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就来!还怕了他不成?大不了自己提前转业,老子就不信还甩不掉你了!
一个人在澡堂里洗澡的时候就特别爱唱歌,小盖胡乱地往身上抹着香皂沫子,扯开嗓门在那唱《穷开心》。
正在唱到“长江黄河喝过水 和鞭炮地雷亲过嘴 ” 时,忽然偌大的澡堂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鼓掌声。
一24k金的脑袋在那跟着节奏地晃:“行啊,盖志辉,没想到你唱歌还挺好的,咱赶明儿k歌去。”
盖志辉暗叫不好,怎么在这地方让他给堵着了呢!
傅帅身上只着一个黑色的内裤,一脸微笑地朝盖志辉走来。盖志辉浑身上下只有毛巾一条,手无寸铁怎能御敌?
不过傅帅并没有如他所想那样,饿狼似的扑将过来。反而打开小盖旁边的水龙头,真的洗起澡来。
热水很快将他身上那条内裤淋得湿透了,黑色的布料紧贴着肌肤,凸出的凹下去的,真是透视的可以。
盖志辉的身材是不错,可傅帅也不差,尤其是他比小盖高了一头,肌理均匀,这种美是不分性别的,就算盖志辉不搞艺术,也觉得傅帅光从外表上看还是挺顺眼的。
不过搭配上那折磨死人不偿命的拧巴性情,叫个带毛喘气的都比他招人稀罕。
“你要干嘛?离我远点!”
傅帅抹了下脸上的水珠,特无辜地说:“我洗澡啊!”说着又脱到了身上仅剩的裤衩,里面的那根活色生香地弹了出来。
“有你这么鸡 巴洗澡的吗?”盖志辉现在看尽傅帅进入状态就□疼,拿手得得瑟瑟地指着就骂开了。
“我也不想啊,不过一看你光屁股的样子,下面就涨,条件反射。”
盖志辉不想跟他废话了,拿起香皂盒子跟手巾就要出去,傅帅立刻拉住了他。
握在手腕子上劲儿很大,盖志辉对这种力道很熟悉,每一次自己都是被这双手按得没法动弹。
“你妈的,放开我,你要干嘛?”被压迫的岁月太屈辱沉重,盖志辉也条件反射地慌起神儿来。
“没干嘛,你帮我搓下后背,我够不着。”说着就把搓澡巾塞到了小盖的手里。
“我操了……你……”
没等盖志辉拒绝,傅帅表情特沉重地说到:“那天我醒来后现是特别的生气,倒不是心疼头发,主要是心疼那些画,那都是咱俩之间特美好的回忆,让你那么几下都给划没了。”
说到这时,盖志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操他妈的了,有美好回忆吗?
傅帅接茬在那剖白:“不过我冷静下来一想,咱俩的开始的确误会重重,也怨不得你这么报复我。加上那封检举信被我爸知道了,他老人家特别震怒,一下就把我踢到这劳动改造了。”
听到这盖志辉算是顺过气来了,老傅家可算是有个讲理的人了。
“我在赤峰是呆定了,咱俩老这么别别扭扭的也不是个事儿,小辉你说呢?虽然我以前对不住你,但是以后一定会慢慢补偿你的。”
盖志辉警惕地看着他,似在揣摩他说的有几句是真的。
来了片乌云却不下雨,有点把人闪得够呛。
姓傅的这是要走什么路数啊?你别说,傅帅顶着个和尚头再摆出副圣僧的表情,还真有点立地成佛的意思。
这时,傅帅转过身去,扶着墙把结实的脊背朝向小盖,低声地说到:“那么,来吧……”
映入盖同志眼帘的是倒三角形的腰身和微微翘起弹性十足的窄臀。一串水珠争先恐后地钻入了两团臀瓣之间,隐隐约约消失不见。
盖志辉有点蒙了,姓傅的什么意思?怎么个补偿法?肉债肉偿?他以为别人也跟他一样变态啊!呸,白给人上也要看人家爱不爱操呢!
盖志辉紧盯着那两团臀肉又咽了口吐沫,不过男人的那真的那么好吗?为什么放着女人不玩,非要弄那么脏的地方。
傅帅在激情难耐的时候曾经喊过,说那儿特别紧,比女人过瘾多了。
真那么过瘾?
如果自己把这个飞扬跋扈的傅少爷压在身下……如果自己捏住那两团臀肉尽情的抽 插……那一定比杀了他还过瘾,要鸡 巴操到他出血,操得他脱肛……
怪不得有人说男人就是禽兽的代名词,果然有道理,连坚信自己喜欢大胸 脯妹妹的盖同志,也在这蒸汽缭绕的澡堂子里臆想起一些匪夷所思的画面。
傅帅发现盖志辉没动静,不禁转过头来,诧异地发现盖志辉白斩鸡似的那根居然翘了起来。
盖同志也发现了这一点,不禁恼羞成怒道:“看什么,我是让尿憋的,你别在那撅着屁股,我是不会上你的!我不喜欢男人!”
傅帅的圣僧面孔终于龟裂,他扭着嘴角说:“我没想让你上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搓搓后背!”
“……”
傅帅可能真的是改邪归正了,居然一个手指头都没碰盖同志一下。
不过小盖却有种浑身痒痒的感觉,没办法,确切的说打从上次在澡堂子落荒而逃后,盖志辉就再也没洗过澡。
到了晚上的时候,他就一个人躲在寝室里打盆温水简单地擦拭一下,惹得同寝的战友调侃道:“你这是给祖国的边疆节约水资源呢?”
盖志辉没言语,他现在已经发现言多必失的危害了。那天从澡堂回来后,他上半夜狠抽了自己一顿嘴巴,下半夜做了半宿乱七八糟的梦。
同时又有点心慌,自己该不是真的被男人上着上着就变态了吧?
趁午休的时候,盖志辉偷偷用同事的笔记本电脑上了一下网。他曾经因为好奇,进过一个研究心理学的群,其实就是一个心理诊所拉客户的幌子,不过偶尔看看他们说话也挺过瘾的。
起码你会发现那些有房有车的,日子过的也不痛快。所以每次盖同志心里烦闷都到那么群里做个旁听者,平衡心态那是立竿见影。
这次他偷偷找到了群主,向他简单说了自己的情况。
群主号称是男的,但一看也是八卦体质,细节问得那叫仔细。盖志辉仗着网络的掩护,硬着头皮在屏幕上敲出一串心惊肉跳的文字。
最后那位心理医生下了结论,小盖基本还是直男。能跳起男人性欲的除了对肉体的渴望,还有仇恨的驱使。想必盖志辉长期处在那个男人的淫威之下,所以自然地产生了一种以牙还牙的报复心理。建议他适当地与女性进行接触,缓解这种焦虑的情绪。
下了线后,盖志辉长出一口气。同时觉得老天待自己还是不薄的,他刚接到电话,自己的那位牙医女朋友就要来赤峰看自己了。
只要与女性进行接触……盖志辉充满自信的握了下拳头。
边疆的日子似乎还不错。
高晓宝刚开始总故意向自己投来鄙视的白眼。后来发现盖同志根本不搭理他那根胡子,立刻瘪茄子了,隔了几天又开始有意无意地找盖哥哥搭话。
对于晓宝的爱慕,盖志辉谈不上厌恶,反而有那么点得意,反正他掀不起什么大风浪,谁让自己有魅力呢!男女通杀!
而傅帅呢!更是佛光照体,人格分裂得厉害,一改往日的上层路线,无论军阶大小一律打成一片,将边疆小站弄得是如沐春风。
尤其是跟盖志辉,真有点那个摒弃前嫌的意思,没事还找盖志辉打打篮球。
盖志辉本来也想用对付晓宝的态度糊弄姓傅的,不过左右一思量,不行!现在站里的同事们都拿姓傅的当好人,自己老丧白个脸,反而不好跟别人解释了。
于是就算打心眼里烦着那位,也得硬着头皮跟他在篮球场上斗牛。打篮球时,肢体上的碰触再所难免。
刚开始盖志辉有些神经过敏,过球的时候,因为傅帅无意中碰触到了自己的大腿内侧,盖同志一伸胳膊就将傅帅推倒在地。
当时劲儿够寸的,傅帅整个人都飞出去了,牙床子磕到了腮帮子,起来的时候满嘴是血。
盖志辉立刻就慌神了,这位多爱记仇啊,当年一个嘴巴子换来自己屁股开花,现在满嘴吐血沫子不还得掀起血雨腥风?
没成想,傅帅只是拍了拍一脸慌张的小盖,特别大度地说“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盖志辉看看周围没人,寻思着有了矛盾就得解决,憋大发就不好了,于是特善解人意地说:“这没别人,你就别装了,我看着都累!要不你削我一顿?我肯定不带还手的。”
傅帅掏出纸巾擦了擦嘴上的血,纳闷地瞧着盖志辉问道:“你脑子没毛病吧?”
得!盖志辉一琢磨自己是够犯贱的,整个一后天培养的受虐体质。于是绷起脸拿起深沉来:“打球就打球,以后少他妈摸我大腿,有痒痒肉不知道啊!”
傅帅在那歪着脖子回忆,有吗?
姓傅的回忆啥呢?盖志辉当然门儿清了。两人瞎混的那会,傅帅最大的爱好就是舔盖志辉的大腿根。先用门牙像啃苹果皮似的将大腿的嫩肉啃得一片艳红,再拿舌尖一点点地舔着红肿起来的一条条肉疤,每当这时,盖志辉总是浑身瘫软,下面的那根却高高翘起,叫的动静跟开春的野猫似的。
这下盖志辉的脸顿时腾得红了起来,丢下傅帅一个人,羞愤交加地奔回了寝室。
前段日子跟傅帅混得太醉生梦死了,几乎夜夜都滚被窝。那时候盖志辉觉得自己都要被掏空了,下一刻就有精尽人亡的感觉。
可现在倒好,连点过渡都没有,直接过上禁欲的生活。
每当到了夜里,盖志辉总忍不住把手伸进内裤了替自己擼把上几下。不过现在自己弄的快感已经大打折扣,每次到可不上不下的关头,盖志辉都是幻想着傅帅含着自己的那里,有技巧地吞吐又猛地那么一吸,然后盖同志才能在自己的手心里,抽搐地喷射那么几下。
虽然知心群主给自己下完药方了,可盖志辉心里还是不太踏实,于是翻出女朋友的照片放在枕头底下,一个人在寝室的时候,就对着照片开搓。
结果更糟糕了。说心里话,小盖的女朋友离性感还差着一大截子呢,尤其是那对着镜头笑得僵硬的表情,更有种神奇的熄灭欲望的功效。
最后盖志辉干脆翻出张柏芝的照片,这才找到点感觉。
这么下去可不大好,看看日历,还有两天女朋友就要来了,也许见到活生生的实体,感觉会更好点吧!
这天夜里盖志辉又在被窝里蠢蠢欲动,可是却被紧急集合的号子惊得一颤悠。
他赶紧穿上衣服,跑到场院中央集合完毕。
只见站长一脸严肃地下达命令,指派各个中队没有值班的干部与战士临时组成特别行动小组支援地方的武警部队。
原来赤峰这个地方盛产煤矿,当地农民无照偷挖煤炭的现象也比比皆是。
结果元宝山区一个镇子里的几个农民在没有任何专业指导的情况下开始作业,井下瓦斯泄露,结果造成大爆炸。井下作业的立时没了活路,地面上的人员伤亡也非常严重。
因为当时开采这个煤矿的时候,当地的镇干部跟矿主有些暗箱交易,这在当地人那是公开的秘密。现在出事儿了,矿主第一个跑的没了踪影。那些死难家属便纷纷涌到镇政府那闹事,誓要讨个说法。因为场面一时没有控制好,事件升级,造成了流血冲突。
上面紧急调拨了当地武警去维持秩序,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盖志辉所在部队里事发地点非常近,于是有关部门请求他们站调拨人手前去支援。
盖志辉与傅帅都不当值,全被编进了特别行动小组。
张政委成为了临时行动队的队长。坐在车里的时候,他嘱咐队员们面对老百姓时一定要忍让,千万别激化矛盾。
盖志辉望着一卡车的战友们,心里着实有些忐忑不安。
去镇政府正好路过事发地点,当三辆军车驶进矿区的时候,离着老远就看到了十几个老百姓往马路这边跑。当看到军车前来的时候,人们呼啦一下涌了上来。
车上的人吓了一跳。为首的几个像从煤堆里挖出来的似的矿工扒着车门说:“你们可算来了,总算等来援兵了!”
原来在矿井爆炸后不久,连带着附近几处矿井突然发生连锁反应,一连两处矿井发生塌陷。
这些矿工和家属们误以为这辆军车上的官兵们是接到求救电话前来支援的部队。
张政委打量着一张张只有眼白的泥泞的脸庞,为难地开口道:“乡亲们,我们另有任务,既然你们已经打了电话,救援人员肯定会马上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