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手机讲话,顾绵下面一凉,扭头看,男人大手抬起她的腿认真给她擦拭。
顾绵低低啊了一声,脸色绯红地拽他结实分明的手臂。
那头莫语冬寂静了一会儿,听见姐姐这边奇怪的声音,忽然俏脸一红,低声问,“姐,姐夫……也在?哪”
没有经历男女之事的女孩心里想,怎么大白天的就……
顾绵要尴尬死了!羞恼的扭头瞪已经收拾好慵懒躺下的男人英俊侧脸,拿他的黑色衬衫裹住身体,她逃下床,调整呼吸,“冬冬你说话。蝗”
冬冬哪还好意思说自己的事儿?
“呵呵……那个,我以为大白天的姐夫很忙,对不起,姐,打搅你们啦。我挂了!”
“喂……”
顾绵觉得冬冬刚才情绪分明不对劲,正想打过去,短信来了:【姐,好好和姐夫培养感情,别再吵架了,我这里一点小事我自己搞定。晚上或者明天,我联系你。】
都这么说了,顾绵也就没打过去电话。
从露台拉了落地窗帘回来,床上的男人一丝不挂,修长匀称的身材展现眼前,肌肉线条上挂着汗珠的性-感光泽。
似乎,他总是兴趣上来就不挑时间,统计起来,他们大白天厮磨的次数可能比黑灯瞎火时要多。
不过地点大多在柔软的床或者宽大的沙发里,刺激和舒服之间,他选后者,主要是她能更舒服,要是洗手间或者狭窄的车内,再刺激她作为承受的一方,会特别累,磕到碰到之类的。
顾绵感动他这颗细节上很温柔的男人心。
歇了一会儿,她在卧室自带的洗手间内洗漱完毕,出来,听见他均匀沉稳的呼吸。
一连两次,毕竟年纪摆在这里,很耗费精力的事。
顾绵下楼,去厨房给他热了杯牛奶。曾经无聊看微信看到过,男人在剧烈运动过后需要补充蛋白质的……
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牛奶的飘香引得季深行睁开眼眸,眼角有些红地看向她。
片刻后,略显疲惫地喝了一口,抿起好看薄唇:“你的知冷知热都体现在这方面上,不卖力管你舒服,你这杯牛奶什么时候能端到我这来?”
什么啊,把她说的好像只知道需索他一样,她也体贴的好吗?
她站起身,“喝完了去洗个澡,床单我也好换掉,都是汗。”
“还有被我弄出来的你的……”他低眉含笑睨一眼她身体某个地方。
“闭嘴。”
顾绵脸色通红地背过身,脱下他的黑色男式衬衫,留给男人线条纤瘦肤质细腻的柔美背影。
季深行喝着牛奶,低头看一眼牛奶的色泽,再去看女人一双白得一如这牛奶般色泽的美腿,性感的小腿线条,他一只手握住盈盈有余,视线看着,心头就发痒地真想凑过去手摸一下。
从衣柜里拿了小杯的文胸,一套适合秋天穿的甜美色系的运动套装,随意挽起长发扎成一个小包子顶在脑后,顾绵拿了一个比较配的双肩休闲包包,转过身看见男人绞在自己身上的别样视线,笑着扭了扭臀,“好看?”
“幼稚,装嫩。”
顾绵就不高兴了,“不用装也比你个老男人嫩!”
他眼眸略沉的扫了眼她这装扮,“去哪里?”
“接孩子们回家,时间充裕的话联系一下冬冬,她刚才好像有事。你呢?睡到晚上补充体力吗?”
季深行拿起腕表看了眼,“休息半小时,洗澡,有视频会议。”
见他抽了根烟拿了火机,顾绵打开露台的玻璃门和室内的换气装置,临走时咬了下唇,羞涩往他眉间亲了一下,“努力赚钱吧,我和孩子们嗷嗷待哺呢都,啊,不是,我不用你哺………视讯里如果有年轻漂亮的与会女士,不要和她们过多眼神交流,记住,你是已婚男人,四个孩子的爹。”
季深行莞尔,一根烟含在薄唇边角也随之颤动,迷人笑容里大手包着她的后脑勺薄唇封上去狠吻一下,“你也给我安生点,穿这么嫩出去勾搭谁?记不住你是四个孩子妈?以后衣服颜色黑灰为主,虽然是飞机场领子也不能超过锁骨,蕾-丝这种,直接扔掉。”
顾绵转了下眼睛:“前几天和小双逛街买了一套蕾-丝的内-衣
tang,唉,扔了吧扔了吧……”
“这个可以留,穿在衣服里,晚上脱了悄悄给我看。”
顾绵脸红红地推开他,被他灼热的男人气息喷的耳根泛红,原本也就是想夜里穿给他看,试了好多套,都因为胸撑不起来款式颜色很喜欢的只能放弃,最终小双帮她选定那一套专门适合小胸的买回了家……
………………………………
下楼,拿了车钥匙,顾绵联系上孙婶,拜托她明天过来时带点孩子们爱吃桃子罐头。
孙婶自己弄的,原汁原味比市场上的罐头安全放心,口味也好。
顾绵从别墅前庭的院子里出来,带上雕花的大门一扭头就看见凌枫的那辆路虎,和早晨过来停靠的位置一样,没动过。
后院灭火的园林工人早就走了,顾绵记得送凌枫和秦先生下楼从侧门出去……凌枫不开车怎么走的?
顾绵走近路虎,发现右侧后座的车窗玻璃被人打碎了,一个窟窿,她往里瞧,整个车厢被水淹没!
怔住好一会儿,顾绵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用脚趾头也想的出来是谁才能干出这档子事儿!
她从树荫下走出来,别墅二楼的大阳台上,身姿笔挺站立的男人,抽着烟半眯起眼眸朝她丢了句,“我灌的水。”
“季深行你幼不幼稚!”
男人一脸敷衍地点了个头,眼神冷兮兮,“下回他再进家门,直接砸车。”
“不讲道理!你扶了一下林妙妙我是不是要把你那只手剁了?”顾绵吼完,大力气甩上甲壳虫车门,气得不想看他!
甲壳虫行驶到别墅山庄大门保卫处,顾绵递交了一下用户卡,保安刷了后把卡递过来,弯着腰看着顾绵,欲言又止。
顾绵讶异,“保安小哥,有什么事吗?”
年轻的保安红了脸,“季太太,季先生早晨打车回来管我借的五十块钱车费……”
顾绵脸上尴尬,连忙拿出钱包,“真是不好意思,我家那位出了点状况,他不爱带现金在身上。”
保安笑眯眯接过钱,心里想,何止啊,季先生还喜欢穿浴袍在外头乱晃悠呢,这富贵人的心思真是搞不明白的。
……………………
顾绵升起车窗低咒了一声,甲壳虫快速度逃离。
扭转方向盘,顾绵先是忐忑的拨了个电话给秦先生,早晨他是坐自己的车过来,一场乌龙顾绵万分不好意思。
秦律只是浅笑,话一向不多,表示无碍,今天过得很有意思。
顾绵挂了电话,又打给凌枫,那辆路虎,她全权负责处理,修不好她让季混蛋赔一辆崭新的!
但是打了两遍,均显示对方通话中。
顾绵放弃,甲壳虫下了山到了岔路口,顾绵打算往冬冬的公寓行驶,但还是先给她打个电话确认她是否在家。
结果,这丫头电话也一直通话中。
顾绵一愣,不是冬冬在和凌枫通话吧,所以两人一直占线?
…………………………
莫语冬的确在和凌枫交涉。
从顾绵家里出来,凌枫看到自己路虎遭殃,冷静地一脸无所谓,反正季深行灌水季深行赔车就行。
最后,他是搭秦律司机开过来的车离开的。
到了市区,他就下了车,拦了辆计程车往警局去,路上翻出一个号码拨过去,但那个人没接。
他拧着眉头,再要打,莫语冬的短信来了,全是照片彩信,一张是一个花篮,一张是精美的卡片,那上面的字迹,凌枫认识,是那个人写的。
看来顾绵说的是真的,她去找过莫语冬了,调查了莫语冬的家庭住址,简直胡闹!
凌枫给莫语冬拨过去,莫语冬摁挂断,半分钟后,又有彩信过来。
一张张照片看下来,男人脸色无异,眼眸底却是层层凌厉的寒气,手机响起,莫语冬打来的。
凌枫按了按眉心接起。
莫语冬说话很快,语气平静,可是态度冷漠,“我
没有你这位爱慕者的联系方式,烦请你转告她,谢谢她‘贴心’的解酒药。小女子身体硬朗,就算混迹在男人间靠卖笑谈单子也不牢你这位爱慕者操心了!她真的不用如此好心替你来照顾我这位对你来说是朋友的朋友。第一次送花篮我可以无视,第二次送解酒药我当被狗咬了一口,还有第三次,我直接报警告她sao扰!我是死了爹妈孤身一人,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得着。她把我当做假想敌是高看了我,我和你凌枫至今只有不清不楚,没有明确的男女关系,告诉她,完全不用把我一个单相思的放在眼里!”
凌枫闭了下眼眸,插不进话,眉心蹙得极为浓重,等她说完,沉声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来打搅你生活,我和她……”
莫语冬咬着牙挂断通话!她半天不出一口气,站到镜子前才发觉红了眼眶。
她拿起今天在门外收到的解酒良药和上面的卡片,依旧是女人好看的字迹:【莫小姐,像你这种男人堆里工作的特殊工作方式,想必喝酒是家常便饭,枫他不喜欢喝酒的女人,所以我也不喝酒,但上次我和他去旅游带回来的纪念品里刚巧有这盒解酒药,他送给我爸的,我爸没用,我想你用得着。】
赤-裸-裸的挑衅。
莫语冬轻吐郁闷的呼吸,视线定在那个‘枫’还有‘旅游’二字上,他还给这女人的爸送礼物,想必就不是单纯的爱慕了。
这三年,莫语冬不在他的生活圈子里,他也是个男人,很帅很型的男人,仔细一想,怎么可能三年身边没有过女人?
既然有了女人,还见过她家长,那凌枫你又回头来招惹我是什么意思?
…………………………
车到了警局,凌枫给了张百元大钞,不等司机找钱长腿迈下车,面无表情直往刑侦重案组大楼走去。
到了三楼的重案组总指挥部,下班时间,下属警员看到他立正行礼,笑着招呼,“凌队,你今天不是休息?”
“钟副队在哪?”
警员摇头,笑嘻嘻,“副队整日在您身后,我们都觉得,您在哪,她就在哪啊!”
凌枫围着整层楼转了一圈,她的办公室也去过,不见人,下楼时二楼一楼都走过,离开警局,给她打电话,还是不通。
好像早就知道他这通电话要打给她,故意不接?
凌枫取了一辆经常开的警车,抽了根烟,打算往SOHO公寓那边过去,车刚转到马路上就接到母亲张玲的电话。
“儿子,妈今天没上班,做了一桌子菜,快回家吃。”
“我手头有点事,”
“回家!”张玲语气立刻硬起来,“妈同意你继续留在这祸害人的重案组是有条件的,你忘了?”
凌枫甩手扔了手机,闭了下眼眸,警车转方向。
政府家属区的小二层中式洋楼。
保姆听见开门的声音迎出来,“夫人,少爷回来啦。”
凌枫攥着车钥匙,藏青色春秋常服一身严肃进到客厅,淡淡嗯了一声,没有坐下。
张玲从厨房里探出脑袋,一声儿子没叫出口,客厅里已经没了人,张玲眉毛拧起,这时,门铃响了,张玲脸色立即转好,叫保姆去开门。
门外人进来时,张玲笑脸走到客厅门口,亲热拉住来人的手,“卿卿,怎么来见阿姨还是一身制服?又买这么多东西,阿姨说了不用客气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呢?”
“阿姨,这是我爸出国访问时他部下特地挑的,您不是晚上睡眠不好吗?这东西很有效果,您试试。”
钟卿笑容优雅大方,因为常出外办案晒成的蜜色肌肤和眉宇间的英气,笑起来时格外精神漂亮。
她脱了羊皮小靴,露出一双修长盈美的小腿,张玲瞅了瞅这高挑一看就出自名门贵气家庭的女孩,心中更是满意,笑了笑,“眼睛溜溜的找小枫?他在楼上,你说说你们,白天上班一块儿,这晚上下了班几小时不见想的紧?”
“阿姨,”钟卿低头,一脸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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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枫从衣柜里拿了居家的运动服,卧室门没关紧,隐约听见楼下客厅吵嚷的说话声。
藏青色制服上衣脱下,他皮带解开一半,门吱呀一声开了。
钟卿脸红心跳望着这具逆光而立的伟岸男人背影,背脊的肌肉线条,劲瘦而富有张力。
凌枫赤着上身扭头,五官轮廓毫无情绪,修长手指立刻系上皮带,但窄腰即刻被一双女人纤臂搂住,钟卿将额头抵在他充满爆发力的坚硬背脊上,用力嗅着他身上刚烈的男性气息,迷恋地娇声说,“避什么嫌?警局的更衣室都是同一间,紧急出任务时你给我穿过防弹衣,我也为你处理过身上更尴尬地方的伤口。还有那天晚上,就在这张床上,我们……”
手臂忽然被男人大手陡然甩开!
凌枫推开她同时夺过她手里他的居家上衣,眼神无处不是冰冷,以冷笑的嘴角开腔,“哪天晚上?你用卑鄙手段差点让我死掉的那天晚上?”
钟卿一脸煞白,脸色极差无比地咬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