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上班先去董事长童刚的办公室报了个到。
童刚和苏青的事情已被江曼和夏薇怡亲眼目睹戳破,可能童刚自己也觉得一张老脸太挂不住,跟江曼说话客客气气的。
“一开始我就不愿意放你离开创州,你们A部的业绩,近几年来始终处在一个不断上升的趋势。陆总跟我吃了个饭,你也在场,陆总开口提起你递交辞职申请这事,我这应了,现在你要回来,苏青提前到我这说了说。咱们创州各个部门都要按规矩办事,但是有些规矩倒也不是死的,可以变通。”童刚抬眼瞧着江曼:“我这里没有任何问题,你走了我们还要另觅人才,也麻烦。只是陆存遇他那里,楮”
“董事长不用担心,”江曼不愿在外事事牵扯着陆存遇,在外人眼中站得过高,难免使人生厌,等到摔惨了那天别指望看笑话的人数少:“陆存遇贵人事忙,也没时间理会我工作这点小事儿,现在我负责他手上的项目,他自然多看我两眼,等到项目结束了,下一个让他多看两眼的女人指不定就是哪位了。离开创州我也真舍不得,才犹犹豫豫的弄成今天这样,董事长您别介意。糌”
童刚对于江曼跟陆存遇的关系,一直将信将疑,陆存遇不比他这个年过五十的男人。说陆存遇玩玩江曼这个说法更靠谱,说陆存遇跟江曼来真的才叫离奇。
不过,童刚也不敢当江曼是傻瓜,如果今天江曼坐在这说了一番陆存遇怎么怎么罩着自己的硬气话,童刚便会觉得江曼恃宠而骄太小女孩心性,没什么心机,靠陆存遇肯定靠不长。陆存遇这种脾性地位的男人,一定也厌恶女人在外招摇给他生惹麻烦。偏偏江曼一番话就把陆存遇这个眼下靠山推的远远的,关系似真似假,模糊不清,童刚一时揣测不透却也得忌讳着江曼背后的那么个人物。
童刚和江曼的谈话里对苏青的事情一字没提。
江曼回到A座27层,小张一脸害羞地指着办公室里说:“曼姐,刚才收到一束鲜花,很好看的。”
江曼意外,挑了下眉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桌子上摆着一束鲜花,还有一个写着让她亲自打开的卡片。那不是陆存遇的字,写着“江曼小姐,祝您工作愉快,美好的一天从在桌上摆放一束鲜花开始吧。”大概花店工作人员写的字,还有一个圆珠笔画的笑脸表情。
——存遇送。
江曼的确心情有变好,看着那个笑脸的表情自己情不自禁的也笑了。
办公室里阳光十分充足,这一束鲜花被江曼插在花瓶里,闻着鲜花的味道工作,心情无法形容的变得轻松。
下午,江曼接到了苏青的来电。
市场部这边有一个外地的大项目,打算给江曼,先不汇报给公司里,让江曼私下里去接洽谈谈,全归功于江曼自己拉到公司的单子。
江曼心知,这一定又要出差了。
从前也总是出差,但是从前心里了无牵挂,现在,每次出差都会想到陆存遇,不仅要跟父母报备,更要跟他进行报备。
江曼先了解了一下这个项目,做到心里有数。
一整个下午江曼基本就没有离开过A座27层,也无人打扰,倒也清净。
下班时间,江曼准点下班。
按了电梯摁钮,发现电梯是停在顶层茶座那层的,很快电梯往下,到了某一层,电梯停了。
江曼看着电梯马上又下来。
她转身回到办公室,放下了手提包,不打算这几分钟走了。电梯往下停的楼层正是江斯年这个领导的那一层。
下来的人,也一定是下班的他。
电梯往下,电梯内的江斯年一边把手机搁在耳边通话,一边注意着电梯停的楼层,到了江曼这一层,电梯门开。
他对手机那端说了一声:“先这样,我先挂了。”
电梯门打开马上又要合上,他一边按了挂断键,一边伸手阻止了电梯门合上,视线望向了27层这一整层,几乎没有看到人。
按电梯按钮的人应该才离开电梯门前没两分钟。
“小曼?”他开始像以前一样叫江曼的名字。
江曼躲在办公室里不出声,很反感遇到他,倒不是怕他什么,只是不知道如何相处,聊一些工作的事情,恐怕专心不了。聊一些其他的,其他的又有什么好聊,恐怕只会争
tang吵起来伤害对方。
江曼双手交抱在胸前,背靠着自己的办公桌,目视前方,看着大片玻璃外面的高楼大厦城市景观。
“打算不走了么。”
突然身后一道不悦的声音传来。
江曼回头,江斯年已经推开办公室门直接走了进来。
江曼看着他:“你进来干什么?”
江斯年笑,他走向江曼的办公桌,摸出打火机和烟盒点了根烟,大喇喇地坐在了江曼的位置上,仰头看站着的她:“按了电梯,电梯来了,却因为我在里面又不敢进了。”
江曼对他无话可说。
“我跟你住在一个房里,床上,有很多年,你见我把你怎么了?”江斯年抽了一口烟,眉宇间淡淡的怒气:“像个路人,至于么。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讲话,我有我的婚姻,你可以有你的男人,但是,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对。”
“这是什么话。”江曼皱眉看着他的样子说:“你有了你的婚姻,你的妻子你爱与不爱跟我都没有关系。我有了我的新感情,你也无权干涉!什么叫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对,我可以有我的男人。抱歉,我见识短理解不上去你的话。”
江曼拿起包就要走。
江斯年跟着一起出去,进入电梯。
他站在江曼的身后解释:“陆存遇跟你不合适,你认为一个37岁有孩子的男人他会给你多少快乐。你交男朋友我不干涉,但是这个绝对不行。或者你认为他过得了爸妈那关?他可以玩我,我也可以在爸妈面前玩死他陆存遇!”
“你真的疯了?”江曼在下降的电梯里转头看他,对他黑了脸:“这么折腾你还乐此不疲了?别忘了,是你先对不起我的,不要再做任何无谓的事情,都挽回不了!你有什么权利在我爸妈面前讲他坏话,你不是我爸妈的儿子!”
江斯年眸光阴鸷地点点头,薄唇紧抿:“对,我不是你爸妈的儿子,你去说吧,看二老什么反应。小曼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差点忘了你也27了。会为了一个离过婚有孩子的男人不在意你爸妈了,要不要上演一场你爸妈的丧礼对上你们二人的喜事?”
电梯门在一楼开了,下班的同事们喧哗的声音传到耳中,江曼回他的话难以说出口,会被其他人听见。
江曼忍着烦躁的心情走出电梯。
陆存遇的车应该就等在外面,庆幸他没有下车进来里面。
苏青和夏薇怡一起出了另一部电梯,恰好看到江斯年跟着江曼一前一后走出大厦的门口。
江曼直接走向了那辆卡宴,不敢回头。
夏薇怡吸了口气,看了看身旁的苏青。
苏青摇头,瞥了一眼失落中透着不甘表情站在大厦门口的江曼帅前任,江斯年。
陆存遇下了车,深邃眼眸里空无一切,只打开了车门男人大手搁在江曼腰上让她上车,亲密地吻了下江曼的额头,带着笑容。
苏青又瞥了一眼几米远外江斯年紧攥的拳头,一边走,一边对夏薇怡说:“现在的江斯年浑身散发着兽性,哪还是以前的他,我告诉你,他散发的这点兽/性兴许是人家陆存遇早就散发过的,正八经的过的桥比他走的路还多。他俩早晚得因为曼曼斗起来,我就好奇,江斯年和张跃的爱情观是什么。”
陆存遇跟江曼去家里接了小表弟。
江曼上楼,没特地提起陆存遇,只说带小表弟去见一位老师,把小表弟放在那位老师那里,更能放心。
陈如不反对,孩子上学的确是个大问题,一般的学校不放心送,现在女儿这边有朋友给找靠谱学校,陈如一万个愿意,感谢。()