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鸿见他这幅模样挑了挑眉,将他的身子轻轻放躺,季如许一看,登时整个人就不好了,脸蛋一阵发烫,连忙起身反趴在他身上,但羊崽子哪能斗得过飞龙,一不留神就被龙见招拆招,吃得个干干净净,骨头都不剩。
第二天醒来季如许看着一脸餍足的人,十分恼火,呼吸了几口气后才遏制住自己的情绪,心中不住地安慰自己,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下次不行还有下下次,总有一次自己是可以的!
祝鸿觉得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连忙安抚好季如许的情绪,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讨好道:“这次是我,下次让你。”
这还差不多,季如许脸色总算好了一点,就是腰实在是痛,“嘶”了一声,祝鸿听到后连忙帮他按摩,带着歉意道:“我一时有些猛......”
“啥?就你还猛?呵呵。”话还没说完,季如许就打断了他,嘲笑了一声,“那你是没见过厉害的人。”
祝鸿一听,登时眉毛就竖起来了,微阖着眼帘,淡淡道:“这么说,你见多识广?”
“那是自然。”季如许又开始吹牛了,神情很是得意,手也晃了晃,说得那是有声有色,就跟真的似的,“这五年我历经千帆,什么人我没见过,就你这水平,啧啧啧,不想打击你。”
“嗯。”祝鸿瞥了他一眼,唇上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那就麻烦羊国师以后加倍爱我了。”
季如许大手一挥,装逼道:“那是自然。”
已是日上竿头,桂一刀见两人还没起来,想着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这是京城,一个不小心可就是万劫不复的地步,于是连忙跑到季如许房间里,敲了好几下都没听到声音,喊道:“喂,羊贤弟,你咋地还没起来?”
自是没人理他,桂一刀又跑到祝鸿的房间,“咚咚咚”敲了几下,“主子?”
两人还在甜甜蜜蜜,被打扰得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季如许推了祝鸿一下,“你去应他。”
祝鸿从榻上起身,匆匆穿上衣服,太阳穴直跳,越想越气,这桂一刀是第二次打扰好戏了,想给他好脸色都难,不悦道:“有何事?”
桂一刀踮起脚尖,假装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屋内,只是从那个位置看什么都看不得,有些不甘心,这才吸了吸鼻子道:“今天晚上跟我去不,我去见向子清。”
祝鸿总算是想起正事了,点了点头,随后把门关上,抛出了两个字,“等我。”
屋内的两人连忙穿上衣服,祝鸿先出房间门把桂一刀引走,季如许晚一步赶到下面。
桂一刀正在吃午饭,他望着下楼的季如许,眉头微蹙,疑惑道:“羊贤弟怎么走路有些歪,莫不是脚扭到了?”
季如许还在走楼梯,听到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在楼梯下,又见祝鸿一边搀扶他一边在笑,脸上更是过不去了,心里不断骂娘,真想和桂一刀打一架。
几人在房间内睡了一会儿,总算到了傍晚,三人赶到了城西的乱葬岗,略扫了一眼,见向子清还没来,便隐藏在了一棵大树下,静静等待着那久仰大名的丞相。
一刻钟后,向子清果然来了,他坐在一辆马车上,随后车夫默默往回走,向子清远远地看着那些死人。
就算是桂一刀也觉得有些惊奇,轻声道:“向子清难道不怕得瘟疫?”
季如许说不知道,要知道这可是在古代,乱葬岗是什么地方,什么得了病的人都有,很有可能就会染上瘟疫,而向子清非但不怕,还三头两头地望这跑,也真是奇人了。
三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绕了死人一圈,最后向子清快要离开的时候,几人才从树后面出来,桂一刀首先发话了,手指着自己,呲牙咧嘴道:“向弟,你记得我不?我是一刀啊。”
向子清点点头,做了个礼,“刀哥好久不见。”说着眼神又瞥了一眼旁边两人,看到祝鸿后,也只是闪过一丝讶异的神情。但向子清心思活络,一看就知道几人想做什么,抬头望了眼天空,“这里不方便,我们去茶馆说吧。”
兜兜转转后,向子清带人来到了一所私人茶馆,房间里飘着一股香味,季如许闻了闻,竟是觉得这味道很熟悉,仔细想了想,却好像从来没有在古代闻到过,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好像是香奈儿的香水味......
但随后向子清就打断了季如许的猜想,只见他跪在地上,做了个大礼,“微臣向子清参见皇上。”
祝鸿听到后嘴角蓦地一挑,没有说话而是自顾自地吹凉茶水,直到向子清跪了一分钟,祝鸿才做作地扶他起身:冷悠悠道:“丞相,我现在可不是皇帝。”
向子清嘴角抽了抽,哪里不知道祝鸿是故意的,但人家是皇帝,自己这个穿越者搞错了对象,的确是自己的不对,虽然祝鸿不知道,但心里难免也有些过意不去,“皇上,微臣向子清向您请罪。”
“哦?”祝鸿这下来兴趣了,他望了一眼同样诧异的季如许,眼神动了动,示意听向子清接下来的话。
向子清稍弯着腰低头道:“皇上您五年前发生那件事,很大的责任在我,那时我还在做邵乐康的幕僚,年轻气盛的我也想干一番大事业,我本以为那邵乐康就是我的伯牙,可现在看到他这样,也知道是我想错了。”
“而那法子就是我想出来的,最终导致您掉入悬崖,好在您现在平安无事......但我良心不安,我的错由我承担,若您不嫌弃,我愿意助力您重登基。”
祝鸿面无表情地看他,心中却有些恼火,不只是因为这件事情,还有就是他不知道向子清的话能信几分,“我如何信你?”
向子清微微一笑,望着季如许和祝鸿,自信道:“玉玺在哪,我知道。”
季如许眼皮直跳,这话怎么如此熟悉,而向子清刚刚给他的眼神也是意味不明,仿佛意思像是在说“我懂你”,这人太看不透了。
“你知道在哪又如何?不是在皇帝老儿那还在哪。”桂一刀插嘴道。
向子清摇摇头,“玉玺在我这。”说着就从袖口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众人一看都大为惊讶,向子清把他呈到祝鸿手上,祝鸿一模,略微扫了一眼就知道这是真品,“邵乐康这么放心你?”
向子清宠辱不惊地“嗯”了一声,解释道:“这几年我做的事情他都挺满意,而盖章又麻烦,索性就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