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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 > 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 > 第19章
  2017.6.5
  第23章 act1·未来
  22.
  精神力在正面如同海浪一般涌来,一波一波叠加声势浩大如海啸,如蛰伏已久的凶兽张开庞然巨口,凶猛且残忍地朝他咬下!
  猝不及防之下,楚歌“嗡”的一声脑海剧痛袭来!
  他断没有想到鹰钩鼻眨眼之间会悍然发起冲击,隐蔽而又直接地冲向他的脑海,甚至手上还没有任何动作。楚歌微微一错,强烈的痛感让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与鹰钩鼻之间短短的间隔如同天堑。
  巨大的浪潮拍打在身前,楚歌情不自禁想要退却,这样可怖的气势不是他所能够正面承受的,但是他已经不能够再退却——
  “戒指!”
  一道急促的提醒响彻脑海,在慌乱中给他指明唯一的求生之路。楚歌来不及多想,蓦地合身上前朝鹰钩鼻扑去,抄起一旁的摆件狠狠砸下。
  哐当巨响,灰尘四起,楚歌还未及喘气,余光里已然捕捉到了银白的指环,在这方黑暗的空间里闪烁着浅浅的荧光,宛如暗夜精灵般勾人心弦。
  指环仿佛有种致命的魔力,吸引着人上前,那种危险而又诱惑的低语,宛如海妖在暴风雨中的歌唱。
  楚歌着魔似的伸出自己的手臂,然而他注定无法拿到指环,下一刻,四周有破空声响起,自暗处蓦地斜刺出一柄短剑,迅疾如风的刺来!
  寒光如满月,楚歌退避不及被剑锋划破了衣裳,难以形容的疼痛席卷了他的感官,与此同时还有淡淡的血气,争先恐后地探入鼻端,鲜甜又令人恶心。
  他的衣裳被划破了,其下手臂有尖锐痛觉,是利刃入体后的伤口。
  楚歌头晕目眩,在这紧急时刻手脚竟然不听使唤,一阵阵发软。眼见雪白的剑光铺天盖地而来,脑海里突然炸开一声高昂尖叫:“权限给我!”
  不假思索,楚歌下意识将身体的控制权交接出去,剑光只不过一瞬间,下一刻,如同虚影一般从他面上划过,只有几缕发丝因锐气剑风飘落。
  但是楚歌知道那并不是虚影,只要稍稍再慢上一步,此刻被削掉的,就是他的头颅。
  系统操控着他的身体辗转腾挪,狼狈不堪的在狭小空间中与鹰钩鼻交手。对方的剑实在是太快了,有好几次都将将擦过他的衣裳,被楚歌险之又险地避过。饶是如此楚歌一身已然破烂不堪,若是让他自己行动,只怕此刻已经被戳了满身的血窟窿。
  鹰钩鼻的面色毫无变化,殊不知他心底已经多了几丝惊讶,他万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的身手会有这么好,居然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死在他的剑下。
  不过,他的好运气已经到头了。
  短暂时间里激烈的交锋让双方体力飞快下降,对于手肘已然受伤的楚歌来说,这几乎是致命的。在鹰钩鼻又一次剑锋刺来时,他竟然没有躲过,而是闪退不及被刺中了手背,溅起的鲜血飞跃空中,划过了淡淡的荧光,而他整个人因为惯性,摔上了门框。
  鹰钩鼻捏着银白的指环,游刃有余的操剑朝他刺落。男人脸上是抽搐而扭曲的讽笑,阴森狰狞,仿佛嘲笑着他自不量力的对抗,已然遇见了他死去的命运——
  下一刻,却陡然发出一声堪称惨烈的痛嚎!
  尸山血海在脑海中突兀爆发,伴随着的是细细密密的精神力穿刺,鹰钩鼻哀嚎着踉跄两步,手指抽搐,当啷一声短剑落地。
  就在这一时,楚歌合身而上,抄起短剑从最刁钻的角度刺向鹰钩鼻手腕,鹰钩鼻吃痛之下手指略松,而楚歌寻觅的就是这一个机会。剑身斜挑蓦地将戒指甩入空中,楚歌飞快捏住,毫不迟疑转身破门而出。
  轰然一声巨响,他并未摔入大街,却正正撞上了一具高大的躯体!
  那人猝不及防,被他撞了一个踉跄,两人收势不住接连退了好几步,直冲冲摔倒在大街中央。楚歌生怕身后鹰钩鼻追来,转身爬起就要逃走,却在眼光掠过的刹那身体微微一僵。
  飘起的余光掠过了身下人的脸庞,碎发遮掩后的五官无可辩驳的熟悉,眉眼清丽,鼻梁秀挺,在山洞里的三天三夜里他曾无时无刻只要转身就能看到——
  惊呼脱口而出:“方烛?!”
  紧接着就是止不住的心虚,还有铺天盖地的疑惑。他怎么会在这条街上,这种时候,阴差阳错的闯到方烛!
  这时候,剧情里,小花瓶难道不应当还在李曼成家族里,挑选着他的效忠者吗?
  那声高呼仿佛是刺激了对方,秀丽的眉眼里,有名为惊诧的情绪一闪而过。
  下一刻,手腕上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来袭,逼迫他不得不俯下身——
  对方牢牢地扣住了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认错……
  看温暖人心的猫和老鼠看得忘了时间_(:3」∠)_
  一会儿补呜呜呜
  2017.6.6
  改了改了,今天的更新会有的
  2017.6.7
  第24章 act1·未来
  24.
  他的眼睛里有种名为“兴味”的情绪,连唇角都微微翘了起来,勾起某种堪称危险的弧度。以端秀白皙的面容为底色,整个人都有种莫可名状的诡异感。
  楚歌心中警铃大作,情不自禁呼唤着系统:“卧槽,统子,这表情该不会是黑化了吧!”
  他凝视着方烛的眼眸,方烛也凝视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瞳无比清晰地倒映出他的面庞,只有最深处有一点微微的深红,在不经意间扩散,宛如鲜血流淌过肌肤后留下的浓稠颜色。
  楚歌悚然一惊——不,不对劲,方烛清醒时,他从没有见过对方赤红过眼瞳!
  身后传来鹰钩鼻的呼喊,破纸般尖锐刺耳:“抓住他!”
  他蓦地清醒过来,知道现在不是纠缠的时候,想要挣脱对方的手腕。然而方烛牢牢扣着他,不得他逃脱。楚歌心中惊慌到了极致,假如他这时候被方烛拦截,身后又有鹰钩鼻再追,不知道下场会怎么样!
  然而那种诡异的违和感还没有消退,就好像,就好像眼前的方烛与之前的不是一个人。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指引,促使他凝聚起了精神力,尖刺般的精神锥刹那间狠狠插|入了对方的脑海,迎来的只是一片流淌的熔浆。
  楚歌却反应过来了,他再没有清晰过的认识到这一点——这个人不是方烛!
  精神力世界完全不一样,眼前人的精神力较之方烛差的老远,在这样的攻击之下竟然手指抽搐,放松了对他的钳锢——
  身后风声再起,若有剑光袭来,系统接管过他的身体,于千钧一发之际,刻不容缓地操控他就地一滚,躲了过去!
  然而还没有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凶悍的精神力攻击就铺天盖地而来。
  楚歌猝不及防之下脑海晕眩,只听得系统大喊道:“戴上啊!指环!你不要命了吗!”
  楚歌连忙想要带上,下一刻怒道:“身体不是你在操控吗,你让我怎么戴啊!”
  系统被他反驳得愣了千分之一秒,然后飞快地就将指环抹上手指,动作之粗鲁甚至擦过了渗血的伤口。仿佛眼前有一道虹光闪过,下一刻,所有的精神力冲击都消失了,他的世界无比清宁。
  楚歌出离的震惊了:“卧槽,屏蔽器啊!”
  系统说:“废话,要不怎么一定要让你抢回来!”
  先前在黑店里时,就是否要立刻逃跑楚歌与系统展开了激烈的争执,楚歌想要放弃指环立刻跑路,而系统要他一定抢回来——是以才出现了以踉跄受伤为诱饵、以精神力为武器反杀的一幕。
  谁也没有注意到,殷红的血珠滑过了银白的指环,仿佛受到某种奇异的影响,虹光闪过,血珠渗入指环,彻底消失不见。
  .
  楚歌脑海些微有点恍惚,他仿佛看到了千丈湖水之下潜藏的宝物,是一种深邃而有幽密的蓝色。冥冥之中有一双眼睛窥视着他,冰冷且无情,仿佛要将他吞噬——
  下一刻,湖水与幽蓝悉数消失了,仿佛只是失血后所产生的幻觉。
  眼下的一幕,似乎又回到了被野猪狂追的那一刻,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身后是那个鹰钩鼻和神似方烛的人。
  万幸的是,系统这一次总算靠谱了一点,屏蔽掉了他的痛觉,加上屏蔽掉精神攻击的指环,这一刻楚歌的世界无比的安宁。
  要是跑路的小巷子再宽一点、周围人的眼神再正常一点、身后的风声再远一点就好了。
  楚歌问:“统子,你跑快一点儿啊,他们都要追上来了呢。”
  系统怒道:“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你,要是不趴别人身上发呆,至于现在这么紧迫吗!”
  楚歌底气不足:“我不是把他认成方烛了吗?”
  系统说:“呵,任务目标都能搞混,要你有什么用。”
  楚歌说:“……妈|卖|批我投诉你语言攻击、精神看低宿主哦!我的身心健康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系统:“………………”
  系统不说话了,系统专心致志的操控着李曼成的身体,好像除了跑路什么都不会关心。
  楚歌看着两旁飞速后退地房屋,还有周围人见怪不怪的眼神,心里直叹气,然后隔得老远他就看到了跑路的目的地。一开始他是不相信的,但随着系统的脚步,他不得不在内心里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卧槽?这就是你找的跑路捷径?”
  ——压根就是一条废水处理沟吧!
  系统说:“是的呢,你说点好话我会考虑给你屏蔽嗅觉的。”
  楚歌出离的愤怒了:“好话你个大头鬼啊!”
  然而他已经说不出来任何话了,他的身体一往无前地冲向了跑路捷径。他眼睁睁地看着系统操控着他的身体,在身后一片鸡飞狗跳的风声中,跳到了那条浑浊到看不清颜色的河里去。
  激烈的水流席卷了他的身体,席卷着他飞速向前,雪白的水花下,是脏污到完全无法辩驳的水色。
  楚歌整个人都毛了,他被冰凉的河水刺得一个激灵,尔后看着岸上终于赶来、气喘吁吁、暴跳如雷的鹰钩鼻,手臂一阵阵痉挛,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
  .
  他从混沌里恢复了意识。
  他呆呆愣愣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了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低到快要落下来的天花板,窄小到床榻之外几乎转不过身的房间,还有昏暗的光线,陈旧的摆设,洗的发白的被褥。
  鼻端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是皂角使用后,没有清洗干净的味道。
  有个电流音沙沙沙地响着:“醒了?”
  他抬起头,好奇的张望,但是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任何人在讲话。
  “歌?楚歌?宿主?”
  电流音喊出了一连串的词语,一个个都陌生又古怪,让他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宿主?”他奇怪地说,“这是什么啊?”
  电流音倒抽了一口气,就好像他的话语带去了极其强烈的冲击,电流音无可想象的震惊了:“失忆了?傻了?不会这么巧吧……明明当时有屏蔽的啊。”
  他没有听懂其他的词,但他听懂了“傻”这个字。他直楞楞地瞪着前方,就好像那里有个人似的,生气地说:“你才傻了,你才是傻子呢!”
  他想要坐起来,但头部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简直比锯掉了骨头还要难受,迫使他不得不继续躺着。他抿着嘴唇,防备又警惕的说:“你在哪里,为什么要藏着,我不会怕你的!”
  电流音没有说话,只有一阵窸窸窣窣地响动,片刻后,他听到电流音说:“我看看,难道在河里头被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