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变得日爱日未起来,苏冉冉缩回手,双颊微微泛红,垂眸,视线不知道该落在什么地方才好。
“你、你再不开车,我哥就该从后面追上来了。”她结巴着,想换个话题改变一下气氛,谁知道陈敏生轻声笑开。
“苏家大哥的跟|踪技术真不怎么样。”陈敏生从后视镜上扫了一眼,继而拉住了苏冉冉的手,放在手中把玩,“他不相信我是真心对你,正想找机会拆开咱两。糌”
“谁让你之前表现不佳。”苏冉冉推了他一下,想趁机把手抽回来,却没能如愿。
陈敏生将她的手握得很紧,“别乱动,乖乖让我牵着,跑丢了怎么办?”
他说的认真,可话进了苏冉冉耳中,却变得十分别扭,“陈敏生,你把我当什么了?”
“当老婆。”陈敏生转过头,脸上是一本正经的表情,见苏冉冉红着脸垂下头,他笑了起来,“怎么?之前一直嚷嚷喊我老公,现在你倒是不敢了?”
“谁说我不敢了?”她逞强,扬着头看向他,双颊的红色像是晕开了一样。
陈敏生笑了一下,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语气轻柔:“不急,早晚有一天,只有你能叫我‘老公’。楮”
苏冉冉的脸一阵阵发烫,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
池墨想让乐珊洗澡的计划泡了汤,原因是李远洋和岑安海揣了看热闹的心思跑过来,有他们两个帮忙,乐珊有正当理由拒绝。
池墨当然不会让李远洋和岑安海帮他洗澡,那两个家伙怎么看都不是伺候人的主,所以他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乖乖自己去浴室。
李远洋和岑安海便在客厅里聊天,从天南聊到海北,乐珊在厨房里切水果,怎么听都觉得这两人的聊天内容驴唇不对马嘴。
“吃水果吧。”乐珊端着果盘从厨房里出来,将果盘放在桌子上后,她递了小叉子给岑安海和李远洋。
“有弟媳的感觉真好。”岑安海感慨,“想我们回回来池墨这里,连喝杯水都要自己倒,现在有了乐珊,吃水果也有乐珊切好了端上来。”
李远洋叉了一块火龙果往嘴里送,边吃边点头,附和岑安海的话:“那是,池墨交给乐珊,咱们也放心。”
乐珊被他们说的脸上发烫,毕竟她和池墨还没结婚,她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总归是不好的。
池墨洗完澡出来,正好听到那两人的感慨,冲两人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我们家乐珊不是专门伺候你们两个,没事就赶紧回去。”
李远洋被池墨呵斥惯了,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对岑安海使了个眼色,一副委屈的样子,“三哥你看,他这是典型的见色忘友。”
“老七,好歹我的人还在你楼下守着,你就不能多挽留我们一会吗?”岑安海一向脸皮厚,被池墨嫌弃到死,他也适应了,除非池墨是真的生气了,不然他照旧没皮没脸地死磕着。
池墨轻哼,想起这两人的脸皮比城墙都厚实,他干脆拉过乐珊的手,细细叮嘱:“以后这两人来,你不用招待,吃什么喝什么,他们有手有脚。”
乐珊笑了下,拿过叉子叉了一块哈密瓜放在他嘴里,轻声细语道:“我是切给你吃的,他们只是顺便,这样也不行吗?”
明知道她是在帮他们找理由,可嘴里吃着她亲手喂的哈密瓜,池墨心里甜得很,眉开眼笑地说:“好吧,不过他们只是顺便。”
“是。”乐珊又叉了一块哈密瓜,等他吃完后递到他嘴边。
岑安海和李远洋在一旁咬着叉子,两人同时浑身一抖,嫌恶地开口:“你俩肉|麻能看下场合吗?”
“两位哥哥。”池墨皮笑肉不笑,变了调的声音,让岑安海和李远洋背后一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是我家。”
“你家了不起啊!”岑安海转过身,气鼓鼓的样子,专挑哈密瓜下手。
李远洋在一旁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我家不是了不起。”池墨双手环住乐珊的腰,在她唇上轻啄,“不过,我在我家亲我的女人,跟我的女人说情|话,是合情合理。”
说完,他的唇在乐珊脸上磨蹭着:“对不对,亲爱的?”
乐珊被他的举动弄得没了脾气,再加上是在岑安海和李远洋面前,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红着脸,两手紧紧抓着池墨的衣服。
看他们两个耳鬓厮磨的样子,岑安海和李远洋变了脸色,倒不是觉得恶心,就是这鸡皮疙瘩一直往下掉的感觉让人心里不爽。
“那个……我公司还有事。”岑安海放下叉子,双手抱住肩膀,打着冷颤。
李远洋也有些吃不下去,他本来就是故意叫来岑安海,原意是想一起看池墨的好戏,省的他一个人势单力薄,三番四次被池墨小瞧无视了,结果岑安海这个帮手都被肉|麻走了,他怎么可能会留下孤军奋战呢?
“律师所还有很多文件要看。”李远洋跟在岑安
tang海的身后,喊他:“三哥你等等我。”
随着大门关上的声音,池墨一声轻笑,他抱紧了乐珊,咬住她的唇,故作正经的说:“好了,碍事的人都走了,让我想想该怎么罚你。”
“为什么罚我?”乐珊觉得不妙,想跑却被他抱得紧紧的,她挣脱不不开,只好冲他眨眼求饶。
池墨嘿嘿坏笑起来,低下头,在她脖子上吸|吮着,不一会儿就见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红印。
“罚你丢下你老公我不管,你知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洗澡,感觉好寂寞。”
他说的一本正经,乐珊听了却直想笑,哪有人这么赖皮,没有她之前,他难道不是一个人洗澡的?不说远了,就说在青城的时候,他不也是自己每晚一个人洗澡吗?
“池律师,你这个借口,好烂哦!”她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垫脚咬住他的脖子,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也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一个红印,只是方向不同。
“是吗?”池墨耸了耸肩膀,脸上露出毫不在意的表情,他捏着她腰上的肉,贼笑道:“乐助理,你刚刚的行为,我可以视为你在挑|逗我。”
“是吗?”乐珊学他,一脸无辜,她眨了眨眼,耸耸肩膀,笑道:“相信我,我是无意的。”
说完,乐珊松开双手,吐了吐舌头,却没能成功的从他怀里逃脱。
“哼哼,坏家伙,点了火就想跑?”他收紧搭在她腰间的手,稍一用力,便将她拉近自己身前,“这是我家,你能跑到哪去?乖乖束手就擒吧!”
池墨的话略猥|琐,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地方,乐珊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上的变化,不由脸上一红,慌乱中一口咬上他胸前的凸|点。
事后,乐珊再三对着灯火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咬上那让人尴尬的一点上。但根据池墨后来的检查汇报,他家客厅里的灯泡上有了裂纹。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池墨呻|吟一声,抱着乐珊的手更紧了一些,某处连连跳动,磨蹭在她身上。
乐珊很清楚他的反应,心里一下没了底,舌头不由自主地跟着牙齿使劲。
池墨受到的刺激更加明显,他闷哼一声,只觉某处不受控制地要爆发出来似的。
见他站着不动,乐珊扭了扭身体,笨拙的动作,恰好增添了池墨的刺激,他心中一动,俯身狠狠吻上她的唇,不断攫取着,动作几近疯狂。
他突如其来的强|吻,让乐珊不知所措,起初她呆若木鸡,但很快她更强烈的挣扎起来。
池墨的喘息声逐渐加重,最后在乐珊扭身的过程中,他突地重重吐出一口气,然后全身的力气都卸在乐珊身上
他紧紧地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肩上,脸色铁青一片,该死的,他居然在她的扭动中就这么缴|枪了?!好歹算是他们的第一次,就这么丢人的完了?!
从他的反应来看,乐珊浑身僵硬,透过裤子传来的那湿漉漉触感,羞得她脸上通红,不论怎么想,这件事似乎都跟她有脱不了的干系。
要不是她咬了他那一口,他也不至于会这么快吧……不过,这么快真的没关系吗?
这一瞬,乐珊脑子里想了很多,人也变得特别纠结起来。
池墨是觉得丢脸,所以迟迟不开口,而乐珊则是因为想太多的东西,才犹犹豫豫地开口:“池墨,我不是故意的。”
“闭嘴!”池墨一阵烦躁,他吻上她的唇,霸道而又缠绵,好一会儿他才松开她,低吼了一声:“再出声,我现在就吃了你。”
乐珊下意识想问一句,他还行不行,但一想到男人很介意这种问题,而且池墨的语气实在太凶巴巴了,乐珊只好扁了扁嘴,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
从池墨那边出来,李远洋去了律师所,出电梯的时候正好和秦风撞到一块。
李远洋见秦风像是有事的样子,他指了指办公室,示意秦风跟他进去再谈。
“池墨在家休息,有什么事跟我说吧。”李远洋收拾着桌子上的法律书,没注意到秦风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古怪。
秦风犹豫了一下,吞吐道:“那我还是等池律师回来再说,这事也不急。”
李远洋怔了一下,拉过椅子坐下,一双眼在秦风脸上打转,看得秦风头皮发毛。
“李律师,你别这么看我啊。”秦风好半天才发出声音,音颤手抖,他本能想跑,跟在池墨身边久了,这点警觉还是有的。
李远洋往后一仰,舒服的倚在靠背上,饶有兴趣的盯着秦风,“我说你小子现在是在我面前也不说实话了吗?不着急的事,你会明知道池墨在医院,还跑上来转悠?”
显然,秦风应该是过来找乐珊的。
“真不是着急的事情。”秦风强打起精神,搪塞着李远洋。
“东城那边的事?”李远洋挑了挑眉,一手掏出手机摆弄着,“要不我给三哥打通电|话,左不过就是他多打一通电|话的事。”
秦风皱了下眉,“李律师,咱不是不管东城那案子了吗?”
“那你上来干嘛!”李远洋瞪眼,敢在他面前忽悠他玩?!秦风这小子是皮痒了吧?
秦风挠了挠头,犹豫了下,缓缓开口:“池律师让我盯消息,我收到消息,杜青城最后还是找了杜海波顶上。”
“就这点事?”他要敢说是,李远洋分分钟抄椅子抡他,让他不说实话!
秦风叹了口气,早知道他就不上来了,直接给池墨打电|话,也好过被李远洋这么盘问。
“东城警|方那传来消息,找到了孙思倩和彭晋威的尸|体。”秦风抿了抿唇。
李远洋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冷放够狠的,一下就是两条人命,还搭上了一个新律师,以后有杜海波帮他做事,恐怕他很快就会对池墨再出手。
“李律师?”秦风见李远洋陷入沉默中,他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李远洋抬起眼皮瞪了秦风一眼,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顺带着叮嘱了他一句:“你给池墨打电|话吧,别跟他说我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