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扑过来的红光就是那个浑身鳞片的人,他现在已经骑在了怪物的身上,嘴巴里发出类似人类的发怒的‘呜呜’闷响。
那个攻击我们的怪物突然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狂笑,我听在耳里异常尖锐,好像一根银针在顺着耳朵慢慢刺入耳膜。
急忙用手将耳朵捂住,那个满身鳞片的人伏在怪物的脖子上不停的死咬着,同时嘴里不断咀嚼着怪物的肉。
一丝丝鲜血不断从他嘴角滴落,我忍住强烈的反胃拉了拉张州的衣服示意我们赶紧回去。可是他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先看看情况,他娘的这还用看吗?等这个人将怪物弄死肯定会将矛头转向我们。
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怪物的狂笑声突然消失,最后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咆哮躺在地上就不动弹了。这个人在怪物的身上一阵折腾突然止住了动作,目光顺着洞壁慢慢朝我们看来,眼睛中闪过一丝熟悉的没落。
也就是在这一刻,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这就是一个人的脸,他是人,但是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后背满是鳞片,在他的脖子上也有很多刺目的鳞片,而他好像全然无知般依旧安静的坐在怪物的身子上。
目光幽幽的从我身上移过,最后落在张州手上的短刀上面,顿时间那个人突然坐直了身子,死死的看着短刀好像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哆嗦的扭过身子看向张州小声道:“他这是在做什么?”
张州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慢慢将短刀举了起来,那个人看到后一下子站了起来慢慢朝我们走来。我的哆嗦已经达到了身不由己,要不是身后有洞壁可以依靠恐怕会立刻栽倒在地上。
我们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这个人慢慢走来,野狗想要扑过去,但是顾及到对方太过强大只能夹着尾巴呜呜的叫着。
这个人走了过来,近距离的端详了我们一眼,这时才看清楚,他的脸上并不是染满了鲜血,而是被殷红的鳞片覆盖,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层。
这个人突然动了一下,我以为他要攻击我们,急忙做出反抗的动作,张州突然看了我来,小声道:“别出声!”
我急忙止住动作心惊胆战的看着他,出手攻击那个怪物就已经看出来了,他若是想杀我们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出五分钟我和张州肯定会躺在血浆里面。
可是这一刻他却没有出手,静静的俯下身子看着短刀非常入神。我咽了口唾沫慢慢抬起手指了指他道:“他也认识这把短刀?”
张州没有吭声,从他的脸色能看出来,他在害怕,不过却没有我的明显。
这个人用长满鳞片的手摸了摸短刀,身子突然一抖,心里好像回忆起什么一样静静的看了眼身后。
他慢慢起身一个人幽幽的踩着血浆朝石洞内走去,我和张州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来以为会有一场恶战,但是现在转变的有些太快了,一下子就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等他彻底的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之内我才反应过来,张州直接开口就道:“看来这个石洞果真不一般,一会儿我们进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刚才他攻击那个怪物并不是偶尔。”
我点头没有吭声,一个问题在脑海中闪过,但一想张州也不可能知道就没有开口询问。两个人呢检查了一下伤势都没有大碍,野狗跟血猫也没有问题。看到它们俩站在地上我涌出些许心酸,在我的生死关头,相识是有一天的它们会跑过来救我。
第一次在野狗和血猫的头上摸了一下,虽然感觉非常不舒服,但是心里的感动还是压制住了手感。
两个人朝前面走了进步就停在那个怪物的身边,用手电扫了一圈,这个怪物已经彻底死透,胸口被刚才那个人撕咬的不成样子,脖子也被撕了开来,掉了好大一块肉。
在看到它脸上相互扭动的蛆虫时作呕了一声,张州急忙将手电挪了过去,我们俩对视一眼继续朝前面走。
从刚才的状况已经看出来,那个人不想伤害我们,走了一小段我有些纳闷,嘴里问道:“你说我们寻找的不是血玉,为什么还要进来?”
张州边走边道:“我只是想分散大前门的注意力,我对他有些怀疑。在村子的时候都说过了,大前门的出现不是偶尔,我怀疑他是老爷子派过来监视我们的!”
“此话怎讲?”
“因为你和我的身份!”张州止住脚步用手电在远处晃了一下,确定没有东西就继续走:“虽然明面上你是阿强的儿子,但是凭借老爷子做事谨慎的作风,根本没有可能对你这么快就松懈戒心!”
我点头,这着实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琢磨了一下问:“那你呢?”
“我?”张州自嘲的笑道:“两年前我独自离开之际,就注定会让老爷子对我不再信任,我们俩几乎是一个本质!”
“你是说他对我们都不信任?”我急忙追问。
张州苦笑道:“他是对我们不信任,所以才会派大前门跟夏兰过来!”
说到夏兰我没有去追问她的身份,嘴里说着别的话题:“那我们这次来究竟是不是寻找血玉的?”
张州依旧苦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老爷子是让我们找血玉那便最好,如果不是,就有些担心他的目的了!”
“难道不是寻找短刀的主人?”我脱口而出,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张州伸手在胳膊上拍了一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嘴里却道:“什么东西,身上怎么这么痒痒!”
他这不说还好,刚刚说出来我也感觉浑身痒的受不了,用手朝胳膊挠了一下感觉入手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面,而且浑身上下都好像有什么在蠕动。
随手捉了一只朝手电下一看,顿时间就感觉自己好像掉入了粪池之内,一种恶心又带着极度的头皮发麻的感觉从头顶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