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ff“啧”一声:“我说你这姑娘怎么说不听呢?还有没有点良心了?不念旧情是不是?”
脉行仔细算了算,说:“咱们认识到现在才一个月而已。”
“……”
班若冲过来说:“咱们上哪儿喝酒?我去我去!!我肚子就是一酒坛子。”
meff 最后还执迷不悟地问一次:“小林子去不去?”
脉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说:“去吧。”
meff 乐呵呵道:“其实你也闷骚,嘴里说着不要不要,内心很躁动很渴望。”
“……”
meff大手一挥:“走,爷带你们去享受一下成年人的夜生活。”
……
wyn在训练室看他们几个进行周赛,也就是一些民间赛,这样的赛事不限定参赛者是否为职业玩家,俱乐部里有时候会打一打民间塞。
所谓高手在民间,这句话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打一场民间赛也可以检验队员平日的训练成果。
但他看了一个小时,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却时不时魂游,心不在焉的。
他看了眼时间,快七点了。
“行了,休息。”
wyn扔下这句话,转身出去了。
他下来之后,二楼客厅除了阿姨在,没有其他人。
meff还没有回来。
……
meff选了个卡座,起先就他们三个人喝酒唱歌玩色子,中间来了个男人,meff说这是以前他们战队的队长。
队长在meff旁边坐下来之后,凑过去问:“那个看上去比较安静的,就是咱们上次在会所里面,让wyn魂不守舍的女孩子?”
meff嘴角淡淡上扬着:“对,我猜不出一个小时,wyn那个老闷骚就会打电话过来。”
他说完这句话没多久,果然电话就响了。
他摁了通话,然后拿着手机到洗手间门口接听。
“终于来电话了?40分钟,真够能耐的。”
“人呢?”wyn直切主题。
meff 也不跟他废话:“酒吧。”
wyn淡淡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过去之前,把她给我看好了。”
meff笑得非常欠抽,“少不了她一根头发,行不行?就你家小林子是宝贝。”
“把地址发过来。”
“嗯,挂了啊。”
……
酒吧里面太吵,各种群魔乱舞,让脉行有一种各路牛鬼蛇神汇聚一堂的错觉,还有,这里的重金属音乐声吵得她耳膜生疼。
她喝了两杯果汁之后,就安安静静地坐在班若旁边,看他们玩色子。
她果然没有“挥霍青春”的命,她只有“荒度青春”的命。
别人可以出门大肆挥霍青春,她是呆在床上,呆在电脑前,呆在书桌前,偶尔对着蓝天高呼:“情怀啊!!”以此自勉,然后慢慢地荒度岁月。
……
看他们玩色子的期间,脉行又喝了两杯果汁。
一个小时喝了四杯果汁,膀胱再怎么海纳百川都受不住她这个喝法。
……
wyn过来那会儿,脉行刚离开卡座,上洗手去了。
meff见他过来了,摊着双臂放在沙发背上,笑嘻嘻道:“wyn爷找媳妇儿来了?”
队长虽然觉得meff这个玩法有点幼稚了,但是无伤大雅,娱乐生活嘛,可以理解的,于是他对此也仅仅表示,就笑一笑不说话。
班若喝了不少酒,抱着酒瓶迷迷瞪瞪地望着三个人,完全丧失了开口的精力。
wyn耐着性子问:“人呢?”
“洗手间,你看你……”
meff一句话还没表达完整,wyn先行闪人。
……
脉行刚从洗手间出来,一拐出来就见到洗手间门口站着人,靠着墙,侧着脸,正看着自己。
她吓得双肩轻微一抖,愣了好一会儿。
由于身高差问题,wyn垂眼淡睨着她,对着她一笑:“女孩子最好不要来酒吧,尤其是在没有男性陪同的情况下。”
脉行呆愣呆愣的,仔细回想着他刚才的话,然后说:“我是跟着meff先生过来的。”
她的意思是,meff先生是男人,她有男性陪同的。
wyn似笑非笑道:“他不算。”
脉行:“……”
他站直了,半真半假地给她分析情况:“这样的地方多数情况下是不安全的,尤其是不熟悉周遭环境的女性在没有男性陪同的时候,出现问题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明白么?”
“……”
脉行被他教育了两句,她虚心接受了批评,并进行了自我深刻反省,听话地跟着他走。
路上她说:“我觉得走之前还是要跟他们说一声,而且班若还在那里。”
wyn片刻权衡之后,说:“应该的,我陪你过去。”
……
经过舞池的时候,前面有一大群正在张牙舞爪的醉汉,晃动身体的幅度基本上能把经过的人撞得东倒西歪。
跳舞的人群中大多数是喝了酒的,但有一些究竟喝了些什么,这个不好说。
wyn走在前面,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很容易就会把走在一起的人给冲散,他把右手往后伸。
脉行紧紧跟着他,保持两人相距不超过五十厘米的距离,本来她还有点紧张的,在看到他向自己伸过来的手之后,她……更紧张了。
紧紧地盯着那只手,犹豫了许久……
wyn半天没等到她把手交过来,回头看她一眼,脉行才慢慢把手放上去,他一下握住,拉着她走。
直到走到人少的地方,她想把手抽回来,没想到他忽然捏紧,转过来说:“利用完了就想翻脸?”
“……”
“刚刚你牵了几个小时?”
哪有小时啊!
她随口说:“五……三分钟吧。”
“那就还我五分钟。”
“我说的是三分钟。”
根据国际惯例显示,他当然是当做没听到。
wyn带着她出了酒吧,沿着路边吹着夜风,拉着她慢悠悠走了一段。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他负责牵手,她负责数时间。
她说:“五分钟到了。”
wyn特意看了眼腕表,说:“还有17秒,信口雌黄,延时5分钟。”
脉行:“……”
wyn:“对了,还有利息,算你两分钟,那么加起来是多少?。”
脉行:“……七分钟。”
wyn似乎很满意她这么配合自己,嘴角轻微勾了一下。
所以刚刚为什么要回答?
……
回到酒吧的时候,班若已经喝醉了,抱着酒瓶昏昏欲睡,但仍执迷不悟地强撑着眼皮。
根据她后来的描述,她说是强烈的安全意识在作祟。
脉行过去之后,meff根本不打算这么轻易放人。
“不是说好了不醉不归的么?”
“抱歉,她滴酒不沾。”
这句话是wyn接的。
这一刻,meff前所未有的嚣张,就差对着眼前的人抖腿了。
他扬着下巴:“老子跟你说话了?”
wyn似笑非笑,在道出威胁语之前,舌尖习惯性地碾过下唇。
他说:“骨头痒了?”
meff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旁边的队长对他没出息的反应,表示……已经懒得做出任何表示了。
“我这是在给你创造机会,过两天我就走了,谁知道你们还要磨磨唧唧到什么时候?”
wyn居高临下,睨着他说:“我自有主张,这样的机会你留给自己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