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胎药。
打胎药?
极轻极浅的几个字,简简单单,却被锦绣说得如此清脆,如此利落分明。
卢信良身子终于动了!猛烈地,激颤地,“叶、锦、绣——”
咬牙切齿,浑身都在哆嗦,眼看恨不得马上就从坐椅上直跳起来,就要抓住对方的手不可置信质问逼问——
“哈”地一声,锦绣又是轻描淡写,一笑:“相公,我逗你玩儿呢!你的儿子……还在本夫人肚子里呢!”
还在本夫人的肚子里……我说卢大呆儒啊卢大呆儒,你那么疯了似的,究竟想杀谁呢?
卢大相爷没有说话。
身子沉沉如石,就那么震烈震动了好一会儿,震着震着,忽然,挑着唇,他笑了。
整个心胸,顿时如飞燕穿云,犹如刚才锦绣所灌的不过一灯草汤,浑身的轻飘与轻松。
“娘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
呵呵,本相就料定了你没那么歹毒下得了狠心,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还是你这个……
这个鳄鱼头衬老底儿的锦绣!
“但是,不过也快了!”
锦绣决定给他再来一个恶狠狠地措手不及。她说“不过,很快了”,意思是,放心吧卢大相爷,你别高兴得太早,呆会儿,你就好好、好好地准备给你老婆、及肚子里还未成形的儿子收尸去吧!
“你什么意思?”
锦绣没有理他。
“你什么意思?”他又问了一遍。
锦绣还是没有理他。
也是这烛光流淌的膳桌上,锦绣不知从什么时候拿出一块葫芦形状的蓝色小瓷瓶。
“相公……”
她说,“我要死了!我死了以后,记得每年的清明到我坟头多烧些纸钱,我怕穷……”
然后,从那小瓷瓶里掏出一颗豆子大小的褐色小药丸,并当着他相公的面儿,慢慢、慢慢往嘴里一送。
两排贝齿整齐而明亮,将那豆大的褐色小药丸轻轻一咬。
卢信良眼明手快,来不及多想,猛地站起身,伸手将锦绣揽腰往自己身前一兜。
嘴,含住她的嘴。
猛烈而浑身剧颤,这下才真的就跟疯了似的,双眸血红,额上青筋暴跳如雷。
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与技巧,仿佛要争夺锦绣嘴里的药丸子。
他要把那药丸子夺过来!
叶锦绣!叶锦绣!……如果这女人就这样死了,他饶不了她!饶不了!化作厉鬼也饶不了!饶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继续玩.....吧。
话说那个唇舌大战,是要细写,还是一笔代过?……斜眼。
为防有读者以为女主真那么蠢,蠢到拿自己开玩笑,顺便剧个透,那是个假象,后面有反转。
顺便再再再剧了个透!
其实女主的妈是平行时空穿,就是遇见女主爸的时候,她也觉得莫名其妙。后面会逐步携带她母亲的故事。作者不喜欢把每个配角单独弄成番外,我还是喜欢配角主角能成一条故事线,所以会慢慢穿插,她妈身上有很多故事,比女主多。。。
第72章 卢相要死了
其实那是一颗香茶木犀丸。
香茶木犀, 又名清心爽神、桂馥悠远的茶块口香糖。
孟静娴要服那□□丸时, 锦绣一把从其手中夺了过来。蓝色的小瓶袖入衣内,接下来,卢信良一慌神, 便看见的是锦绣从孟静娴夺过来的药瓶取出一颗药丸, 并往嘴里送。
那两个瓶子外观看上差不多。
锦绣恶作剧, 孟静娴吞的那个,早就搁了藏好。现装的这瓶儿,却是自己常常随身携带的香茶木犀丸。
锦绣心里乐得咯咯咯的。
看着卢信良如此失了心疯、吓得就差没人间末日来临的样子——锦绣心里的那个舒爽、惬意, 就如卢信良的嘴, 把自己舌头紧卷不肯放的口香糖丸子,砸鸣搅弄,一阵舌尖争斗与抢夺,而那口香糖丸子所融化流淌的爽利清香……锦绣的心,也跟着爽起来了!
太色/情了!
这死迂儒!若非锦绣知道他是吓极慌乱而所致,她还真的要怀疑, 这男人, 准是又变着法式和她调情,吃她的豆腐,满肚子的咂嘴交/欢以及男盗女娼……
“唔……你……相公……唔……”
她奋力挣扎着,锦绣的呼吸已经快要窒了,又捶又踢又打对男人是手脚并用。方才,男人扼住她嘴、迫使他的舌也跟着钻进的那一瞬间,锦绣的耳门子也嗡嗡作响,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觉得这样的感觉很是刺激。他要努力去争夺她咬在贝齿的那粒“药丸”,锦绣偏不让,顺势一裹,舌就把那豆粒大的丸子卷了进去。男人像是怒不可遏,她迫使锦绣的嘴在他的“淫威”下不得不为之敞开,锦绣越要吞那药丸,他越是失了心疯来争夺。当然,肯定也是用他的舌!
“药丸子”何其无辜,两口子,嘴对嘴地,就那样弄嘴勾舌,啧声咂砸。
门外,一个正准备再添送些酒菜上来的小丫头听见了,猛地把脚步一顿,再把背脊一挺,脸臊得又红又春心动荡,“羞死人!天呐!羞死人!”她心里一遍遍,脑子却在想象素日端庄正经的卢大相爷,放浪起来,居然如此……似乎不敢再想下去。小丫鬟赶紧把那托盘往厨房一端,就差没当场大声旗鼓昭告阖府上下,“你们都别进去,别进去,相爷和少奶奶在那个,他们两人正在房里做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