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嫌黑琊子最后选了他没选你不高兴?”华歌问。
“我希望他从来不曾缠上我!那个黑鸭子,坏了我的大事!要不是已经被冻成了冰块,我非得——”鬼颜魔说着,捋起袖子,想了想,“算了,反正也是假如,不提了。”
华歌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见鬼颜魔不说,也没兴趣问,双臂环胸,眯上眼睛,“他为什么就那么有底气?”
“实话告诉你,你凭你在这儿一个劲的想不通的琢磨,你注定是他的手下败将!”鬼颜魔丢下一句,迈开流星大步,走了。
华歌一个闪身,利用瞬间转移术,竟然先鬼颜魔到了冷勃远修养的房间。
看到弱不禁风的冷勃远,华歌两手叉腰站在他面前,打量了几眼,“其实,用你就可以威胁人。只要把你握在手上,最起码冷沁岚就不敢轻举妄动,那个叫洛辰枫的家伙也得悠着点。”
冷勃远双目凌光。
鬼颜魔冲进来,大喝,“华歌,你想做什么!”
章节目录 第五九二章 心虚,不敢动
华歌就站在冷勃远的床前,双腿贴着床沿,低头垂目打量着那副干瘪的骨架。
冷勃远单薄的脸上不见一丝慌张。
鬼颜魔将手中盛满火树汁的碗放到一边的晶石架上,喝声落下,也没有再前进一步。
华歌左右扭了扭头,叉着腰,一步步退离床边,“你们放心,我现在不跟你们硬斗,要挟人这种把戏我也不屑做。我现在可是你们尊上之下的第一座使,看在他有胆量用我的份上,我现在且不跟他计较!”
说完,华歌身形未动,却在二人面前消失。
鬼颜魔抬手来回挥了挥,端起一旁的碗走向冷勃远,“这小子,心虚,底气不足,再有本事也要低洛辰枫一头。”
冷勃远轻轻笑了笑。
“瞧你,有这么个女婿可是满意的很!”鬼颜魔把冷勃远扶起来。
“会识人。”冷勃远伸出大拇指。
鬼颜魔知道,冷勃远在夸赞洛辰枫。
华歌其实作为黑暗之渊的东道主本身占有优势,而且他的功力不弱,身上又没有中毒,本来能够跟洛辰枫再好好的较量一番,可是他偏偏被冷沁岚跟洛辰枫给镇住了。
冷沁岚分离影身将华歌给控制住,本来就是用了小把戏,通过医道上的手段在华歌身上动了手脚,结果被华歌误以为自己打不过她,再加上之前自己的影过无痕还被冷沁岚发现,心里就犯了糗。
然后,现在洛辰枫在他面前又是那般的底气十足,敢将所有都交在他手里,这让他以为洛辰枫的底气是在于做好了完全的安排,只要他一有风吹草动就会下手。
就比如他之前还敢利用那个卖药的引冷沁岚去玉赤山,可是现在站在冷勃远面前,面对一个没有什么抵抗力的人却不敢下手,犹豫了片刻还是空手离去。
因为华歌把他周围的一切情况都当成洛辰枫设的陷阱。
他自己又没有完全的把握,不敢妄动。他清楚这种“自由”又被“看重”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他老实,就可以蛰伏下来,慢慢寻找时机,如果他不知好歹,急着出手,输的可能最大。
这一次机会他必须好好珍惜,但凡出手就一定要把握好胜算!
所以,华歌决定隐忍,与洛辰枫比耐心,决定以超乎寻常的“服从”去打洛辰枫一个措手不及。
洛辰枫,你尽情的骄傲吧,我会满足你的自信,等你渐渐失去戒心,等我将你整个人摸透,再好好的收拾你!
流沙谷中,华歌阴鸷的注视着面前排列整齐的队伍。
既然洛辰枫把这些人交到他手上训练,他就好好的做他们的训练官。
反正,这些人都是要受训的,与其洛辰枫亲自教导他们,不如由他来,作为训练官,也可以趁机会了解他们每一个人,或者……也可以从他们身上去了解洛辰枫。
“首先,我是一个严厉的师父,既然让我训练你们,你们就得做好吃苦的准备,对于你们这些毫无灵力基础的外界人,吃的苦头会更多。谁要是觉得自己受不了,立马滚蛋!如果训练开始了,想死的机会都别想有!”
“华座使,废话少说,开始吧。”红袖道。
他们这些人哪个没有吃过苦头,哪个没有死里逃生几回?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受训。紫霄宫的训练残酷,楚王府的训练肯定也不会若,他们没有灵力,就当重新开始而已!
“呵,口气不小!”夜莺从岩壁上层石窟的洞口出口,居高临下看着一帮人。
华歌的人原本都一直被封在他们的老巢石窟里,随着华歌被“招安”,这些人也都被放出来。
用洛辰枫的话来说,就是从此一家人,华歌的属下也就是他的属下,而他的属下还归华歌去训练,可谓已经不分彼此。
当这些人被放的时候,一开始都还不信,直到看到华歌将他们的老巢当做训练基地,真的开始训练这帮外界人,夜莺等人才算是信了。
看到自己人,华歌纵身跃上岩壁。
他的几个重要手下都聚在夜莺身边。
夜莺见华歌上来,一把将他拉进石窟里,一群人围拢起来,紧张的商议。
“华歌,你真有本事,能哄的那个狗屁尊上团团转,你说,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夜莺问。
显然,这帮人都把他们情境逆转当成了华歌的手段,以为眼前的情形是华歌的精心计划。
殊不知,华歌也是被洛辰枫与冷沁岚给牵着一步步走。
可华歌不会把实情跟自己的手下说,严肃脸道,“暂时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从洛辰枫的,记住,一定要对他有该有的尊敬表现,说话要客气。”
“需要我们忍辱负重多久?”夜莺皱皱眉头。
“说不准,看情况。一切听我安排,任何人不得随意行事。记住了吗?”华歌先警告自己的这帮人,“你们千万不要坏了大计!”
“到底什么计划,你跟我们说说?”夜莺压低声音,几个人同时将头贴在一起,想要仔细听华歌的交代。
“我不能说,说出来就被听到了。”华歌故作玄虚,还特意四下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