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书接过老板递由而来的十里醉,再回头,便是不见离尤身影。
“嶼这个我不能收。”
“为何?本姑娘亲手给的香囊还有谁敢退回来?”
“我家贫寒,拿不出聘礼。”
“我不需要,我们宁家不缺那点儿钱。”
“宁姑娘,既然你如此大度,那可否放过我?这满城的好男人,为何你偏偏逮着我不放,我何德何能能得姑娘厚爱,姑娘莫不是有眼疾,不能视物才选中了我?”
“栾木,我告诉你,就算你激我也没用,这香囊你收下了便是我的人了。”
离尤常常跟随栾木来城内赶集,倒是知道这姑娘是栾木大主顾的妹妹,也是宁家的二小姐,这姑娘姐姐常来买栾木的蔬果,她也常随着姐姐上街,她与栾木从小便是冤家,两人性子都冲得很,向来处得不好,岂料少女心思如此难猜,不成想,宁家的小姐竟是对天天斗嘴的人看上了眼。
离尤心里忽尔觉得烦闷,不等栾木还嘴,他便是出手夺过栾木手中香囊将其塞还给了对面女子。
“这位姑娘,栾木今年尚不及弱冠,还不到谈婚论嫁之龄,此事隔几年再来相谈吧。”
宁小姑娘看着手中香囊以及那白衣男子面对自己的臭脸,她又惊又愤,就在她还没缓过劲儿时,那人便是拉着栾木往城门外走了。
“你别以为如此就能躲过我了!大不了就是等几年嘛!本姑娘等得起!”
女子在其身后大喊大叫,疾步跟来,离尤脸色更为难看,步履更加快速,恨不得乘风带着栾木离开。
“你走慢点儿,离尤,你慢点儿!风儿跟不上了,你先松开我,等我把他抱起来,我们再赶路好不好?”
恰好两人经过酒馆门口,碰上羽书从里出来,离尤将风儿抱起递给了他,眼看着女子即将追上他们,离尤便是带着栾木纵身跃上屋顶,不顾下方喧哗,也不顾羽书茫然,踏着屋顶砖瓦逃出了城门外,至此才摆脱掉身后女子,他这才将栾木给放下了地。
“你将风儿交给谁了?”
“与我同仙班的友人。”
“那人也是仙君?”
“是。”
怪不得,仅是见了那人一眼,便觉其眉宇不凡,既然风儿有仙君给照料着,便没什么可担心的。
“离尤你今日似是有些反常。”
“莫胡言。”
“平日里让你帮我捉捉鱼都不肯,今日竟是肯帮我逃路,难不成是见那宁家二小姐给我定情物,吃醋了?”
“我只是怕你去祸害了人家。”
“舍不得我,何不直说?”
栾木跑到前处堵住了离尤去路,眼神驽定地望着离尤,被如此看着,离尤竟是心下一慌,率先移开了目光。
“你若是喜欢人家姑娘便是趁早定下心性,不然何以担责?”
“我自有心上人,是不会娶她的。”
“哪家姑娘?”
“不是姑娘。”
此话一出,两人相视无言,离尤不知为何觉得心中思绪杂乱,没有继续问下去,栾木也没有再说,两人仅仅目视彼此,望着对方秋水剪瞳里的一丝波澜,不惊不扰。
突然一声啼鸣传来,只见一白衣人踏着仙鹤从天降落,风儿趴在仙鹤的背上,紧紧抱着那细长的脖子,又兴奋又害怕,见到了下方的栾木,激动地站起来挥挥手,却在松手的瞬间,一个不稳竟是从鹤背上掉落下来。
“风儿!!!”
离尤见之,连忙腾空而接,栾木松了口气,好在有惊无险,但小家伙倒不觉害怕,被抱在离尤怀里,兴奋地扭动身子。
仙鹤落地后,羽书从其背上走下,仙鹤则在空中盘旋一圈,往天边飞走,羽书审视了眼栾木,随即走到离尤身旁。
“我有话与你说。”
明白其意思,离尤将怀中风儿交由给了栾木,让他先行回去。
而栾木也知道自己插手不得,便乖乖听言行事,见栾木走远了以后,羽书方从大袖之中掏出一琉金羽毛递给了离尤,而他见了此物,紧蹙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