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点了一杯热咖啡,坐着等。
她竟然等了足足有一个小时。
车停在路边林广夏冒雨跑进来,说雨天路滑,路上堵得厉害。
夭夭带了伞,回去的时候两人共撑一把伞,她身上没淋多少水,他倒是全湿透了。
坐进车里,夭夭说她知道一条小路,平时车很少,应该不会堵。
林近冬对这一块也不是很熟,按照夭夭的指示开车上了另外一条路。
这条路要从老城区穿过去,能节省三分之一路程,但却很少有人走,这是有原因的。
路窄拥挤不说,排水设备还不好,只要下大雨路上就成了汪洋大海,人车不通,而且还是单行道,没法掉头。
夭夭给他指这条路,用心可谓坏坏。
于是,不出夭夭预料的,大奔在路上熄火了。
林广夏试了两次打不着,水应该是淹到发动机了。
他一阵无语,转头去看夭夭,她也一脸崩溃,“我也不知道水竟然这么深。”
她可怜兮兮的看他,让人不忍心责备。
林广夏拍了拍她头顶,“没事,会开车吗?”
夭夭摇头。
“不会也不要紧,等会儿我下去推车,你坐过来,这个是油门,这个是刹车,等车动了,你慢慢踩油门,控制着方向盘不要歪,过了这一段就好了。”
他打开车门,一脚踩出去,水淹没了他的小腿,衣服瞬间湿透。
雨水冲进来,刮得夭夭眼睛都睁不开了,她连忙拉住他袖子,仰着脸道:“我们找个人帮忙吧,我下去帮你推车。”
林广夏蹙眉,扶住她坐到驾驶座上,道:“我一个人就行,你注意油门。”
说完,淌着水到车屁股后,开始用力。
车艰难的开始移动,夭夭屏息凝视,听着他的声音指挥她什么时候开始打火,什么时候开始踩油门。
她试了好几次,一直不行,直到有一个好心的路人过来帮忙,夭夭不顾林广夏的阻拦也跳到水里和他一起推车。
雨哗啦啦的下,和他并排站在后面。
他喊一二三,两人一起开始用力。
脚下看不到路,夭夭走得很吃力,车越来越快,终于离开这个深坑,轰隆一声,打着了。
她浑身湿透,雨水冲刷着头发直往下流,半个身子浸在污水中,心里却有种奇怪的雀跃,仿佛挣开了某种枷锁,放声大叫,开心欢呼。
林广夏微笑着看她,她眼睛亮亮的,像被雨水洗过一样,高兴的那么纯粹。
刚才他竟然怀疑她是故意指的这么一条路,但是没有理由,他想不到她这么做的原因。
或许是错觉,是他想多了。
谢过好心人,上车,对视一眼,齐齐笑出声来。
夭夭对着镜子艰难的拢头发,“我觉得像是洗了个澡。”
林广夏甩了甩头,水花四溅,他应和道:“多谢学妹请我洗澡,下次换我请。”
夭夭吐了吐舌头,再次为自己瞎指挥道歉。一句话没说话,她就默默地闭了嘴。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穿的衣服本就轻薄,被水一泡严丝合缝的贴到肌肤上,勾勒出柔软的曲线,连内衣上的花纹都清晰可辨,而且她今天穿的性感的黑色内衣。
他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完全没有掩饰的意思。
夭夭的脸慢慢红了起来,他的神色太平和正常,她尴尬也不是,无所谓也不是,怎么都别扭。
他仔细观摩了半晌,脚踩油门,车子破开水面向前滑去。
收回视线,他淡淡道:“比米色的好看。”
轰,夭夭的脸彻底红透了。
一直到家,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林广夏也专心致志开车,其间只接了两个电话,还有一个是林近冬打过来的,他把路上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夭夭洗完澡,正发愁穿什么的时候,林广夏递给她一套女式衣服,连内衣都有一套。
她红着脸穿上,听他说上次送她回家之后直接买了一套放家里,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林广夏说完就去了书房,把空间腾给他们。
她穿着新衣服出来,头发还湿着。
林近冬冷着脸把吹风机递给她,忍不住骂她蠢,这么大的雨就老老实实待家里,出来瞎跑什么。
夭夭瞪他一眼,所有的人格中,只有林近冬整天骂人蠢,其实他最蠢。
她穿着林广夏买的衣服,他竟然没有一点反应,不是缺根筋是什么。
夭夭让他把做完的卷子拿过来批改,谁知他自己给自己改过了,错的地方全都老老实实打了x,最后还算了分数,排头上标着他做完一张卷子用的时间。
夭夭大致看了一遍,基本上每张卷子都能维持在一百二十分以上,最高的还得过一百四十七,虽然那张卷子有名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