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不够,我找了你那么久,怎么能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
“你想如何?”
“你知道我想要如何。”
眼下气氛暧昧,还有什么能不明白的呢?非要自己亲口说出来不成?怎得这一世的近仙者如此爱使坏?既然如此,他干脆先下手解开了身上人的腰带。
而衣衫散乱的那一刻,北云容擒住了栾木继续往里衣内探索的手,将其给钳制住,轻吻其额头。
“时日方长,无须着急。”
说着,他又顺势将吻落在栾木鼻尖,再下至嘴唇,直至脖颈处时方才停留,炽热柔软的触感让栾木身体为之一颤,心中情欲难耐,他抱着怀中人的头,只感觉脖子被这人给舔舐吮吸着,酥麻蹿过身体,不由得想要更多,奈何身上人动作不紧不慢,似有几分挑逗意味,让他心火更加旺盛。
栾木呼吸慢慢急促起来,面上已有红日高升,嗔怒地在北云容肩头咬下一口。
“北离你再如此欺负我,下次就不让你碰了。”
此话果真有几分威胁的作用,只感觉北云容身子一愣,随即止住了逗弄心思,两人就此般继续相拥缠绵,云雨来去,不甚心满意足,春宵一夜,情深之处方知良人,方得良人,方能执手同眠……
“咚——咚——”
轻叩而来的敲门声将软塌上的两人吵醒,因为昨夜太过忘我,而累得栾木疲惫不堪,身下还残留着疼痛感,他起身想要应门,却脚下一阵无力,倾斜倒下。
北云容连忙上前接住了不稳的人,将其抱回床上。
“我去吧。”
日巡站在门外已经多时了,他不知道屋内状况如何,生怕自己鲁莽搅了大人情事,于是一直候在门外,估摸着时辰才得以敲门,只见推门而出的人不是平日的判官大人,而是凝宫真君,而真君的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衣衫掩盖不了的红痕,他看得一下脸红起来,连忙低头不敢多看。
“何事?”
“我、我找判官大人。”
“是日巡吗?进来吧。”
屋内传来栾木的声音,于是他连忙躲避开北云容目光走了进去,然而行至软塌处,只见其上被褥凌乱,判官大人脸上一副倦态,身上同真君一般红痕密布,还不时地揉着自己的腰身。
“我都说了,日巡你回了鬼界,不用日日跟随着我,你再这样,我怕夜巡要来理骂于我了。”
虽话上如此说,但日巡知晓这位大人是嫌自己碍事罢了,他心底无奈一笑。
“我只是来告知大人,阎王找大人去第五殿。”
闻言,刚才还一脸嫌恶的栾木突然坐直了身体,而奈何牵动了身后痛处,他不得不又趴在床上,不过神情倒是较刚才肃穆了些。
“天子找到那人了?”
“我不知道,阎王只是让我来传唤大人。”
“行吧,我知道了,我再休息一会就过去。”
说着他对着日巡挥了挥手,日巡也明白,自是不再多做叨扰,赶紧退离了缥缈殿。
而栾木这才睡下不久,就要强打精神地起床,北云容见之,替他将衣袍给穿戴好,并用真气催动内力,暖了暖他的腰间。
“想必定是阴天子查出了那个驭灵者才会唤我过去,北离要不你先回人界去吧?”
“为何?”
“你凡胎肉体的,鬼界多留易被瘴气染体,要是日后留了祸疾可如何是好?”
“我不独走。”
“反正过几天我就能去人界找你了。”
“我不独走。”
“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念卿定是不会放过我的。”
“我不独走。”
“你……!”
见北离说不通,栾木拍开他的手,扶着腰起身在他面前踱步来去,指着他半晌却是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