立刻就会被啃得尸骨无存。
这种时候,她居然只想护住钥匙?
这么纤细的手掌,一掐就碎,起得了什么作用!
亏她平日机智过人,这会表现得象个十足的傻瓜!
杜蘅神情镇定:“钥匙是假的,真的那把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你永远都找不到!”
石南低声咒骂:“这个时候,你担心的不该是钥匙,而是贞&操!”
“你只要帮我灭了平昌侯府就好。”杜蘅竟无丝毫羞赫之色,淡然自若地道:“你看,这对你,并不算难事,是不是?”
石南一脸阴沉地看着她:“你真会开玩笑,扔一把破钥匙,就想灭掉平昌侯府!”
心里,不是不讶然。
平昌侯府是她的夫家,两家又是世交,她一开口就要灭掉,扳倒都不行,这该有多大的仇?
然,在惊讶之余,悄然浮起一丝喜悦,眼神自然而然地变得柔和了几分。
杜蘅松了口气:“开出你的条件。”
风水轮流转,上次是他登门要求合作,被她勒索;这次换她主动,他乘机加价要胁,也是人之常情。
她有心理准备。
只要他肯坐下来谈就好,就怕他什么都不听,直接拒绝。
因为,她其实并没有他想象中,有那么多选择。
“如果,”石南舔着牙尖,沉沉一笑,象一头荒原里捕猎的狼:“我要的是你呢?”
杜蘅一怔,退后一步,惊讶地抬眸看他:“你开什么玩笑?”
“你觉得这象是玩笑吗?”他冲她轻佻地眨了眨眼。
杜蘅望着他,满眼困惑:“我又不是绝色,而且绝不温柔。”
石南失笑:“你倒有自知之明。”
“所以,”杜蘅按捺着性子:“别兜圈子行吗?”
“我决定了,就要你了。”
“不行!”杜蘅斩钉截铁:“换别的!”
而且,他摆明了就是在戏耍她,想看她失控,看她抓狂,她不会上当。
他极为得意,黝黑的眸子闪着愉快的光芒,咧着一口白牙,近乎挑衅地看着她:“虽然不温柔也不是绝色,好歹是个‘女’人!”
“我不会出卖自己!”她拉下脸,一字一句地道。
他嘻皮笑脸,半真半假地道“小侯爷反正已给你灭了,与其做个寡妇,不如我就勉为其难,接收了算了~”
杜蘅二话不说,扬起巴掌扇了过去。
“教你一件事。”石南黑着脸,握住了她的腕,高高举起:“女人,不要随便对男人挥掌!这简直是以卵击石,自取……”
忽地话音一顿,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盯着她手掌上缠绕的绷带,生硬地挤出一句:“怎么回事?”
难怪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原来她左手一直垂在身侧,藏在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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