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漠年忽然笑了笑:“谢我?秦暖,你上上下下,吃的用的都是我的,你要怎么谢我?”
秦暖一愣:“你想要我怎么谢你?”
厉漠年不语,眸色深深地盯着她。他的眸色更浓了。
“漠年,你爱我吗?”她低低问了一句。
厉漠年的手忽然停下来。四目相对,曾经爱笑的眼睛蒙上了灰。他看到她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悲凉。
“不要和雪安琪在一起好不好?”她主动凑近他的薄唇,“不要……”
厉漠年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忽然一把将她抱起丢在床(chuang)上,秦暖一窒,被他一带翻滚进了床的最深处……
……
第二天秦暖上班又迟到了。科长的脸拉得很长很臭,狠狠把她批了一顿才放她进去。
在更衣室,钱芸眼尖看见了秦暖脖子上的青红痕迹。她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真有你的,快招!昨晚是不是去哪里**风(feng)流了?”
秦暖急忙脸红耳赤地拉好领口:“胡说,我没有……”
“还说没有!”钱芸不放过她,张牙舞爪威胁:“你再说没有我就把你衣服扒.光了看。”
秦暖拍掉她的“狼爪”:“别乱说。我说没有就没有……”
她话虽这么说,但是想起昨天晚上()床()上厉漠年勇猛精壮,心底就泛起悸动。不知道为什么,经过昨夜她似乎不那么抗拒他的碰触了,甚至还有一点点兴奋……
“想什么这么出神?快走吧。不然科长又要骂了。”钱芸打断她的遐想,拉了她走出更衣室。
……
这一批的字画修复工作时间很紧,可是因为破坏太严重导致修复工作进展很慢。秦暖回到了工作间立刻全心投入。可是随着时间流逝,她渐渐头重脚轻,眼前也开始模糊。
糟糕。她的感冒还没好。秦暖不停地擦着额上的冷汗。
忽然“嘶”地一声轻响,她的手上镊子一抖,把刚粘好的画撕破了一个角。
完了!
秦暖脑中迟钝地浮起这两个字。
一旁的钱芸看到这里的异样,张望了一眼顿时失声惊呼:“糟糕!”
她说完醒悟过来急忙捂住嘴。可是来不及了,几位资深的修补师闻声看过来。当他们看见秦暖手里那明显的破损处,顿时脸色都变了。
明代前期的名家画啊!
一幅的价格都可以拍得百万。
秦暖呆呆看着手里的画稿,脑中在一瞬间嗡嗡作响。
不一会科长气急败坏地赶来。当他看见画稿明显的破损处时,指着秦暖说了半天的“你你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批画稿因为是ZF“扫非”中其中一项扫除非法贩卖倒卖文物的成果,三个月后就要将这批文物展出。市里下了死命令,这几天馆里上上下下都在忙着准备这次展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