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贺伯言没认真听讲,说话没经大脑,“一.柱.擎天?”
简意和叶蓝都纷纷把目光投向他,他无辜地耸耸肩,对简意扬扬下巴:“你也说一个。”
简意一脸懵逼:“一心一意?”
叶蓝自觉接下去:“一.泻.千里!”
“哇,还是老妈厉害。”贺伯言竖起大拇指,叶蓝还客套地回赞过去,贺红章感到一腔深意喂了狗,心底暗骂两句儿子不争气,媳妇儿瞎起哄,愤愤地低头吃早饭,再不肯说一句话。
上午贺伯言与简意坐在花园里的树荫下对剧本,贺红章就坐在客厅里唉声叹气,叶蓝不禁纳闷:“你干嘛呢?一上午了,孩子也没惹到你吧?”
“哎,你不懂。”
贺红章烦躁地摆摆手,往花园里瞄了两眼,见贺伯言不时地揉着自己的腰,坐在躺椅里也不甚安稳的样子,他这颗老父亲的心还是感到那么一丝苦涩,本以为养了一头拱白菜的猪,结果呢?
哎!!!
外面日光渐盛,夏日的余热开始反扑,贺伯言便收拾收拾剧本,和简意打算去书房继续对戏念词,走进客厅时,贺红章在二楼楼梯口说:“简意你上来一趟。”
莫名有种高中时突然被班主任点名去办公室写检查的感觉,简意忐忑地看了贺伯言一眼。
贺伯言刚要说陪他一起,就被贺红章制止了:“我又不会吃了他,你别跟过来。”
“你先歇会儿,没事的。”简意笑笑,上楼去了。
经过贺家父母卧室往里走,有一间30平见方的书房,屋内光线明亮,是古朴素雅的中式风格。
贺红章见他把门带上,问:“会象棋吗?”
简意点点头:“会一点儿,陪我、我爸下过。”
“那咱们来两盘。”
贺红章把棋盘、棋子拿出来,简意上前跟他一起把东西摆好,两人对立而坐,分执红黑两色棋子。
红棋先行,贺红章兵三进一,一招仙人指路试探简意的棋路。
“你身体挺好的?”贺红章冷不丁地问,“看你这么瘦,有点病怏怏的,各方面能行吗?”
简意懵懂中又带着丝尴尬,跳马布阵,道:“还、还好,最近有锻炼身体。”
贺红章面色微沉,心想:哼,在我儿子身上锻炼,能不好吗?
“你跟伯言在一块多久了?”
“三、三个多月。”这是他们认识的时间。
“我虽然不怎么关注娱乐圈,但也听说过你们最近的事情,”贺红章跳马布局,抬眼问他:“你对未来是怎么打算的?”
简意如同回答面试问题一样,正襟危坐:“我想好好拍戏,做演员……”
贺红章截断他的话:“我是指你和伯言的未来。”
题目有点超纲,简意一
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贺红章面色闪过一丝不悦,沉声道:“虽然男人之间的恋爱关系比男女关系要洒脱随性,但这不代表你在这段关系中就不需要担负责任。”
“是,”简意虚心受教,“您说的对。”
“哼,”贺红章瞄了眼棋局,跳马吃掉简意的一炮,语气才又和缓些,“不是我偏心自己儿子,伯言他从小就很优秀,高大帅气又聪明,想嫁给他的男人女人不计其数。可他是个痴情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非你不可了。”
简意垂下头,掌心微微汗湿。
“他为了你,可是把身段放低到了极致,”贺红章重重叹了口气,继续说:“不是我古板保守,但现在他的心、他的人都是你的了,你是不是该有点成熟男人的担当?”
简意点点头:“应、应该。”
贺红章满意地舒展开眉头,“我看你性子虽然温吞了点,但应该不是什么渣男。既然你也同意,那就挑个日子跟伯言把证去领了。”
简意满面惊讶地望过来,贺红章挑眉:“怎么着,你不愿意?”
“…不是,”简意略显为难道:“领证……是不是太急了?我们俩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