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的抬起头,虽然已经知道上面没有别的东西,但是心里面还是不怎么踏实。张州吆喝昇子跟陈步过来将这些尸体处理到一起,我见状不解问:“你搞这个做什么?”
张州道:“这个地方本来就不怎么太平,如果不把它们烧了,搞不好回来的时候还能碰到别的东西!”
我哦了一声,张州几个人就开始行动,我举着举着矿灯给他们照亮,而夏兰跟赵玲则在边上休息。
看着四具尸体已经码在了一起,昇子跑过去拉最远处的尸体,刚刚到了那个地方,突然啧啧的叫了一声。
“你叫什么叫?”张州将一具尸体扔到上面对着昇子嚷嚷道。
“强爷,这具尸体好像不是白犼的尸体!”昇子扭过头用手指了指脚下,示意我们过去。
跟张州对视一眼就赶了过去,仔细一打量果然不是白犼的尸体,这个人被蛛丝捆了成粽子,可能距离较远,信号弹没有威胁到它,上面的蛛丝还有一点。
张州蹲下身子用匕首将上面的蛛丝划拉干净,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单独烧了吧,在这里看到人也是难得的,不要跟那些牲口搞在一起!”
我暗自点头,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等下,在我们之前应该不可能有人的存在啊!”
张州看了我一眼,用手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就不再吭声,我恍然大悟,这里有别人并不稀奇,发彩信的那个人都进入了石洞的最底层,显然在我们之前也来过一些人。
不过说到彩信我才想起来那条短信,现在也就只有我跟张州两个人知道,不好明说。昇子已经将那具尸体抬了起来,那只人面蜘蛛果然不是一般的厉害,将尸体的四肢都捆在了一起。
陈步脸憋的通红都没有将四肢掰成原来的样子,最后也就妥协,直接就打算点燃。张州一巴掌将陈步拍的坐在地上,嘴里道:“这是人,不是牲口,就算要火化也要体面一点!”
我看的有些无语,这种地方还要讲究体面,还不如在这里搞个火葬场,专门来火化这具尸体。
“那你掰吧,我可没有这个本事儿!”陈步站起来拍拍屁股朝夏兰那边走去。
眼瞅这人都快奔四了,怎么还有点小情绪了!张州想要找他的刺儿,我挥手让他不要说什么,赶紧收拾了这摊事儿,还要接着赶路。
张州将短刀插在地上,搓了搓手就扑了过去,掰了很长时间才将双腿掰直,刚刚凑过去打算掰手的时候突然怔住了,我以为他那边有些昏暗看不清楚,将矿灯朝那边照了一下。
张州身子一颤,扭过头脸色非常难道道:“你转过身去!”
我一懵,不知道他说什么,昇子急忙跑过去脸色也一变,正想要说话却被张州拦住。不知道他们俩在搞些什么,难不成尸体跟我长得一样?
“转过身去!”张州继续说。
我稀里糊涂的转过身子,昇子用矿灯在我背上照了一下,顿时就发出‘呃’的一声。张州嘀咕道:“我们见鬼了!”
声音虽小,但还是让我清晰的捕捉到了,对面的夏兰明显也听到了,急忙停止跟赵玲说话,匆匆的跑了过来。
我转过身去,张州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我道:“我们这次可能碰到厉害的角色了!”说完侧目对昇子道:“把尸体的手抬起来给你强爷瞅瞅!”
在尸体的手抬起来的刹那,我看到那只手上只有四根指头,而大拇指是空缺的!
这一刹那,我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想要抓住自己脑中的那缕信息,但是越想抓住就离我越远。
这只手已经干枯的不像样子,但是那四根指头却在脑中不停回荡。这个人是谁,他的大拇指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我的身上会有一只没有大拇指的手印!
难道真的是这只手在我身上印出来的?
肯定不是,我急忙摇头,这个想法太过让人震惊了,尸体一直都在上空悬浮着,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信息中的‘身后有人’一定就是在告诉我,我们的身后还有一个人在暗处秘密监控着我们。
可是这样一想我也有些害怕了,我的身后一直都有夏兰跟着,不可能出现一个人跑过来给我印手印的事情发生,除非他是透明的,或者是鬼……
这个‘鬼’字刚想出来就一个哆嗦,张州想了一会儿,直接将衣服脱了下来,前一刻我还在想他要做什么,可是后面我才知道,他是想看看印在短袖后面的血手印跟这只手是不是一样大的。
屏住呼吸看了好久,张州终于摇了摇头,我松了口气,看来确实不是这具尸体留下来的。可是刚刚平静好的心情再次被昇子打破:“不对劲儿,衣服上的手印好像是右手!”
说着我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张州急忙将另外一只手掰出来一看,叫道:“他娘的,两只手的大拇指都不见了!”
跟着就将衣服贴了上去,一瞬间昇子打了个趔趄坐在地上,张州脸色煞白的看着我:“强哥,一模一样!”
这一刻我的脑中嗡嗡直响,好像有无数蜜蜂挥动在翅膀在我耳边盘旋。身后的血手印跟这具尸体的手一样大小,而且它一直都被吊在空中,顿时间一个让我遍体生寒的画面在脑中升起。
在我们不经意的时间短下,从半空悠悠晃下来一具尸体,在我身上留下手印后又悠悠的升到了半空,期间没有人注意,而我也没有感觉到一丝不适!
我现在该怎么办?!心里不停盘问着自己,这一刻要是阿强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是推辞过去还是将问题弄个水落石出?
越想脑中越乱,张州蹲在地上也想了很长时间,突然道:“不对劲儿,这手印不是这具尸体印上去的!”
我身子一颤,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道:“你发现什么了?”
张州将两只干枯的手抬起来:“这两只手已经干枯了,没有任何血渍,而衣服上却是带血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