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历史 > 有鬼长生[快穿] 完结+番外 > 有鬼长生[快穿] 完结+番外_第64章
  来喜啪的一声打开长生的手, 恨声道:“一丘之貉,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长生愣了一愣, 倒没生气,只觉得来喜现在状态不对劲。“阿征,你知道他是怎么了吗,为什么会突然性情大变, 变得这么激动易怒?”
  见来喜对长生恶语相向,陆征的表情沉了下来,他自己都舍不得对长生说一句重话,语气也不禁有些僵硬:“嗯, 他被怨气缠住了。”
  [警告,警告,禁止使用武力强制超度,请宿主克制心情。]
  陆征被系统机械音警告了一次,只能压下心头不满,给长生解释为何来喜会突然怨气缠身。
  其实原因很简单,来喜在毓庆宫惨死,死前最深的怨念散落在这个地方,每每经过此地心绪都易受影响。而且他对周允弘有恨,这股恨意与怨念相缠,让他更受刺激,才会性情大变。
  长生用口型问来喜现在的状态危不危险,需不需要他将人带走。
  陆征余光瞥去,见来喜眼神凶狠、双手抖动,看似情绪激动不受控制,但仔细看,会发现他更像是正压抑想要动手的欲望,拼命抵抗不让自己被怨气侵蚀。看得出来他自己也不想变得面目全非,再加上心性本善,才能到如今保持理智。
  此时周允弘想一人留在书房,正好挥手让陆征出去。陆征后退着离开,同时向长生点了点头,意思是将来喜带离书房。
  长生比了个放心的手势,靠近来喜,伸手抵住他后背。
  谁知这小太监情绪激动之下剧烈反抗,手肘后弯想抓长生的头发,外加用指甲加挠人,叫得撕心裂肺。
  长生:“……”
  不好意思这技能我没有啊!
  长生囧了一下,只能伸直手臂不让来喜碰到自己,将他押了出去。
  陆征关门前看见这一幕,心里也觉荒唐好笑,心情倒平复了不少。
  现下无事,门口又有丰乐守着,陆征就向寇仁英请了去内务府领内需的任务。走在路上,他寻了个被假山遮掩的地方,从账户里领出清心丸,强行喂进来喜嘴里。
  陆征道:“长生,松手吧。”
  长生看了眼站立不稳的来喜,担忧道:“他不会有事吧?”
  陆征正在脑海里呼唤001,导航净身房所在位置,闻言宽慰道:“没事,就晕乎一会儿,马上就能好。”
  长生放心地点头,嘴里轻轻吁了一口气,面对发酒疯一样的来喜就像是佩剑对上小树枝,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心累。
  陆征笑着帮长生把头发理顺,又揉了揉他的脑袋,算是安慰。
  果然,来喜很快清醒,眼底的血色褪去,一下又变得无害起来。“鬼差大人、长生哥哥,你们怎么在这啊?”
  陆征看进来喜眼底,见他眼神纯粹,看不出隐瞒的痕迹,看样子的确没有刚刚情绪激动时的记忆。但他不打算无功而返,刚刚来喜对四皇子周允弘的恨意不是假的,说不定这就是任务的切入口。
  陆征斟酌着语言问道:“来喜你还记得吗?你刚刚说要告诉我们为什么周允弘会那么关心六皇子的事。”
  “我好像不记得了。”来喜眼神闪躲。
  这小太监是灵体,脸色本就惨白,可陆征讲到六皇子时,硬是从他脸上看出了一丝颤抖和强忍的伤心。
  长生也发现了,来喜因为年幼时便净身进宫,没来得及发育,身高大概就一米六出头,还是个孩子,长生无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他平静下来。
  来喜很久没被人关心过了,擦了擦眼角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六殿下很可能是被四殿……被那人害死的,兴德宫又传出有鬼的消息,他自然心虚。”他本习惯性地想说四殿下,出口才换了称呼。
  陆征有所猜测,因此没那么吃惊,只是要把细节弄清楚:“那兴德宫有鬼的传闻,是你做的?”灵体不能碰见实物,但后宫阴气盛,尤其是午夜,若是吸够了阴气,确实有可能吓唬人。
  来喜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那这传闻很可能是其他人故弄玄虚,至于装神弄鬼的目的,要么是为了引起某些人的恐慌,要么是想趁机让后宫大乱一场。不过这与陆征的任务无关,他暂且放下这事,继续追问道:“所以你想要杀死周允弘,是为了给六殿下报仇?”
  来喜愣怔了一下,片刻后肯定地点头。
  可陆征眼神紧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那一瞬的迟疑,在心里推敲了一番。
  来喜在毓庆宫当差,人虽然长得嫩,但性格老实听话,被调去贴身伺候周允弘。周允弘骨子里看不起下人,但面上总是温和有礼的,捏着生杀予夺的权力却轻易不发脾气也不迁怒,对他们这些奴才来讲,是个很不错的主子了。来喜看上去就是个知恩图报的,若是能让他背叛周允弘,恐怕是因为他对六皇子周允琪的感情更深。
  不对,陆征想到长生第一次发现来喜时,对方在景仁宫且等在柳妃窗前,所以,也许他是对六皇子的生母,柳妃娘娘的感情更深?
  且对方口中周允弘“可能”是害死周允琪的凶手,也就是说他其实并不确定六皇子是不是被四皇子杀死的。以来喜表现出来的性子,陆征不太相信他会单凭猜测就有胆子害人,除非他现在的单纯都是装出来的。
  陆征一心二用,一边在脑海里接收001的地图,一边旁敲侧击,问来喜为什么会在没有证据下就认为四皇子是凶手。
  来喜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支吾了半晌才说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