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路上,简纯生给苏呈宴发消息:周良在你那儿吗?
苏呈宴回得很快:不在啊,怎么了?
简纯生:他拖稿了,我在找他。
苏呈宴:……
苏呈宴:你过来吧,他跟我在一起。
简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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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在夕阳的照耀下绚烂缤纷,橘红色的天空把整片天际撑得又高又远。苏呈宴站在操场的绿色铁丝网边上,一身白色运动服,身姿利落矫健。他刚才在上体育课,体育课上到一半,周良拿着一份鸡排悠闲地出现在了看台上。
周良隔三差五就会过来找他,苏呈宴都已经习惯了。
后半程的一个小球赛中,苏呈宴踢得格外卖力。平时他还会放放水,但今天格外神勇,一个人带着球连闯对方球门两次。
下课后,苏呈宴跑到看台,一头晶晶汗,眼睛也亮,两只手撑在膝盖上,微弓着腰,粗喘气,呼哧呼哧的。
“我刚才踢球帅不帅?”苏呈宴问。
周良笑,“帅。”
苏呈宴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在周良身边坐下来。
“你今天怎么突然来了?”苏呈宴伸展自己的腿,落到两级台阶下,刚运动过的大腿肌肉绷紧,散发出阵阵热气。
他随口一问,但周良却做出不高兴的样子,“难道你不想看到我来?”
苏呈宴微微一愣,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找补:“不是啊,你来之前没跟我说,所以才有些惊讶。”
说完,他有些紧张地看着周良,生怕他生气一般。
看到苏呈宴这紧张的小眼神,周良噗嗤一声笑出来,“逗你的,这么紧张干什么?”
苏呈宴咧嘴笑,英俊憨厚,真想欺负一下。
周良伸出手指戳了戳苏呈宴的大腿腿根,这里是苏呈宴身体的敏感区。果然,手指刚戳上去,苏呈宴身体就跟通电一样,呲溜一下弹了起来。
苏呈宴身姿矫健地在一秒之间跳了起来,落到一米开外,满脸受尽欺负的委屈感。
“干嘛突然挠我?”苏呈宴皱着眉头问。
周良仰脸朝他笑,“没忍住。”
苏呈宴脸黑下来,“你明明知道我这个地方最怕痒。”
“哎呀,小宴宴,别生气了,快坐下。”周良拍拍苏呈宴刚才坐的地方。
苏呈宴警惕地看他,“你不会再挠我了?”
周良摇头,“不会,你在想什么呢。”
苏呈宴愤怒地说:“你以前又不是没有骗过我!”
提起这件事苏呈宴就很生气。他虽然长得高高大大,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怕痒,尤其身上有几个命门,更是关键。大腿根就是其中一个,怕痒怕到稍微有异物剐蹭,大腿神经就跟被触电一般条件反射地震颤,激起像涟漪一般的痒,无处可逃。
周良跟他恋爱,两个人在一起之后,知道了他身上这个弱点。
但周良并没有如苏呈宴所想的那么善解人意,反而经常拿这一点来要挟他。
——苏呈宴,我想吃西瓜,快去切西瓜!
——阿良,我正在做俯卧撑呢,等会儿去切好不好?
——我现在就想吃!
——我满手的汗……
——苏呈宴,你再磨叽我就来挠你的痒!
结局是苏呈宴麻溜地从瑜伽垫上爬起来,起身去洗手切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