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一时间都看呆了,惊艳得差点吹哨,被人撞了不生气,反而笑着问:“对不起啊,美女,你没事吧?”
女人抬眼和他对视一会,然后移开视线,似有些羞涩的一笑,“没事。”
黄毛看着她的视线都移不开了,一眨不眨的,丢了魂一样。
女人又说:“你是新来的住客吗?之前我怎么没看见你?我也住这里,就在三楼。”
黄毛笑:“那巧了,我也是。”
女人慵懒地倚靠着墙,纤纤玉手交叠在胸前,一头长发柔软垂落,衬得她胸口的皮肤愈发雪白透明,诱惑的弧线越发惹眼,勾得黄毛口干舌燥。
“你来这里做什么的?”女人媚眼如丝,声音缠缠绕绕。
黄毛眯了眯眼,眼神恍惚,“我也不知道,别人带我来的……”
“有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连辆回去的车都不见……”
接连问了几个问题,都没有结果,女人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然后想到了什么,弯唇一笑,鲜红妖艳的指甲,抬手一勾抚过黄毛的脸,姿态妖娆地问:“你觉得我美吗?”
黄毛眼神越发迷醉,失了神智,仿佛成了女人手里的牵线木偶,痴迷地说:“美,美极了……”
女人满意地笑了,对待宠物一样轻拍了拍他的脸,说:“很好,今晚我来找你,记得留门哦宝贝~”
黄毛忙不迭地点头。
女人这才转身离开,刚一背过身,她漂亮美艳的脸就一下产生了可怕的变化,迅速的溃烂,血肉模糊的,五官都看不清了,有些严重的地方甚至深可见骨,白森森,看得人毛骨悚然。
女人却仿若未觉,一勾红唇,兀自笑得性感而诡异,涂着血红色指甲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舔,兴致盎然的期待着今晚的美食。
地下室里,其他人对黄毛遇见的女人和事都一无所知,依旧在翻看着剩余的边角。
谢白心不在焉地翻着,抬头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架子,砰的一声,上面掉下来一本东西,砸在地上。
他都顾不上看东西,捂着头就先蹲在了地上。
妈的,好痛,早知道不为求逼真模拟人类了。
这会谢白完全忘了自己刚说过,堂堂一届死神哪是这么容易受伤的话了。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明明有点可怜,该关心的,可赵璐和李远听到声音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谢白捂着头缩成一团,就忍不住想笑。
“……没事吧?”
还是阚云泽反应快,先他们一步跑到了谢白身边,也蹲下身,轻轻碰了下他的手背,严肃拧眉,“很疼?”
废话。
谢白疼得泪花都冒出来了,眼角红红的。倒不是真疼哭了,只是生理泪水。但看着,还是可怜巴巴的。
阚云泽紧紧盯着,抓住他的手腕扯下来,看他撞到的地方,果然鼓起了一个明显的包。
“别碰了。”阚云泽说,“我带你上去擦药水。”
赵璐看着,心里的疑惑更浓,感觉他们的关系很好,完全不像是刚认识的啊,这就是男人之间的感情吗?
在场李远算是最正经的那个了,弯腰捡起了被忽视的画本,上面铺满了灰尘,还有部分烧焦了的痕迹,轻轻掀开,却发现都是一些很稚嫩的线条。
显然是孩子用蜡笔画的画,很抽象,看不出来是什么。
头很大,三角形的身体,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棍状物,眼睛是红色的,嘴巴很大,牙齿尖尖的,这是……怪物?
旁边也有一只相似的,也是红眼睛,只是他手上什么也没有,但背后有一片乱七八糟的黑影子。
李远看不懂,下意识向后又翻了一页,本以为会是出现个超人打怪兽,却看到更抽象的一张画。
占据了大半张纸的灰黑色线条,把画纸割裂成了两半,灰色和黑色融到了一块,胡乱地缠绕,但那波浪弧度,又像是流动的污水,再一细看,黑色之中又透着些许的红色。
李远:“……”现在的小孩这么复杂的吗?完全看不懂。
他作为一个大人,被完美地藐视了,心里好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