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早上执意来上学也有一点这个原因,顾玉书认识穆芃,那代表她不会伤害童倦,在学校里还有原因,况且她留在学校,自己也能掌握动向。
她要是离开,万一什么时候带走童倦就很难说。
“你这英雄救美还放了点血,童倦没感动的以身相许?”柴意远打趣。
“许了。”
“哦,童倦这个神经粗的跟个旗杆似的,肯定没……等等?”柴意远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啊”了半天,“您说啥?”
“以身相许,许了。”顾松言重复,眼底带着一丝温柔和软,满心都是恨不得把人放在手心里的宠溺。
“真许了啊?别是感动的吧,你得擦亮眼睛不能一时冲动,万一他哪天后悔了你咋办。”柴意远可还记得他身上那些伤,还有上次在孤山时,他那个偏执占有的情绪。
“我告诉过他没有后悔的机会。”
柴意远点点头,那就好。
“不过他知道你那什么,就你爸那事儿不?还有你守护他的事儿?”
“这些他不用知道。”顾松言垂了下眼,嗓音没有刚才轻快,带了一丝落寞,“我不需要他感动,也不需要他内疚心疼,我只要他的喜欢。”
柴意远是比不过他,他喜欢现在的女朋友,也是他的初恋,但仅止于喜欢这个人想要给她快乐,但将来的事情他完全没有想过。
太遥远了。
顾松言不一样,他认准了童倦,就要他的一辈子。
他的感情厚重压抑,大概也只有童倦那样的人能受得了并且享受其中吧,换个人可能根本无法接受这样几乎窒息的爱。
童倦翻墙去外面买了两杯奶茶,一杯不加冰的气泡水,一杯加了很多糖的红茶。
“给,男朋友。”
顾松言手一凉。
童倦冲他眨眨眼,一语双关。
顾松言想起第一次喝这个的时候,他私自将童倦根本没有的意思填上了情感,当做他在喊自己男朋友。
“是给男朋友,还是给,男朋友?”
童倦插上吸管喝了口丝滑香甜的奶茶,“不知道,随便给的,爱要不要啊我要学习了,不要打扰哥哥高涨的学习兴趣。”
学习实在比打架难受,后者折磨身体尚且能忍,前者折磨精神,使人崩溃。
“哥哥?”
童倦伸手一拍顾松言的肩膀,喜滋滋受了,“乖啊,松言弟弟。”
顾松言看他。
童倦抽回手,一本正经说:“别攀亲,我们知识分子只爱学习,不要搞那些裙带关系。”
顾松言无奈笑了下,剥了颗糖放到他嘴边,“张嘴。”
童倦愣了下,张口把那颗粉色的糖用牙尖衔走,“顾老师喂就一颗糖也太少了,起码再要俩能寓意一飞冲天的鸡翅吧。”
“晚上给你做。”
“能再要个冰乳酪戚风吗?”
“可以。”
“再来个烤布蕾?”
顾松言一把揉上他的头,带着一点无奈,“别得寸进尺。”
“哎,不疼我了。”童倦叹口气,要死不活地又叹了口气:“我命苦,连个烤布蕾都吃不上,还不如……”
“……给你买行了吗?”
童倦心满意足的做题去了。
三张卷子、一张错题本,还有一篇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